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根毛发可以说明苏筠刚才说的那些难以想象的鬼物传说都是真的,这让在场的所有警官们都不安起来。
从现在鲁成江的样子来看,这毛发还会钻人身体里去,天哪!这也太恐怖了,尤其是拿着那个托盘的小警官想到这种可能把托盘一下都给扔到了地上。
苏筠像是看透了他们一样:“果然是贪生怕死,这毛发只有尸体刚死的时候,血还没干的时候,也就是第一现场的第一时间才会钻人身体,又或者是死者生前的时候,这毛发还有可能会钻人身体,这也是为什么死者最亲近的妻子会致疯的原因,现在早就没危险了。”
听完苏筠的话,在场的警官们吁出一口气,又同时因为那扔托盘的警官,都有点讪讪的。
不由得他们不信,此时鲁成江身上的皮肤继续涨起来,变得像是缓缓吹气球一样,那皮肤开始由松垮慢慢的鼓起紧绷。
就是这样难以想象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鲁成江的皮肤上,看着他嗷嗷的闷着嘴喊叫,却没人出声要去帮他。
苏筠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被什么呕到一样,素白如纸,她的双眼黑的几乎像是不透明的钻石,没有平时的那种清澈莹晃。
那颗泪痣因为苏筠改变了面相的原因,平时的时候都不显得悲伤悲悯了,像是被忽略了一样,此时却看起来又像是活了过来。
唐亦东把目光从她脸上有些困难的移开,这是她自己要的改变,他不能因为心疼就阻止,也该让她学着面对残忍。
“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在这看了吧”,苏笠在她身边低声的给她说。
苏筠摇了摇头,这大概是她本质意义上的第一次害人。
祁隆立现在看着鲁成江的痛苦,早就吓得再也不敢跟苏筠大呼小叫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包括那些言语激怒,都是这个苏小姐为了报复鲁成江所做的。
只是竟然是用这种方法,这种谁也不会想到的方法,在别人眼皮底下活活的害鲁成江,却没有人能说出关于她的原因。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是他亲手推的鲁成江。
终于,鲁成江的皮肤涨得就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破,然后喷在场所有人一身血的样子。
苏筠脸色雪白,轻步走到鲁成江面前,对着屋里人道:“你们看到了,就是这七根毛发,是凶手”。
此时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那近乎绷起来透明的皮肤下有七根灰色的毛发像是一根直线和利刃一般在皮肤下。
此时也没有人再去反驳苏筠的荒谬,所有人都试图尽力的离远一点。
鲁成江的外衣都被皮肤撑破了,身上褴褛片遮。
“现在就是碎尸”。
苏筠的声音幽幽冷意,唐亦东却听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他几次都想把她带离这里,就算是要动手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也不用她出手的。
只是他知道现在这姑娘,已经不是他初见时的那个稚嫩小女孩了。
那个时候的苏筠是个偶获特别能力的乡下小姑娘,现在的苏筠就算是再不经心,也跟着苏老爷子这么几个月了,耳濡目染,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简单和寡。
除了唐亦东,别人都没有注意到苏筠有什么变化,就是苏笠在心里也是有点欣慰的,他的小堂妹终于长成荆刺了,就该是这样,只要得罪他们的人,就该让他们一个死,一个在旁边看着是怎么死的。
现场来个碎尸,让祁隆立那个贱人知道嘴贱的下场。
随着苏筠的声音,鲁成江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那几根看似直入一根线的毛发忽然就变成无敌的利刃一般,从皮下到皮上,深入骨头缝隙里面,甚至还发出“个擦,个擦”锯骨割肉的声音,清楚缓慢的像是慢镜头一般的,所有人都看着鲁成江是怎么被割断了骨头,连着皮肉,然后淌着血的慢慢断开。
这期间,鲁成江的表情甚至是看不到疼痛的,他整个扭曲的五官是被他自己身体的割裂给吓得要脱飞而出。
他想大喊,嘶喊,大叫,可是他的声音被这些以前的同事给他堵住了,他只能发出闷闷像是嚎叫只放出了气,没有音的样子。
他的眼珠因为恐惧开始外凸,上面满是血丝,祁隆立看的也几乎要脱力,他们一直以为死者变形的五官是因为疼痛而止,原来是活活的被吓死的。
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根根毛发给割裂,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求救不到任何人的恐怖。
让祁隆立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如果刚才,那个苏筠没有同他们说那些话,又或者她都明明白白知道这些毛发的用处,要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就把这毛发撒他身上……
因为和苏筠刚才的争吵,和这几天的作对,原本祁隆立还是自恃背后有祁家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一些认知根本就不管用。
也许家族和家族之间的对抗不需要这些暗杀手段,可是如果自己只是作为苏筠的敌人,她要是想报复自己,随便用这样别人谁都不知道的什么外八门,什么媚术,什么虔婆子的邪术,那么自己恐怕就是死了,别人也都查不到原因,就是像这七件案子一样的。
早就知道是一件悬案了,他们要做的也只是利用这件案子把苏笠给牵扯进去。
实际上苏笠也没有干净到哪去,可是他却有一个这么恐怖的堂妹。
此时祁隆立看着苏筠的眼神再没有之前的不屑和愤怒,满满的恐惧。
以前的苏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