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怕也被蒙在鼓里,她今早欲言又止,被那郑月欢拦了。”裴文东想到郑月欢刻意的打扮,拧起眉。
“这郑家先前两次拖延定亲之事,却原来打这样的算盘,那郑月欢还定的有亲事呢!也不嫌丢脸!”裴芫怒道。
“这有啥丢脸的!退亲虽然不光彩,但要是能嫁了个将军的弟弟,入朝为官的,那可是官夫人!可比先前高了几个等呢!”常咏麟笑。
“长姐!我想先定亲。”裴文东看着裴芩。
常咏麟不等裴芩应下,拉住他,“慌啥!反正就在家里住着,又跑不了!那郑家胆敢欺到我们,不教训他们一下,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给他使眼色。
裴文东眸光闪了下。
常咏麟已经笑着跟裴芩裴芫说让她们别插手,“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吧!芩姐姐去忙制造局,裴芫姐照看好九儿高兴和喜儿他们仨小萝卜就行了!”
裴芩打个哈欠,“别玩太过了。”
“芩姐姐放心!我们哪个是没轻重的人!”要是让芩姐夫出手,整个郑家都等着玩完了!让他们出手,郑家该庆幸!
裴文东也转了话题,跟她说起戎族议和之事。
裴芩虽然不精深科考里面的套路,但那些大臣说的话她还是都能记住能理解的,转述他们一遍还是不成问题的,“阅读理解就靠你们自己了。”
两人忙谢了,带着笔记回去整顿融化,先写上一篇策论来。
裴文东还想着谢怡找他有事,临晚饭前,过来找谢怡说话。
两人都不在院子里,又去逛园子去了。
“走!”常咏麟拉了他一把,就到园子这边来,边走边提醒他,“芩姐夫该回来了吧?”这个时辰,芩姐夫怕是在演武场练功。
裴文东疑惑的跟他进了园子。
谢怡正一脸难色的小声劝郑月欢,“墨将军生性冷漠,又最忌讳被人打扰,你还是别去了。”
常咏麟摆手让跟着的下人退下,放轻脚步过来,看两人在演武场外,冷笑嘲讽,“自己看!”
裴文东见谢怡和郑月欢盯着演武场中的墨珩看,顿时脑子轰的一声。
“这回知道她们来干啥来了吧?知道为啥不定亲了吧?”常咏麟看着他道。
裴文东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青,难看至极。
常咏麟直接把他拉走。
“你拉我干啥!让她们就去…勾引长姐夫!?”裴文东气怒的涨紫着脸。
常咏麟盯着他问,“每次芩姐姐‘病危’他们就特别积极,芩姐姐不舒服也特别关心。这边刚传出芩姐姐犯了心疾,郑月欢就住了进来往芩姐夫身边凑。你说,给她们机会,会不会除掉芩姐姐?”
裴文东怒火高涨。
常咏麟又接着问,“谢怡知道芩姐姐身份,也知道她中毒,不能再生孕,会不会想给芩姐夫添几个继承家产的儿子?”她就算自己没有那个心思,也是想过犹豫过。更是牵线搭桥,让郑家人这等人也来算计芩姐姐!
裴文东顿时满脸杀意,怒不可遏,更怒恨谢怡,他对他们姐弟多方救助维护,跟三姐闹翻也要娶她为妻,她却伙同郑家反过来算计长姐!
“不过你也先别气,或许我们误会谢怡,她有苦衷!”常咏麟拍住他的肩膀。
她会有什么苦衷,要伙同郑家来算计长姐!?有啥事是他不能给她解决的,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就是怕你气头上,做出啥事来,才拉了你出来。等你冷静下来,听听谢怡是咋解释这事儿的吧!”常咏麟拍拍他。
裴文东握着的拳头青筋直冒,阴沉着脸回了屋。
常咏麟看他恼怒的样子,转身叫了自己的两个小厮小声吩咐了一番。
两人简直同仇敌忾,立马应声就出去了。
常咏麟这边还没行动,园子里那边出事了。
谢怡抱着满身血的郑月欢哭着呼救,丫鬟跌跌撞撞跑出来叫大夫。
齐大夫就住在家里,一听有人受伤,忙跟了丫鬟过去施救。
结果跑过来一看,受伤的是郑月欢,整个左肩上插满了竹叶,一片血迹,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出的手,再一看面色阴寒的墨珩,他眼神闪了又闪,“找两个婆子先把人抬回屋里吧!”
“死的了吗?”墨珩冷声问。
齐大夫看了眼满脸发白惊慌的谢怡和自己快要死的郑月欢,垂了下眼皮,“只是小伤,死不了。”
“那就滚出将军府。”墨珩吩咐完,直接把剑扔给封未,转身离开。
齐大夫一看也不治了,将军府虽然规矩不大,也并不是没有规矩的,演武场是将军和裴少爷几个用的最多,平常没人会过来。
“墨将军…。救我…救救我!不要走!救救我啊!”郑月欢哭着伸手,他把她打伤了,竟然不救她!
谢怡满脸煞白,她已经极力拦着郑月欢了,现在被墨将军发现,连她也厌恶要赶出将军府了!?那她和弟弟将来怎么办?
已经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拉着板车过来,直接把郑月欢抬到板车上拉出去。
裴芫赶过来的时候,郑月欢正奄奄一息又羞怒愤恼的抗拒用板车拉她,挣扎着一动,血又流的更多。
看了眼郑月欢,裴芫眼神凌厉的看向谢怡,“上午我还以为你要被人欺负,同情怜悯你,却不想,你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眼界可真高!”
谢怡全身轻颤,哭着摇头,“我没有!我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