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这个得等你走了我再跟长公主提,”想到自己可以再听夫子讲书,连城心情好了许多,“不过你也得早些回来,我听人家说,出嫁女在娘家呆的时间太久了并不好,等过几天,我便叫人去侯府接你,”
谁说的?自己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他就涨知识了?丁慧讶然的看着连城,“这个,我也好久没有出过府了,这次回娘家怎么也得跟我娘好好说说话,还有我在这府里一关就是两年,怎么也得出去看看,你发发慈悲,千万别接我,就叫我自生自灭去吧!”
为了能多在淮安侯府住些日子,居然连自生自灭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连城心中黯然,颔首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着急 .?r?a?n??e?n?`o?r?g?”
“夫人,宁姨娘贾姨娘来了,”外头画儿挑帘来报,丁慧掏出从赵逸安私库里给自己挑的象牙怀表看了一眼道,“都这会儿了,估计那二位是来摆膳的,我走啦,我今天晚上要留在琼华院整理东西,就不过来了。”
想到贾宁两位,连城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他想留丁慧一起用晚膳,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沉吟片刻道,“好吧,不过你明天早上过来咱们一起用早膳吧,你不是还要往显荣院辞行的么?”
“夫人,您怎么不服侍了世子爷用过晚膳再回来啊,”方嬷嬷看到丁慧,嗔道。
“不是有那两个在吗,我何必讨人嫌,咱们的晚膳呢?快摆上,饿死我了,”回到自己琼华院,丁慧才有家的感觉,“去跟厨上说,再给我添个酸汤肥肉,肉丁儿炒酱瓜儿,辣子肥肠,生焖鱼头,我要吃!”
“嬷嬷别看我,我明天就要回侯府了,心里高兴,自然胃口好吃的多,就算是吃不完,不是还有你们嘛,咱们大家凑一处,热热闹闹的吃顿饭,在庆云院吃什么都得先想着世子的口味,我就没有真的吃舒坦过!”
等第二天一大早,丁慧开始叫人将自己给蒋夫人准备的礼物往马车上搬,而自己,则打扮清爽了,往庆云院陪连城吃早饭。
“见过夫人,”丁慧才一进院门,就看到站在廊下的宁贾二人,“怎么在这儿站着?”
“啊,世子现在吃的简单,也不喜欢妾身在一旁服侍,便叫妾身跟宁姐姐出来凉快凉快,”贾氏比宁燕婉能屈能伸,听到丁荟娘问,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丢脸的,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被赶出来,“昨儿晚上就是这样了,”
“噢,既然世子发话了,你们就照世子的意思办吧,这庆云院啊,咱们世子最大,”丁慧提裙上了台阶,书儿已经帮她挑了纱帘,“夫人,世子起来都问了几回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东西收拾的如何了,准备什么时辰走,”连城在卧室也听到了书儿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儿跟丁慧解释。
今天丁慧打扮的十分简素,甚至都没有外头的两个姨娘穿戴的富贵,连城眸光一闪,“你这么穿,是有意的吧?”
“嗯,”丁慧冲连城灿然一笑,“算是聪明,这里有你了,侯府那边儿也得我母亲同意不是?”
丁慧压低声音,“不过你放心,我母亲当初因为我父亲要将我嫁给赵逸安,气的都回了娘家,她肯定不会看着我被困死在长公主府的!”
可现在长公主府的世子不是赵逸安,是他了,他不会再叫丁荟娘过以前的日子,连城心里有些委屈,可又觉得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只得点点头,“吃饭吧,你还得往长公主那里去呢,”
“世子爷跟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啊,”贾姨娘站在门外,看着脸色就没有好过的宁燕婉,悄声道。
“嘁,你什么时候也识字了,还知道伉俪情深?”宁燕婉一夜没有睡好,辗转反侧之后,已经再次打起精神,现在贾姨娘这点儿挑拨,她还不放在眼里。
贾姨娘撇撇嘴,“这还得识字才懂啊,看看世子跟夫人不就明白了,也是,人家到底是正头夫妻,夫人再不济,也是侯府嫡女,有娘家在呢,这不,淮安侯夫人一回来,世子特意叫夫人带了礼回娘家啊!”
你是还不知道淮安侯夫人根本就没有进得了惠阳长公主府的大门!宁燕婉懒怠跟贾姨娘说这些,只冷冷一笑,细心去听屋里的动静,可惜这两人说话声音太低,她竟半点儿也没有听到。
“好啦,饭吃完了,我可要走了,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怀疑你,你只管放任着性子闹就是了,”
两人用过早膳,净手漱口,书儿画儿将桌撤了,丁慧最后又给连城鼓劲儿,在她眼里,连城所有的不舍,都是因为害怕心虚的缘故,“你说你是,谁敢说你不是?!”
“知道了,你路上也小心一些,”知道拦不住,连城也只能由她去了,“要是侯府有什么事,你送消息回来,我虽然帮不了你,就像你说的,我是绥德侯世子,惠阳长公主的儿子,只管由着性子闹便好,”
“这就对了,孺子可教!”丁慧忍不住伸手在连城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真的走啦,”
屋里的大屏风已经撤走了,连城一直看着丁慧出了屋门,才收回目光,而额头上被她弹过的地方,却如被打了烙印一般,隐隐发烧,连城想伸手去抚,可又怕抚过之后,再也找不到痕迹,终是放下手来,回想着她弹自己时的笑脸。
“这是要出府了?”惠阳长公主看着丁荟娘,呷了口茶,“你要做孝顺女儿,本宫也不能拦着不是,兰静,将本宫给丁侯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