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芫听郑家的女儿跟谢怡住了下来,顿时皱眉。郑家这失德之家,谢怡竟然还与他们亲近,那到底是她自己不想离开将军府去郑家,还是郑家不愿意接走他们姐弟?
赵太太也怀疑,不过她还怀疑另一个可能。就让裴芫先看看人。
谢怡没办法去找裴文东,只得收拾了下,去找裴芫,以期找到机会跟裴芫单独说话。裴芩她是难得见到人的。
郑月欢紧跟着她,就连上茅房都在外面等着,是看紧了她,听她要去找裴芫,立马也跟上,“既然墨夫人病了,这将军府也就她妹妹在管事,我也和你一块去见见吧!”
谢怡只得跟她一块过去。
裴芫正要去看看,见她们过来,就在屋里接待她们。
郑月欢看她打量,也就是个相貌清秀温婉的,娘说那裴芩长的不美艳标志,如此她就更加放心了。笑着上前和谢怡一块见礼。
“这位就是你表姐?”裴芫跟谢怡说话。
“是我表姐,郑家二房小女儿,郑月欢。”谢怡介绍。
郑月欢主动说道,“是娘看表妹整日一个人在家,就来陪伴她几日。本来要去探望夫人,只守院的下人说夫人身子不适不见客。不知道夫人如今可好些了?”
赵太太看她一脸关切似是真的一样,但身上脸上的妆容却是精心打扮过的,参加宴请也不过这般打扮,而且刚过了先皇孝期就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到将军府来住着,笑着称赞了一句,“郑小姐真是好相貌,可婚配了?也不知道哪家有这个福气!”
郑月欢张嘴就想说她没有,想到她早定了婚约,一查就知道,心下有些不满这婚约,想着早早回家退掉。面上微微羞赧,“已经定了人家。”
已经定了亲,打扮的花枝招展过来,郑家那边还两次压着谢怡和裴文东定亲之事,赵太太心中冷笑。
郑月欢拉着裴芫聊天,讲京城的风景趣事,“…如今天不是很热了,正是开始出游的季节了。”
裴芫本就不喜郑家人,看她自来熟的样子,隐隐势头压着谢怡,仿佛她也是个没见识的,面上笑容越来越淡。
郑家人来给她送衣裳用品。裴芫就让她们回去了,“我还要去侍奉长姐,你们晚饭就在屋里吃吧!”
看她送客,郑月欢忙道,“夫人不知道病情如何,我既然住下,自然得去探望,我祖母病的时候都是我服侍的,不如我和你一块去吧!”
“长姐不便见客。”裴芫淡声道。这话都已经说了几遍。
郑月欢有一瞬的尴尬,不过很快笑着招呼了,和谢怡离开。
等她们一走,赵太太就跟裴芫说了她的怀疑,“这郑家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算盘呢!”
“不能吧!?郑家之人,长姐是绝对不会同意与他们结亲,文东也知道,也不会看上那郑月欢的!”裴芫皱起眉。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裴文东要娶谢怡的大部分原因,是救她时有了肌肤之亲,若是郑月欢也和裴文东来个偶遇出个意外,裴文东自然要负责,让她进门了。
裴芫面色一沉,顿时心中生怒。
等次一天再见郑月欢,又换了一间更精美的衣裙,巴掌大的小脸也是描画精致,要到园子里摘花。
裴文东和常咏麟正在攻读备考,疲累之余时常到园子里活动。后园子不远也有个演武场,更是常常去切磋武艺。
裴芫再看郑月欢目光就有些冷,“将军府来往多是武官将士,如今正值攻打戎族之际,往来人也多,你们就不要到处走动,冲撞了外男。”
谢怡虽平常不走动,但她要到园子里也不会有人说,看她神色,应了声。
郑月欢察觉到不被待见,心里不悦。这裴芫还不是住在姐夫家里,竟然管的那么宽!眼神一闪就道,“我和表妹不去园子里也甚是!”
“两位小姐都在读书。”裴芫看她不老老实实陪谢怡却钻营将军府的事,心中更不喜她。让谢怡招待她,去看九儿和喜儿,高兴三个小萝卜。
郑月欢被冷待,扭头看谢怡,眼神有些凉。还说的多好,却原来连个在将军府借住的都看不起她,连带的她也吃挂落。
另一边裴文东和常咏麟联袂过来。
谢怡见了,心中欢喜,上来福了一礼。
见她有话说的样子,裴文东笑问,“有事吗?”
郑月欢也看见了两人,见他和常咏麟都是姿容不凡的少年,光他们俩看着就比她那未婚夫强多少,心中更嫌弃未婚夫家。笑着过来跟裴文东见礼,介绍自己,“…我是谢怡的表姐。”
常咏麟打量她一眼,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冷笑。
裴文东礼貌问好,又看向谢怡,她欲言又止的,有什么为难事?
谢怡看他明白,顿时眼眶一酸,飞快的瞥了眼郑月欢,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裴文东心中一动,想着回头找她问问是什么事,“谢泽学问上有些事,我回头跟你说。”
谢怡忙不迭的点头。
郑月欢看着谢怡,眼神阴了阴。裴文东也比她之前的未婚夫要好,都让她摊上了,还要坏她的事?
招呼过,裴文东和常咏麟去见裴芩。戎族要议和,还要送来和亲公主,今年的秋闱策论怕是就从瓦刺入关和戎族侵占中擢取题材,裴芩昨晚回的太晚,两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裴芩昨天回的本就晚,又被某人折腾了半夜,才刚起来吃了早饭。
裴芫看俩人过来,又把郑月欢来的事说了,“…。这郑家人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