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生静静的听着,最后说:“我知道了,老婆。”
夫妻间的情份哪里是那么容易断的,即便真是做了荒唐事,也没有办法看着不管。
付谣压根就没想放弃他。
韩霁风办事的时候正好路过事务所,停下车后进去找蒋承宇。
前台看到他后,热情的打招呼:“韩律师,你回来了。”
韩霁风点点头,问她:“蒋律师呢?”
前台说:“蒋律师出差去国外了。”
韩霁风表示了然,又问:“那苏律师呢?”
前台说:“苏律师在办公室里。”
韩霁风进去找她。
苏婉清办公室的门开着,韩霁风走进去,发现人不在。办公桌上摊开着几本文件,他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上去,身后响起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霁风,你怎么来了?”
苏婉清连忙去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这才说:“来多久了?我刚去洗手间了。”
韩霁风自若说:“刚进来。”
苏婉清请他坐下说话。
“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有一天还会不会回来?”
韩霁风坚定说:“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苏婉清笑笑:“什么话都不能说得那么绝对,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世事会怎样变化。”
韩霁风唇角一动:“不管世事如何变化,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他就出来了。
抬腕看了眼时间,很快就要下班了,所以没回公司,直接回家去。
夏明月还没有回来。
韩霁风扔下钥匙,忽然不想动弹,不急着做饭,也不去换衣服,就坐到沙发上抽烟。明知道夏明月不喜欢满屋子的烟味,仍是忍不住。
连抽了两根,眼里才有一点儿神彩,状似原神归位。脱下外套后直接去厨房做饭。
透过那一扇窗看万家灯火,遥不可及的温暖,看一眼羡慕不已。
客厅内发出响动。
韩霁风侧首一看,果然是夏明月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
夏明月应声说:“下班后直接去了趟医院。”
韩霁风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转过身来问她:“医生怎么说?”
夏明月神色轻松的说:“只是消化不好,没有大问题。医生建议以后不要吃那么饱,六七分就可。”
“那以后吃东西就注意点儿。”
夏明月说:“我知道了。”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就问他:“快到你生日了吧?”
韩霁风眯眼想了下:“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霁风开辟的战场没人帮得上忙,夏明月就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按摩肩膀,边说:“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总要想想怎么过。礼物不能太马虎了吧。”
韩霁风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这些都不重要。”
夏明月反问:“那什么重要?”
韩霁风飘飘说:“吃饭重要。”然后催促她:“快去洗手吧。”
夏明月眼睛一弯,说了个“好”字。
有的时候生活就像一场噩梦,当你以为会一如既往走下去的时候,睁眼间却撞了鬼。足以让人尖叫的惊悚画面。
夏明月突然被夏符东叫回家里。
手上的工作也被打断了,电话里他的语气沉重,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说:“明月,你务必回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她只得放下手里的工作,连忙回到夏家。
夏符东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着她。不知怎么,这个画面莫名其妙的让夏明月想到第一次来夏家,管家一路将她引到门口,然后说:“大小姐,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你呢。”
她心情复杂的一路走进来,就看到类似的画面。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夏符东,同样,夏符东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真是难以想象,夏符东分明知道夏明月的存在,可是二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竟然从未想过看她一眼。所以即便她站到他面前了,他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她说:“爸,我是明月啊。”
夏符东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原来你就是明月啊。”
出祸当天他本来是要赶过去的,可是下到楼下的时候被追上来的吴雪唤住了。
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大喊:“夏符东,我不允许你去。你要是去了,我现在就从这里跌下去。”
夏符东惊慌失措:“吴雪,你这是干什么?”
吴雪几乎是哭着说:“我怕你过去之后,看到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心软了,我不想失去你。”
她那样子叫夏符东动容,竟真的没有去。
只打发了下人过去看一看。
然后电话里听过去的人汇报说许曼丽当场死亡了,而夏明月失血过多,他们过去时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还是特殊的r>
没想到她的命那么大,最后顽强的挺过来了。
两个人私心作祟,商量之后决定把她接回夏家来住。
然后,就有了二十几年后父女重逢的那一幕。
夏符东也眯起眼睛,想象着那时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叹口气想,这又是到了分离的时候。怎么把她接进来的,到最后还是要把她怎么样的赶出去。
仿佛画了一个圆,并非圆满的那个“圆”,而是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上。
夏明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