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样一说、香红立时记了起来,赶紧张口说道:
“应该是她,昨日便打听清楚了,是骆舒家的女儿,虽说是定好了人,可没想到,竟是来的这样的急。”
可不是着急吗!
原本就是这两日才传出来的话,今日怎的就直接喧进宫来了,更何况今日可是大将军回朝之日,怎的就偏偏碰到了这个时候、这中间若说没有皇后娘娘在其中做梗,说出来谁人会信。
想着、便抬头望了望眼前面色不大好的欣贵妃,随后便赶紧住了嘴,这样的节骨眼儿下,她是真不敢将这事儿说出来的。
欣贵妃盯着那早已消失许久得墙角,紧珉的唇角都有些泛白,半响后这才长叹一口气、轻道一句:
“这些年就是太放纵了,这才让她如此得意。”
香红闻言,心下明白、她这大砥是在说皇后娘娘呢!看来、经过此次她大概,是要真的跟皇后娘娘杠上了。
欣贵妃在这里满心期待的、等着勇义将军进宫来面圣,这厢楚铭刚刚自府邸出发,坐着由两匹高头俊马拉着的、宝盖香车缓缓的出了门,因着宣和帝将召见勇义将军的时辰、定在了巳时一刻,而现在才过辰时,左右、时间充裕的紧,就算是此时进了宫、不紧要去面见宣和帝,没准还要听他一通训导,又或许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教训,
对于此、楚铭不想听却又实在是逃不开,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这样在路上浪费一些时间了。
可无论他吩咐走的有多悠闲,可常年跟在他身边儿的护卫、将匠,却无动于衷的、吩咐着前行的奴才不用刻意加快,也不必刻意放慢脚步,比之以往的速度稍稍降低那么一丁点即可。
这将匠是三年前由楚铭挑出来,成为了他的贴身护卫的,其实在楚铭心底比较属意的,还是在宫里伺候的童朔,虽然嘴皮子的确是呱躁了点,可好在能跟自己聊个天儿,又深懂自己心底的所想,
尤其是、先下这个样子只要自己吩咐了,就绝不会这样快的到了宫门口,也不会这样快的,就见到了安坐在内宫里的宣和帝。
楚铭眯着眼、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舒服的靠坐在马车里,马车稍加停顿后,立时便觉眼前一亮,在心底默数三秒后、随即就传来了将匠略显粗狂的声音:
“回禀殿下,咱们到了。”
听了声音凤眸终是睁开、扫了一眼帘子旁垂眸而立之人,这面容与声音一样瞧着都有些憨,果真是生了一副迷惑人心的好面孔。
“可见到九殿下了、”
薄唇微张,率先便问到楚蕴,不想话音儿刚落,将匠还未答话、随即便自马车另一旁便探出一颗脑袋、笑呵呵的开口道:
“六哥这是想我了,昨日咱们才见过的。”
望着那张笑呵呵的脸,楚铭到是配合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张口道:
“确实是想你了、”
闻言,楚蕴面上立时绽放出一朵极其灿烂的笑容,随后才知他话并未说完、
“你不来,我怎么好一人去听父皇的教导。”
原本灿烂的笑容、立时便僵在了脸上,随后瞧着楚铭起身后,赶紧让开车门,嘴里嘟囔着:
“就知道有,好事你必不会想起我。”
虽说是嘟囔、可这话却一字不漏的全都进了楚铭的耳里,他回头瞧了一眼,见他还是乖乖的跟在身后,便也就当做是没听到了,好歹是有个伴儿,于自己来说自然是好事。
两人准备妥当的侯在承乾殿外、等着宣和帝的传召、
因着是要去城门口去迎接勇义将军,楚铭穿的甚是工整,一身暗红色的朝服越发衬得他眉眼如画,或许是因着这身朝服太过于显眼儿,头上便戴了一支黑色的玉冠,映着白皙的面色立时变得英挺起来,往日到是不察、原来这六皇子还有这样俊朗英气的一面,看来是之前是被那些劳什子的流言给洗了耳,以至于蒙蔽了眼睛。
唐广之一面埋怨着、自己是被奴才们蛊惑后,这才觉得六殿下空有一身的美貌,又一面怀抱着拂尘、迈着特有的小碎步、看似着急实则故意拖延的,到了两人跟前儿,当即弯腰行礼道:
“奴才给两位殿下行礼了,两位殿下来的好早啊!呵呵呵、”
唐广之故意打着哈哈,随即便听楚蕴张了口:
“唐公公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们若是还算早的话,那现下已经散了早朝的父皇,又应该作何打算。”
楚蕴本是玩笑的语气,说完就见垂头的唐广之、略有尴尬的笑了两声后,自顾自的后退两步,这才抬头说道:
“瞧瞧奴才真是年纪大了,这脑子也不如早前那般好使了。”
楚铭闻言终是将目光停在了他身上,唐广之只觉那凤眸明灭间的望过来、他根本参不透这其中所蕴含之意,而后便自然的收了视线,安静的盯着面前楚蕴那身橙色长袍的下摆,老老实实的样子,仿佛、是走了神儿。
楚蕴好奇的低了头去看,嘴里却在咕哝着:
“看看、看看,六哥你一个眼神儿,便将唐总管给吓住了。”
说完还未看到唐广之的神色,随后就见他抬了头,恢复了以往亲和的笑容,张口说道:
“哪有的事儿,奴才是被两位殿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所摄,故而才不敢出声的。”
这话算是彻底逗乐了楚蕴,当即便张口接了上去:
“以往到不察、原来唐公公还有被我们二人吓住的时候,这可真是奇了。”
楚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