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清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累及了,今天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天,她没有想到锦鹏就这样死了,毫无征兆。她一开始对锦鹏还有些看法,说实话最开始她几乎以为锦鹏跟其慧制药有关系,她并不相信锦鹏没有参与李译文药厂的事情。对,其慧制药。安小文的话她应该早些找谢君雅确认的。淑清想到这里,不仅说出口来:“我或许应该给谢君雅打个电话。”
“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黑暗的榕树下传来胡笙的声音。
“胡笙,我以为你——”淑清惊讶的四下看了看,“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不能来这里吗?”
“不是,当然不是。”
“你以为是我害的那个姓锦的。”胡笙提高音量问道。他此刻心乱如麻。
“嘿,没有,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认为是你呢,你连接触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李珍——李珍有问题——”
“我们上楼去说。”淑清制止了胡笙接下来的话,带着他往楼道里走去。
等淑清关上门后,胡笙继续说:
“李珍不对劲,她看见我了,就在我们一起下楼去的时候,在人堆里,她看见我了,她对我笑。我不知道——她笑起来令我毛骨悚然。”
“她对你笑了?她当时哭的很伤心。”淑清说。
“是的,但是她确实看见我了,所以我才立马下船。”
“胡笙,你听说过其慧制药吗?”淑清突然问道。
“什么?其慧,没有,没有听过!”
“这家公司一直给疯人院供药的。你妈曾经告诉我的,所以我需要给谢君雅打个电话。我想确认一下。”
“需要我避开吗?”
“不用,你可以在这里。”
淑清拿出手机拨通了谢君雅的电话。手机一直占线,所以她又拨了家里的座机。直到拨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才被接起来。
“喂?”对方的声音非常不耐烦。是张所长,淑清用唇语告诉胡笙。
“老张啊,我是淑清,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们,我有点事情想找一下——”
“她不在家!”对方粗声粗气的说,仿佛并不认识淑清。
“请问她——”
“嘟嘟嘟嘟——”
对方挂掉了电话。淑清沮丧的放下电话,说:
“看来今晚是找不到她了——,胡笙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可真不容易。”
“我还有事——”
“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明天再来谈这些事!可以吗?”
淑清晚上睡的很不安稳,她一直做梦,梦见卷发先生。梦见他们一起在龙门山玩耍,嬉戏,突然一块大石头推下来,砸碎了卷发先生的脑袋。淑清惊座起来,满头大汉。这么多年了,她好不容易不再做这个可怕的梦——等等——外面有什么声音——淑清下床来轻轻的走到卧室门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你不应该来这里!”是胡笙的声音。
“为什么?”这是一个女声,但是太小声了,淑清完全听不出来是谁。“他……死了……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淑清的耳朵。
“不行——”声音到这里就断了,淑清很想打开卧室门看看,但是直觉告诉她此刻不应该打开门,她本能的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然后锁上卧室的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卧室的门把手动了起来。淑清惊恐的看着她卧室的门把手,由轻轻的转动开始疯狂的抖动。外面的人想进来。天啊——是谁?淑清脱掉拖鞋,光脚轻轻的走到床边,哪里有一根很粗的木棍,她常年放在卧室里的,这是单身女性的生活经验。她举起木棍,然后再轻轻的回到门边。她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就在此时门把手停止了转动,门也停止了抖动。外面再次传来了对话。这次就在门边她听的很清楚。
“你疯了吗?你想干嘛?”
“我没疯,这个老太婆早该死了。”
“你说什么?你不可以这样。走,快走!快走!”
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们走远了。
那以后淑清一直守着不敢睡觉,她害怕他们再倒回来。她小心的爬上床,坐在黑暗里。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下。
次日中午,屋外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淑清。朱老板大声的喊着淑清的名字。他已经走到了她的卧室门口。
“淑清,淑清,淑清——”朱老板喊着,猛烈的敲着淑清卧室的门。
“出什么事了?”淑清打开门,看着焦急的朱老板。
“我给他说了你还在休息,他硬闯了进来。”胡笙解释道。
淑清冷漠的看了胡笙一眼,摇摇头,说:
“没关系!”然后她看着朱老板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5分钟后,淑清穿戴整齐的站在客厅里,朱老板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非常着急。
“淑清,刚刚我接到电话,噢,你的电话他们打不通。是一个姓徐的打来的,她说是安夫人让她打的,她让你马上过去一趟,非常着急。”然后他走到淑清身边在她耳边说道:“她说安夫人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