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褚明远这个目标之后,陈庆东又开始考虑如何具体操作这件事。
自从那次在景江的陈中宁家里跟褚明远碰过一次面之后,陈庆东感觉他跟褚明远之间又多了一层亲密的关系,而且,他还能明显感觉出来,褚明远对他也非常欣赏。
这些因素都给陈庆东创造了他一旦仕途受挫,就可以去向褚明远寻求帮助的条件。
但是,褚明远到底会不会帮助他,就不是陈庆东能够确定的了,他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把该做的事情都尽量做好,然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庆东正在小河边,默默的抽了好几根烟,最后决定这几天就找个机会去市里拜访一次褚明远,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回去之后,陈庆东给赵长斌打了个电话,在闲聊了几句之后,陈庆东提到了正题:“斌哥,你跟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褚明远认识吗?”
“褚明远?我知道他,但是不熟。毕竟我又不是混官场的,跟组织部的人也打不着交道。怎么了,庆东,你找他有事?”赵长斌问道。
陈庆东在赵长斌面前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便直言道:“我们县徐书记在年底之前可能就要调到市政府了,到时候,我们县肯定得有一场大洗牌。我是徐书记的排头兵,估计到时候要受影响,所以我想提前问问路,去给褚部长拜拜码头。”
“嗯,我也听说了徐明磊要调到市政府的事,好像是干副市长,但是入不了常。庆东,你确实是有必要提前做做准备。不过,你跟褚明远认识吗?要是不认识的话,就这么去拜码头,也太突兀了点吧。”
“我跟褚部长当然认识,而且还接触过好几次呢,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去找他。只不过,斌哥,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想让帮我打听打听褚明远的情况,比如他的家庭情况,有什么爱好什么的。”
赵长斌笑了起来:“庆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这个我应该给你打听的出来。”
“斌哥,太感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呵呵,好!找个时间吧,咱们把大哥叫出来,一块好好聚聚!”
赵长斌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用网络邮箱给陈庆东来了一份关于褚明远的资料。
陈庆东认真的把这份资料看了好几遍,从中提炼出来了几点他认为最有用的信息。
褚明远工作认真,为人儒雅,平时没有什么爱好,连烟酒都不怎么碰,也对打牌、去娱乐场所等没什么兴趣,他最大的两个爱好就是写毛笔字和下象棋,他写得一手漂亮的瘦金体,而且还是龙湾市书法协会的副主席!
另外,赵长斌在邮件中还专门提到了一点,龙湾市书法协会的主席正是曾经的淮海省人大副主席曾兆东,如今曾兆东已经退休在家了,但是他还有一个更加特殊的身份,那就是他还是如今的龙湾市委是卫斯年的岳父!
赵长斌还提到,卫斯年能够仕途这么顺利,四十六岁就当上了龙湾的市委书记,跟他岳父的提携,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一个信息让陈庆东感觉十分值得玩味,或许褚明远之所以当这个市书法协会的副主席,也并不只是因为爱好这么简单吧!换句话说,那就是褚明远其实也是个积极入世的人!
这对陈庆东来说倒是一个好事,因为褚明远是个积极入世的人,他才会愿意帮助同样积极入世的自己,正所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另外,陈庆东还了解到,褚明远的老婆是市立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叫刘海青,他们夫妻有个独子,叫褚健,在市一中读高二。
不过,或许是褚明远两口子从小对褚健疏于管教,或者是溺过度的故,这个褚健一点都没有学到他爸爸身上的那种儒雅之风,反而是个彻彻底底的问题青年!他在学校里抽烟喝酒、打架斗殴谈恋爱,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如果他不是褚明远的儿子,那么他都不知道要被学校给开除多少回了!
了解到这些信息之后,陈庆东决定还是从褚明远的爱好上下手,弄一套高质量的文房四宝,或者是弄一副字画去送给褚明远,只要褚明远敢收,那么他们之间的干系就要进一步拉近了。
说干就干!
陈庆东立马就去找了胡老七,看看能不能从胡老七这儿再淘到一些好货。
来到胡老七的古玩店,陈庆东向胡老七说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胡老七翻了天,还真的找出来了一堆东西,除了纸砚笔墨之外,还有两副字画。
胡老七先介绍起那个砚台:“庆东,你看看这个砚台,认识吗?”
陈庆东认真端详起来,这个砚台体型不小,足有成年人五六个巴掌的大小,上面雕刻有竹子的图案,看起来就是个艺术品。
但是陈庆东对砚台这东西没有什么涉猎,所以只是感觉不错,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道:“七爷,这是什么砚台,看起来可真是不错啊!”
胡老七微笑着解释道:“庆东,你听说过‘徐公砚’的大名吗?这就是正宗的徐公砚!”
“徐公砚?”
“对!”
陈庆东虽然不懂砚台,但是徐公砚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因为在上世纪八十年底,全国人大委员会副委员长楚图南曾经亲笔为徐公砚题名!后来,还有很多国家高级领导人在外交的时候,曾经把徐公砚作为国礼送给外宾,这让徐公砚一举名声大噪,成为中国“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