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待看见残天羡一副吃瘪的样子,还听见他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烁纾俊
谷吟风觉得他听到的是惊天大秘密,他们对峙,小师妹她居然占了上风?
忽然残天羡刀子一样的眼神扫到看好戏的谷吟风这边,玉花湮也侧目的时候,居然看见身材高大、且好欺负的“师兄”,缩了缩脖子?
她不由得暗自收回目光瞪视着眼前的男子,腹诽着:他是不是有点儿太霸道了?一会儿与哥哥不和,一会儿又欺负这个好看的师兄?太无法无天了!
诚然,现在的玉花湮一点儿也不觉得残天羡哪里可怕,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子就是脾气臭了点、看上去凶了点。所以,没什么好顾忌的,在她看来,欺负人就是不对的!
“那个…风…师兄…我饿了!有吃的么?”玉花湮言语轻松,只是叫出“风师兄”的时候不如失忆之前的自然。
不过谷吟风内心里还是满感激小师妹的,不论她记不记得他,最起码她还是本能地救他脱离大师兄的“虎口”。病,咱们能治,只要能制得住大师兄的冷峻脾气,别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谷吟风逃也似的瞬时间消失踪迹,残天羡愕然地看着打开又瞬时闭合的洞门,情不自禁地第一次不那么想和笨丫头呆在一起。因为他忽然觉得,他似乎有些争不过人家了。
“你干什么去?”玉花湮此时牢记谷吟风说残天羡会对独活不利的事,自然而然地像个跟脚的小丫头,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摆。
残天羡下意识地用他惯用的目光看着玉花湮,可是她没有乖乖滴松开手。
不但如此,她握住他衣摆的手握得更紧了,她觉得这凶神恶煞的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而且越来越耐看了,二人就这么较力,在她觉得自己要扯不住的时候咕哝了一句,“我饿了。”
“****什么事?你的‘厨房’已经被你放走了。”残天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掰开她的手指。
只是触及到冰凉的一片以后,他坚持的意志忽然停滞。
“他又没答应,你弄吃的给我。”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女孩,她死死地反扣住残天羡的手,她就不信这个男子有那么厉害,能直接一掌拍死她还是怎么地?
赖皮是她对独活惯用的伎俩,偏偏每次独活都买她的账。从某种程度上,玉花湮觉得眼前这个没有对她动粗的男子还算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她开始不那么讨厌他了。
既然她不讨厌他了,又不想让他去欺负哥哥,那就玩一会儿呗。反正饿肚子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她相信那个好心的“师兄”会回来给她送东西吃的。
“玉青萧!放手。”残天羡感到极度的不适,他从未如此被人纠缠过,即便是失忆前的小丫头,放肆也是适可而止的。
所以,残天羡自然而然地就似以往一样唤出玉花湮最顾忌的名字。每每他唤出这名字的时候,这丫头总是顺从地松手,然后听命于他的意愿。
瞬时间他的衣摆松了一下,残天羡默然地扬起了嘴角,他心中仍觉得是玉花湮掩饰的太好,连谷吟风那个出了名的小神医也被蒙混了过去。
“就不!”可是,就在他心下放松的一瞬,松了衣摆却紧了腰际,闻听这两个字的下一瞬,腰上一紧,垂眸看向自己的腰部,一双小手勉强地扣紧。
他的心忽地猛然震荡,好像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浑然不觉此时身后抱住自己腰际的丫头,还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即便她的行径还是那么稚气,可是在他心里,再见她倒在幔帐软轿里的一瞬,她就已然不一样了。
半晌过后,玉花湮感知不到他挣扎,也不闻他破口而出难听的话“扑通”直跳的小心肝儿可算是落定了。
为了哥哥她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她被这两个“怪人”认作师妹,哥哥怎么可能你认识他们呢?而且那个长相良善的“师兄”不是也说了,这个男子和哥哥,他们不对盘。
“我这没有可吃得东西,只有草药。”明明只要他轻轻一挣就可以轻易挣脱的“束缚”,倒是让他心里觉得暖暖的,末了,这话已算得上是“软言细语”。
听了这话,残天羡的腰间忽然一松,因为这轻松,他蹙了眉头。莫名地,不喜欢别人接近自己的人,突然觉得有笨丫头缠着自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就像她失踪的这段日子,每每想起她的时候,他的性子都会不明就里地暴躁起来。
正在纠结于如何将小丫头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垂于身侧的大手居中的三根手指忽然一紧。他垂眸望去,第一次感到被冰凉的温度包裹也那么惬意。
对上玉花湮仰视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也是此时,玉花湮另一只手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矮下身来,他竟是鬼使神差照做了。
之间玉花湮不仅没有松开原本握住他手指的手,还扬起手向他的脸侧,冰凉得手食指指腹抚在他脸侧的疤痕上,嘴里念念有词,“这疤痕……是假的?”
“……”谁能想到刚才还吵着吃东西的人会忽然注意到别的事情,原本他也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戴着面具的,因为小丫头又不是没见过他的“丑颜”。
更何况这山洞里除了他们就是谷吟风,没谁能进来,他亦是不必闪避的。
只是小丫头忽然说他脸上的疤痕是假的?
他没有易容,更是没加以掩饰,昨夜疤痕还好好地挂在脸上,咱们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