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今日高兴的、有些莫名其妙,若说是因着古城回朝一事,便如此的龙颜大悦,安国公可是不信的。
“为微臣也的确好些时日、没有见过镇国公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现下身体如何?可否还记得咱们这些老友。”
开口的是秦月人的父亲,他这一张口、立时引来古城的一声冷哼,并且直言不讳的张口道:
“你也算是老友?未免将自己抬的太高了,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
古城这话说的到是当真不客气,立时将秦大人噎的不上不下的,尴尬的笑了两声后,总算是安静了。
一旁的黄大人冷眼瞧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完全是在看热闹的心态。
“说起老友、不得不说一说勇义将军了,你可是镇国公仅存得一位徒弟了,要说是老友、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来说,想必回来的这几日,早已去拜访了镇国公,现在就给我们来说说、镇国公身体如何?可有前来赴宴的意思?”
面对古城的时候、安国公向来不说废话,一但开口,就必有深意,说完瞧着脸色依旧平淡的古城,心下冷哼一声。
古城自回京以来整日奔赴宴席,根本就没有出过城门,又怎么可能去过镇国公府,又怎么可能见过镇国公,没见过也就罢了、偏偏还在这个时候挤兑旁人,能有这样‘豁达’的心思,也真是没谁了。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恩师向来喜静、今日能来故而最好,若是不来,也是他的性子使然。”
好歹也曾经跟在镇国公左右,对于他的形式作风自然了解的很,而安国公想要自己来回答这个,显然是小瞧了自己。
“是吗?”
安国公听闻不置可否,何必跟他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究竟会不会前来,一会便见分晓。
“来人呐!上茶。”
无视于几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宣和帝兀自吩咐着上茶,吩咐一声声的传递下去,而后就见有女官打头率先走了进来,那女官穿了桃色的宫服,稍显稚嫩的脸庞、却又丝毫掩饰不住她那出挑的姿色,不愧是御前伺候的女官,就连这个气度,都是顶尖儿的好。
骆念波一张娇俏的容颜、此时微微有些泛白,紧珉的嘴角代表了她此时略加紧张的心情,虽是这样、可看在安国公眼里,在众人面前她能有这般的仪态,纵总算没有给骆家抹黑,说到底、终究是骆家出来的,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副临危不乱的的样子。
骆念波将手上的金樽、亲自送到了宣和帝的手上,宣和帝今日确实是高兴的很、
一巡茶用完、宣和帝还是未瞧见镇国公的影子,当即出声询问唐广之道:
“唐广之、你可有告诉镇国公,咱们这里几时开始?”
“诶呦、皇上,都是奴才办事不周、今日匆匆忙忙的见了镇国公就赶紧回来了,兴许是忘了告诉他老人家具体时辰了,奴才这就派人去通传一声。”
唐广之站在宣和帝身后,恭敬的回着,宣和帝闻言并未出声,瞧见此,一直安坐于一旁的皇后适时的张了口:
“既然已经去请了镇国公、哪里会不知道时辰,唐广之也是皇上身边儿的老人了,何时犯过这样简单的错误,想必镇国公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会也就到了。”
对于镇国公,皇后到是没多大感受,早早的被人夺了兵权不说,现下还被软禁在京城、哪里都去不得,依着他那火爆的性子就算是来了,也绝对会是一番唇枪舌战,虽然她到不介意来看热闹,可这份热闹,若是出自于自己身上,那可就不便于让众人欣赏了。
皇后开了口,唐广之犹豫的瞧了瞧宣和帝,过了半响、终是听他开了口。
“就依皇后所言,乐坊的人可都到了?”
“到了,到了,就等着您来传话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来吧!”
宣和帝开了口、众人的目光便都放在了鱼贯而入的舞姬身上,来来往往总是那么几个动作,在宫里看的久了,也就没多大新意了,而此时的良妃坐在左边儿的第三位,瞧着上首眯着眼打着晃儿的手,
或许、他还是挺享受这些的,可是、他今日心情似乎还不错,若是被自己打断了,应该、不会发太多的火气吧!
“皇上,这乐坊的曲子真是越发精进了,听再耳里、如空谷中潺潺流水之音,顺着耳朵就那么直直的流进心里去了。”
良妃微微瞪大的眸子、还有那稍稍上翘的嘴角,笑的恰倒好处,宣和帝瞧了、心中甚是愉悦当即出声道:
“这调子的确不错,也算是尽心了,赏。”
宣和帝一句话,立时高兴了众人,连忙下跪谢恩,趁着暂停的乐声,良妃稍有趁热打铁之势的,继续开口说道:
“看看,皇上您的一句话,可是胜过臣妾说上百句了。”
本是增加气氛的一声调侃,却立时就被杨淑妃给接了去、
“合着良妃妹妹还要因着这个跟皇上吃味啊!若是妹妹也拿出些体己儿银子来赏赐一二,我猜、她们定会同现在一样感谢你呢!”
闻言,良妃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后抬手理了理额前脱离的几缕碎发,在离手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如初。
“还是淑妃姐姐说话有气度,想必这体己银子绝对不少,哪里像妹妹这样,即便是有那心,却也没有那份力了。”
说完见杨淑妃嘴角带了几分讥诮,且又有开口说话之意,便立时瞧着上首的宣和帝开口道:
“皇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