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竟然抓住自己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跟他说明白,二姐此刻再也忍无可忍,一股冲天的怒火瞬间点燃。
二姐那也是当多年老师的人,什么人没见过、没接触过?说话更不惧场,她近于咆哮的吼道:“我还叫你一声爸,这么多年了我那么尊重你、孝顺你,啥事都听你的,到现在,你怎么就为老不尊呢?狗扯羊皮的话也是你做父亲能说的出口的?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怎么不要脸了?你阻挠我成家就有理了?你不就是想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老校长更加恼羞成怒:“我那不都是为了你好?别人我还懒得管呢!好心当驴肝肺,不知好歹!”
“行了,我不用你的好心,我愿意找谁找谁,不用你管!自己的女儿都没管好,凭啥管我?我凭啥啥事都听你的?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老校长一听这话,无异于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耳光,他感觉不是一般的丢了面子,他的火气直冲顶梁:“祖月,今天这话是你说的,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咱们断道,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在管你的事我就不是人!”
说着气乎乎的走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就这么一刀两断了。当然了,后来两家有什么婚丧嫁娶的大事,还都是给对方送信的,也都到场参加,只是除去尴尬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说我们一家三口拉好架势准备回葫芦岛参加二姐的婚礼。我特意准备了三千元礼金,跟老公说道:“二姐实在不容易,为家做了那么多的牺牲,这么大岁数才结婚,咱们多花点吧,也算娘家给她的嫁妆!”
我听婆母说过,二姐自己早买了三金,这位检查官丈夫又给她买了,这是我羡慕不来的,有几个自己这么傻的人?不向婆家要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也没给自己置办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出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想想也真够寒酸的。
老公当然没意见,那是给他的一奶同胞的亲二姐花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只是当时我们刚买完房子,又陆续的买家电家具,手里也不那么宽裕。
就在我们准备买票回家的头天晚上,老公从外面回来,有些懊恼的说:“咱们这次回家恐怕很麻烦。现在非典太严重了,已经进入了非常时期,全城戒严。车站都挨个量体温,出去时容易,回来时听说要统一安排住处观察两天,看你正常不发烧才让你进入市内。咱们大人耽误几天没事,可孩子怕耽误上学啊,再说也危险啊,万一传染上了咋整?”
我只知道当时事态挺严重,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还不太清楚。听老公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拿不定主义又有些不甘心,“二姐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你可是她唯一的亲弟弟啊!我们不参加能好吗?对你对她不都是一辈子的遗憾吗?”
老公也有些犹豫难决,我和女儿在一旁都很失望,一脸的沮丧,我们期盼了几天,终于盼到日子却不能成行,这简直在开国际玩笑!还好女儿也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只是失望伤心的不再说话,并没有哭闹。
老公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也别冒这个险了,参加婚礼也不差我们一家,锦上添花的事咱就不做了,也不差咱们一家三口。”
于是老公给二姐打了电话,说了事态的严重性,二姐虽然感到意外、感到失望,但想到那可不是大意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她会选日子,早不赶晚不赶,偏偏选在这是非时候?
婚礼没能参加,三人感觉丢了什么东西,都有些失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我们都希望婚礼能顺利进行,希望新人能白头偕老、幸福如意!
非典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一家人回到婆家,我把准备好的礼金三千元给二姐,二姐面无表情的接过去,什么也没说,我看出她的不满,只是不清楚为什么?
当然不会是因为没能来参加婚礼,那是嫌钱少?如果我同大哥大姐一样也随一千,估计她应该不是这个表情?我不知道自己欠她多大的情,我只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和不愉快。
虽然都各怀心腹事,我还是听到二姐讲述了她结婚时的许多“伤痛”,或者我们没来参加这场婚礼是老天爷特意的安排,是为我们排忧解难的一种暗示?
原来大嫂子为了婆母的房子已经跟家里弄得不亦乐乎。结婚那天,她忽然又听说二姐婚后和婆母一起过,这就意味着房子要归二姐,眼看着那么大的一座房子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她当然心不甘情不愿,于是在婚礼当场当着众宾客的面,她大放悲声。
二姐有些后悔的说道:“我这婚结的老后悔了,真不如不办了。婚礼办的老窝火了,你们不知道,大嫂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又哭又喊的,她这一哭一闹,多让人笑话?咋说我在咱这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下子看热闹的就不用说了。你说多恨人?”
我不清楚怎么回事,可也无法相信,小姑子的婚礼做为大嫂的不帮助操持也就算了,怎么会又哭又闹呢?她有多大的委屈能做出这种令人气愤厌恶的事啊?我有些困惑的问:“她为啥啊?”
“还不是因为我结了婚还在家住,人家讲话了:这是嫁闺女还是招养老女婿?嫁闺女为啥不离开这个家?招养老女婿就更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