张苞带军撤到东平陵后的第二天上午,张郃的大军就来到东平陵城下。而此时张苞的大军汇合了东平陵城内的五千守军后,人数达到二万八千人。
张苞看着城下的张郃大军对陈宫微笑道:“军师,这张郃还真是聪明!他竟然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我们,难道他今天打算强攻东平陵吗?”
陈宫闻言微笑道:“张郃这样紧追不舍,无非是担心我们准备太过充足,会给他的大军带来巨大损伤。至于他打算拿下东平陵,属下认为这不太可能!我们手中这二万八千人可不是纸糊的。”
张苞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军师,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幽默。不过,今天有一场恶战看来在所难免,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分三组轮流守城,防止张郃再连续攻打一天。”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陈宫微笑着抱拳领命。
张郃经过深深地思索,只想到这样一个应对张苞的练兵之策。此刻,站在东平陵城下的张郃,看着城墙上林立的张苞大军,心中感到无比苦涩:这张苞的大军越打人越多,而自己的部下则是死一个少一个。
张郃也算是熟读兵书,知道为将者要不得妇人之仁,当下迅速摆正心态,坚定地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城头上的青州军大喊道:“第一个万人队,给我杀!”
“杀!杀啊!……”随着张郃喊完,大军迅速冲出阵营,抬着云梯向东平陵冲去。
城墙下,三千人抬着云梯攻城,三千盾牌手高举盾牌对着城墙,剩下的三千人手持弓箭向城墙上射去。
陈宫见状大喊道:“还射弓箭手。”
城头上的守军闻言纷纷还射,只是大多数精确度和力度不够。只有张苞那些亲卫、特战队员和老兵造成数百伤亡。新兵见状,也纷纷不断尝试再射。可他们不懂得躲避,一时间被张郃的弓箭手射杀数百。
城下的张郃大军也趁此机会顶着盾牌强行向城头爬去。
“快砍云梯!”陈宫见状再次高喊道,老兵们迅速放下手中的弓箭,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大刀向云梯砍去,云梯上的冀州兵纷纷坠落,不少人摔伤。新兵见状也纷纷学着去砍云梯,可他们却忽视了盾牌的防御,被城下的弓箭手趁机再次射杀。但是这样的必定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同时砍云梯。
张郃看见城头上的张苞军竟然拿自己的部下练手,一怒之下再次拔剑高喊道:“全军给我上,攻不下来任何人不得后退!杀!”
张郃喊完后,自己率先下马冲了上去,身后的亲卫连忙追上,把张郃紧紧护卫起来。那十个将军见张郃都如此,一个个也身先士卒向前冲。
张苞见到张郃亲自攻城,当下眉头紧皱对典韦道:“典叔,你亲自去对付张郃,记住不要弄死他就行,能够抓活的最好。”
“好,我去去就来。”典韦看了眼张郃所在处,拿着他的双戟,带着他的二十名亲卫离去。
城下的张郃当然注意到典韦的到来。张郃看见典韦后神情不变,躲在盾牌下方不动。好在此时正值初夏,还不是很炎热,张郃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他麾下的十大将军已经全部亲自登上云梯。
张郃见状也准备亲自上,却被亲卫死死拉住,而后亲卫们一个个挨着向城墙上攻去,却全部被典韦砍杀。
这场攻坚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张郃的大军才有序退下,不过他们并没有远去,而是在城外十里出造饭休整。
张苞命陈宫清点人数,得知大军从开始的二万八千人,一下锐减到一万七千人后,张苞的心都在滴血。
张苞看着远处的张郃大军,他真想带着骑兵冲杀过去,可是他知道自己的部下根本做不到。所有人都参与了防御,都累得走不动了。
张苞命大军进食,同时就在城头上休息。
陈宫看了看远处的张郃大军对张苞道:“主公,现在看来,那张郃大军还是准备今晚攻城,我们也只好今晚再次撤离东平陵。”
张苞闻言凝眉道:“军师,我们这样一直撤离,会不会打击士卒们的信心?这里可是济南郡的治所,放弃这里可就意味着我们丢掉了济南郡。”
陈宫闻言叹气道:“主公,剩下这一万七千人现在可都是精锐了。他们现在不缺乏对敌的勇气,但是他们缺乏对敌的经验。白天对敌跟晚上对敌有很大不同:我们的那些老兵无法对新兵指挥到位,一旦被敌人攻下某个城段,我们可就被动了。只有让新兵自身真正学会对敌的经验,我们才敢进行夜战。”
张苞闻言撅着嘴,凝眉想了想道:“好,就按照军师的意见办。只要我们保存实力,总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也不知道我师傅那边怎么样了!张郃如此厉害,跟他齐名的高览肯定不是弱手。”
陈宫闻言微笑道:“主公过滤了!那高览未必有张郃这般将略!而且关将军那边还有家主和华将军的二千精骑,实力要比我们这边强多了!就凭那二千西凉铁骑,就够那高览喝一壶的。还有孙校尉在一旁出谋划策,那边应该没啥问题。”
“呵呵,但愿如军师所说。不过如果真的如此,我这人可就丢大发了!张郃这家伙竟然把我逼到如此地步!咱们啥时候走?”张苞郁闷地道。
陈宫闻言继续微笑道:“还是得晚上。白天我们就这么离去会很快被张郃大军发现,他若是派骑兵追赶,我军就危险了!到了晚上,我们就会有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