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稍加沉静后、面上儿忽而露出一记甜美之笑,张口唤着:
“皇上,淑妃姐姐说的是呢!只是臣妾已经许久未曾练过了,哪里能与张宝林相提并论,今日古将军与安国公都在,也只有张宝林的舞资,才能惊艳众人。不如、就让她来给大家献上一曲助助兴,如何?”
说完笑盈盈的眼神、落在了同样面带笑容的杨淑妃身上,两人相视一笑,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杨淑妃得意思良妃如何听不出,今日不就是想要自己在皇上面前出丑吗?
无论她做什么?背后都脱不开皇后的意思,而皇后嘛……、
想到此眼神在对面的古城身上扫过,今日的主客可是他呢!想要在这里掀起点风浪尽管去闹,只要不要将自己拉进去,随他们怎么闹腾。
“张宝林?朕到是忘了,在这方面张宝林可是最好的,那就由张宝林来舞上一支如何?”
宣和帝开了口、哪个敢说个不字,所以当张宝林自位子上起身,恭声说遵命的时候,良妃明显察觉身后一凉,许是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良妃越发的笑的甜美了。
张宝林外出换衣服之际、殿内在宣和帝的吩咐下,已经开始陆续上菜了,这晚宴就此算是正式开始了。
宣和帝向来知道享受,至少朝臣们眼里、他绝对是大钊有史以来,最懂得享受荣华的一位,这一点自他手中那赤金打造的、內镶玲珑宝玉的酒盏就能瞧的出来,这种奢华的东西、可是自他登基后才命人特意打造而成的,除了这些还可以看看后宫妃嫔,虽说人数是有史以来最少的,可那样貌与气度,个个可都是顶尖儿的了,
荣华、权利在手,怀抱着********、即便是没有将心思用在朝政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荣华富贵享受的时间长了,哪里还有居安思危的那个心思。
“镇国公到、”
殿内丝竹管乐之音萦绕耳旁,身着飞天女仙儿长袖舞衣的漂亮舞姬不断的穿梭其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以至于传话內侍扯着嗓音在门口唤了那一句后,都没有引起殿内众人的丝毫反应。
不过、好在宣和帝坐在上首,对于门口的状况一目了然,就在镇国公踏入门口的那一刻起、便及时扬手制止了这靡靡之音。
“镇国公到了,唐广之赐坐。”
宣和帝满脸笑呵呵的吩咐着,唐广之应了声、赶连忙去吩咐人去办了,瞧着宣和帝这和颜悦色的神情,镇国公那张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的依旧严肃,上前跪地行礼道问安:
“微臣见过皇上,给皇后问安了。”
声音依旧是霸气外露,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不论是性子还是这气魄,都不是寻常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唐广之,赶紧扶镇国公起身。”
宣和帝面带笑容的继续吩咐下来,唐广之闻言赶忙收紧了怀中的拂尘,下了那九阶还未到镇国公跟前儿、就见他老人家已经率先起身、目不斜视的盯着宣和帝的方向,唐广之急忙而来,讨了个没趣后,不禁也寻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除了瞧见了宣和帝,那绣了万里江山的明黄色袍摆,在无其他,。
等不及要唐广之好奇、小春便已经将原本摆在安国公旁边儿的桌椅,搬到了宣和帝的右前方、这下子、镇国公与宣和帝的距离一下子越过了安国公,直接坐在了最前方。
市井传言、镇国公被宣和帝强迫交出兵权后,明着是为他在京郊建了府邸,要他颐养天年。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极尽滂沱与庄严,可那也不过是一个囚禁镇国公的牢笼罢了,这些年、甚少见他踏出过府门一步,更是从未被宣和帝召见过,不能出府、又不被皇帝所喜,一生引以为傲的征战沙场,又早已成为了过往。
想必、当朝大员,没有比他过得更憋屈、与可怜了吧!
是啊!
镇国公的确可怜,至少在安国公看来的确如此、面对宣和帝如此盛情款待的镇国公,安国公依旧坐的稳如泰山,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宣和帝的,另一种方式的补偿罢了。
这种补偿、分明是可有可无的,自己不需要,也从来没有肖想过。
“镇国公来的正是时候,有些时日未见,您还是这样的身体倍健,朕敬你一杯。”
宣和帝今日的心情、大抵是真的源自内心的高兴、这逢人便敬酒的场面倒真是不多见,而向来冷淡的镇国公、瞧着身前的宫人慢慢的斟满一杯酒后,视线这才自她身上离开,转身在殿内巡视一周,最后的执起酒盏,与着宣和帝一同饮入腹中。
既然酒也喝了,镇国公可没有那个心思、与之宣和帝一同饮酒作乐,当即毫不避讳的,直接张口问道:
“微臣听说、皇上这宫里最近来了一位才貌普通,可是仪态什么的,却又瞧着令人顺眼许多,今日一见怎的觉得每位宫人、都与那传话之人说的,不甚相符。”
镇国公这突然爆出的一句,立时说蒙了在场所有人,皆都好奇的望过来,随后又落在了宣和帝身上,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在众人的好奇中、宣和帝也丝毫未曾掩饰心中的疑问,直接张口问道:
“才貌普通?仪态顺眼儿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这满宫上下的奴才里,依着朕来看,有八成都是这样的人啊!”
从宣和帝微蹙的额头上不难看出,此时的他的确是有在认真思考着,可这满宫上下那么多的奴才、他能记住御前这些,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