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气愤的说:
“有人害死了我的丈夫,你们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淑清从来没有见过李珍这个模样,她脸色异常的苍白,衬得她得外得黑。她得嘴唇也毫无血色,眼睛因哭泣而红肿,看起来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她是位个性强,又很有自制力的女性,这种痛苦显得她更加引人注目。她不顾在场的人是她母亲的朋友或是生意往来的合作人,依旧带着不可抗拒的神情宣布禁令。
一时之间,整个宴会厅喧哗了起来。一些人嚷嚷着可怜,但更多的人嚷嚷着倒霉,没想到吃个席就吃上了场官司。
在场的人都没有离开,大家都明白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就会显得自己的嫌疑最大。
朱茂警官和助手们赶到的时候,船上依旧站满了很多人,一个人也没有离开。淑清首先看见穿制服的警官,她迎来上去。
“我叫淑清,是安小文的朋友,死者是我朋友的女婿。”
“发现尸体后给我们打电话的是你吗?”
“是的,大家都没有离开,参加宴席的人都没有离开。我没有让任何人动过现场,除了这位医生检查过他的尸体。我们都以为他只是突然身体不适,但是医生说——说他是中毒。”
真是能干的女人,警官心理想到。然后他扭头看着医生,说:
“你确定是中毒吗?医生。”
“是的,警官,是中毒,你看他的样子。”
警官查看了尸体,随后二十分钟,警察们就按部就班的例行公事。摄影师拍了些照片,法医随后赶到,于这位医生一起检查尸体。半小时后警车把锦鹏的尸体带走了。朱茂警官开始官方问询。
朱茂警官认真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再脑海里大致做了总结。一群有钱人的派对,一个看不出具体年纪穿戴奢华的中年妇女,一个伤心过度的漂亮年轻女孩,想必就是死者的妻子,一个行动迟缓的老太婆,她接待了他们,另外还有一些都是满脸惊恐的宾客。
朱茂警官把早就想好了的话说了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会让你们感到非常不安,”他说,“今天晚上就不打扰了。我们可以从明天开始彻底的调查这个案子。除了主宾桌的客人可能要麻烦你们留一下,其他的客人可以先回去。我们明天会依次找你们了解情况。好了,我想先向这位叫淑清的女士了解一下情况——”
接受完讯问,大家才开始慢慢离开这首豪华的游船。淑清陪着安夫人回到了宅邸,徐妈陪着李珍。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噢。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安夫人一回到家里就崩溃了,“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得给锦老爷子打个电话。他们还在美国,他们会在那边待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个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开口。噢天啊——”
“确实很可怕,明天我们每个人都得接受警察的讯问。”淑清说。
“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根据程序,他们会再来。”
“可是谁会在心儿得杯子里投毒。这真是太可恶了。”
“那杯子可是你递给我的。”李珍走到她得母亲面前恶狠狠的说。
“你说什么?”
“我说酒杯是你给我的。”
“我找服务员要的,我只是转了手。”安夫人说,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认为我要害你?”
李珍气呼呼的坐在沙发里,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认为是我要害你?”安夫人也非常的生气,她站了起来,走到李珍的面前,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她的样子非常难看。“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你自己心理清楚。”李珍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朝楼上走去。
“你——”安夫人气得脸色青紫,似乎要晕厥过去。
淑清走过去拍拍了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毕竟锦鹏是——我想她太难过了。”淑清说。
徐妈端来了茶水过来,插话道:
“小姐简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夫人递给她的杯子她根本没有用。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妈呢!”
“那是怎么回事?”
“小姐想和锦鹏给夫人敬酒,但是小姐不喝酒,她只有一杯橙汁,锦鹏也没有喝酒,他们本想就用果汁代酒,不过旁边的客人煽风点火,说敬酒怎么能不喝酒呢。所以他们就找服务员另要了酒杯,服务员拿过来的时候,刚好夫人站在他们中间,她就递给了小姐一个杯子。倒酒的时候锦鹏的杯子和小姐的杯子放在一起,刚要倒满酒杯的时候,小姐说酒杯是脏的,要求更换,但服务员迟迟没有拿酒杯过来。她便把她的橙汁喝下去,让锦鹏把酒倒在橙汁杯里。锦鹏刚好端着那杯子就喝了那杯酒。”
“这么说,是李珍的橙汁杯有毒?”
“可是她刚刚喝了就没有事啊?会不会是医生搞错了。现在很多年轻人年纪轻轻就猝死。”
“也许有这个可能。”淑清说,然后她转头看着安夫人,“你别想太多了。说不定徐妈说的对,是医生搞错了。你先上楼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
“好,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安夫人强打起精神,拍拍淑清放在她肩上的手,然后对徐妈说:“徐妈,你安排一下送淑清回去。”
淑清和安夫人道别后,徐妈送她出来。
“如果说下毒的话,也是李珍下的毒。”徐妈说。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