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贝贝笑中有泪,半醉半醒,轻轻地吻上他薄刃般的唇,迷人的馨香充斥在了他的呼吸里,心房里,弥漫进了血液与灵魂里。她在用无言的行动做了决定。
这一夜极尽缱绻,刘贵东低头看着怀中已经疲惫到昏睡过去的女子,她精致的脸庞细汗薄薄一层,残存欢愉过后的独特风韵,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眼光闪动,温柔尽显。
他怜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宠溺地弧度不禁爬上唇角,融化了平日里的漠然。
这个夜是甜蜜的,也是满足的,暗香在这空气里浮动。
清晨,阳光洒落卧室,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龚贝贝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抓起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龚贝贝,你是哪位?”
“你是谁?”那边是一个严肃的浑厚男声,“我找刘贵东,这不是他的电话么?”
还在迷蒙中的龚贝贝立即清醒了,把手机往眼前一看,这不是她的手机。她立即挂了电话放回到了床头上。
龚贝贝侧眼就看到了睡在身边的刘贵东,他呼吸清浅,好像还在熟睡之中。
清俊的五官在晨光里越发得细致而英气逼人。
她眨了两下眼睛,刘贵东依然在她的面前,然后她用双手懊恼地抓着头发,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而且她的身体有些不适的酸痛感袭来,这再一次证明真不是梦。她和刘贵东真的发生关系了。
她回想起昨天好像是她大胆扑倒了刘贵东,把他生吞入腹了。
天啊,前次中了药都没有这样,这一次她并没有喝多少酒怎么就把自己给沉沦了?
她知道是自己太过脆弱,不够强大所致。是她在潜意识里想染指这个美好的好男人,所以她不顾一切就……
龚贝贝咬着唇,恼恨自己的放纵。她多年来告诫自己不能在婚前发生性行为,可是这会儿却还是破戒了。
她真的是无脸见人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轻手轻脚,不想以吵醒刘贵东,利落地用睡袍裹着自己的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去,匆匆地穿上衣服。然后走了出来。
她看着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刘贵东,她蹙了蹙眉,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她先把他扑倒的,她能拿什么补偿他?
她苦思了半天,想起听过白秀莲说,那些夜店里发生yī_yè_qíng是常有的事。有时男方给女主钱,有时女方给男方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再见就自动忘了这件事情。
龚贝贝觉得这样挺好的。钱是个好东西,可以办好很多事情,可她忘了刘贵东最缺的可不是钱。
龚贝贝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取出一张卡,找来一张便利贴,匆匆写上:刘贵东,对不起,我没有什么能赔偿你的,这是一点小意思。对不起。
可是说龚贝贝现在是稀里糊涂的,所以糊涂人办糊涂事。
她以为是在夜店里招一牛郎,给下买身钱就可以了事了。
她把纸条放在了床头,然后把那张银行卡放上去压住。
无颜面对醒来的刘贵东的龚贝贝匆匆在离开了卧室,跑下了楼梯,出了大门。
却看着一辆军用的陆虎车稳稳地停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英姿飒爽,十分精神威武,而另一个是女人,她认识,是刘贵东的母亲陈美丽,宝蓝色的大衣,很是高雅。
这大清早的,她一个女人出现地独住的刘贵东的家门口,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有头发,也是乱乱的,反正形象十分不好。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倒好,她可以默默地低下头,缩墙角儿是边而去,可是陈美丽认识她。她是想躲也躲不了了。看着迎面而来的陈美丽和中年男人,龚贝贝这会儿是更没脸见人了。
只能把头越发地低下去了,希望他们不会在意她,往边上走去,然后离开这里。
陈美丽和中年男子走近后,男子锐利的目光直逼她的面容。
龚贝贝转身想走,可是身后却响起了那么威严的声音:“你站住!”
龚贝贝只能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站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可能是军人特有的威严让她不敢藐视他的命令,只能在那里等待着受训。
“你就是刚才接三子电话的女人?”中年军人走过来,站定在好的背后,“转过身来。”
龚贝贝虽然没有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错接刘贵东电话的那个女人,但是不用她回答中年军人也已经在心里肯定了她。她缓缓地转过来,依然低着头。
陈美丽多看了她两眼,觉得眼熟:“这位小姐,请你把头抬起来。”
龚贝贝完全地懵了,咬紧了唇,视死如归的抬头,与陈美丽的目光对视一眼,她很不好意思地地叫道:“伯母好。”
“原来是龚小姐。”陈美丽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早来找三子做什么?”
“……”做什么?龚贝贝觉得头疼,看到旁边的中年军人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心脏就有些受不了,立即摇头,“不做什么,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陈美丽觉察到她的视线所在,便介绍着:“龚小姐,这是我老公,也是三子的老爸刘京生,他在部队里训人训惯了,你别介意他唬人的这一套。放松点,随我们一起进去喝杯。”
“伯父好。”龚贝贝礼貌道,然后拒绝着,“我上班快迟到了,我先走了,改日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