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一进婆母的家门,婆母看到老公眼泪直流,她哭着说道:“老儿子你可回来啦!你差点就看不到活着的妈了!“

老公当时就懵了,还以为老妈得了什么大病了。我总是不知深浅的在一旁多嘴多舌:“怎的了?出啥事了?“

婆母哭道:“那不是你大哥娶的那宝贝懒子,说是过节了请我去吃顿饭。我根本就不想去,不去又不好,人家好心请你你要是不去,人家不挑理吗?你二姐也让我去,说我要是不去,大嫂子肯定往她身上歪,说她不让我去。我一寻思那就去呗,不就一顿饭吗?她还能吃了我?再说我大儿子还在旁边,我怕啥呀?就这我就打车上去了。”

婆母擦把眼泪,那浑浊的眼睛看看我和老公,接着说道:“谁知道,我一到她家,人那娘们让老大去卖店卖货,她把自己的大姐和二哥找来,说是陪我吃饭。这顿饭吃的,你妈我活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这么被人没鼻子没眼的数落过呢!”

婆母气得嘴唇哆嗦,眼泪也没了,她一项要强,啥时候都是说上句,被别人说的时候微乎其微。看来这次真的碰到克星了。

大嫂的大姐我知道,见过几次面,圆滚滚的身材,又矮又胖又黑,不知是什么年代养成的习惯,竟然头上戴着一顶**********时的红五星的帽子,那形象和神态真的让人忍俊不禁。听说她是老师退休,真的让我大跌眼镜,在我的印象中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形象、如此影响视觉感官的女老师,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五十多岁的老大姐竟然是未曾出阁的大姑娘,想必是长相太过于惊悚人,要不就是性格奇特。她把自己妹妹的女儿视如亲生,从小带到大,从她的内心讲,她一直希望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给这个外甥女,然后由外甥女替自己养老送终。

只不过,愿望是美好的而事实却是残酷的(这也是后话)!妹妹长年做买卖,她也不停的帮着忙活,还要照顾妹妹及外甥女的饮食,她对妹妹像母亲对待孩子一样的无私,在我看来远比我的母亲对待我要强的多的多,真的没的说。

此刻婆母已经气愤填膺:“那败家娘们数落我也就算了,她那哥哥姐姐也添油加醋的挤兑我,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他个妈的!我当时真想把桌子给她掀了,又一寻思,我要是把桌子掀了,我那没囊没气的大儿子还怎么过日子?他不得恨死我了?我强忍着这口气,饭也不吃了就回来了。”

我一听,啊!还是没气到尽头,没到怒发冲冠的时候,因为当时还能顾及大儿子,如果气急了管他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妈?不过老太太的要强性子,能忍住在她眼里最难以忍受的事,也真的不容易。

老太太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咋回的家?到家我就拿不起个来了,差点就一头倒在炕上起不来。从吃完那顿饭回家,我在家躺了小一个月,天天打点滴,你大哥人牙狗牙没有一个,他咋那么心大呢?他的女人差点把他妈气死,他还没事人一样?我这心真凉啊!”

我忙解释:“可能是大哥不知道吧?他一直也没照面,怎么会知道你生病呢?”

婆母斩钉截铁的回道:“她妈当天气成啥样从他家出来的,那败家娘们能不跟他学?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妈差点就死在那女人手里?再说,那败家娘们没过几天就上来了,还带着他二哥,说是咱家这堂仙作她了,她二哥不是也走仙道会看病吗?到这来跟咱家老仙求情来了,在下屋念叨念叨的,说等我死了她把咱家这堂仙都接走,她供着!放******屁!没咋地就盼我死了,我死老仙也不能到她那呀!这败家娘们,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看着,她不会有啥好下场!”

也不知婆母是在诉苦还是在诅咒人?感觉很瘆人。

老公一听老妈受了屈,当时大脸一沉:“我*******,这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吗?我找她算账去!”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话:你这一闹以后跟你大哥就不能相处了。一旁二姐也劝:“哎呀!你行了,都过去了,你跟她算账能算出啥?大哥指定护着,到时候跟大哥在闹翻脸,以后这家不乱套了吗?差一不二就行了。”

婆母也阻止道:“还算啥账,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大哥!你说他咋就这个命呢?娶个媳妇就这样,娶一个还这样,娶这几个媳妇就没有一个好的。”

我心里话,要不然怎么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这些词呢?你当古人都是吃素的?老祖宗发明的话都是有一定的革命道理的。大哥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样的,你还想他能找到一位像我这么知书达理、明辨是非、善解人意的老婆啊?那老祖家的祖坟还不冒青烟啊!

不过看着婆母气的不成样子,真的很为她不值。你总是惦记他,也不看看他是不是值得你惦记的人?是,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你也得看看这块肉如何?如果这块肉已经腐烂发臭,你还一味的收藏保护,那无异于让肉坏的更严重,臭味更浓。

她当然知道她的大儿子比一块臭肉都不如,就是还总是狠不下心来,更谈不上刮骨疗毒了!凡事还都是为他着想,殊不知,她的伟大的母爱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

我当然还没蠢到让婆母狠心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地步,再怎么不好,人家是亲生的,我只不过是外人而已!用婆母最经常说的话就是:“隔层肚皮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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