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正准备答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时没有说话。
深酒眯着眼睛看他,“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请不动你了?”
傅玄野抿了下薄唇,“到时再看。”
这时驾驶座上、傅玄野的助理插话道,“副总,傅总他早就把时间空出来了,你就别担心了。”
这一个“副总”、一个“傅总”,让深酒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早就把时间空出来了?”深酒盯着傅玄野。
傅玄野面不改色,“原来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到时候如果工作太忙,就说不准了。”
驾驶座上的助理正准备再开口,傅玄野从斜面盯了他一眼。
助理便再也不说话了。
深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再多问。
……
……
从希顿酒店搬到蓝湾那天,天气不好,傅玄野也没露面。
但深酒还是很开心,指挥者着工人将东西一一放在指定位置以后,又跟着工人们一起,将里里外外和小花园里又打扫了一遍。
而在深酒忙碌的时候,薄书砚便像个跟屁虫似得,一直跟在深酒身后。
在数次被薄书砚妨碍之后,深酒终于忍不住了,委婉地对薄书砚笑,“书房已经收拾好了,你要是没事儿做的话,就件好了。”
薄书砚双手抄在裤袋,在工人面前维持着高冷形象,寡声道,“最近不忙,工作都处理好了。”
顿了下,薄书砚用下巴划了划深酒手上的抹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深酒果断。
薄书砚看了她一眼,“这是我们的家,我总得出点力才像样子。”
深酒呲了呲牙,心道你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世家公子能做什么。但碍着有工人在场,只得随手抱起桌上一个很精致的繁花花瓶,“这是我最喜欢的花瓶,要用来摆在客厅的,你把它擦干净吧。”
薄书砚迟疑了下,还是笑着接过。
然后他走到沙发边,大喇喇地坐下后,抽出一张餐巾纸,开始擦花瓶!
听见工人们窃窃的笑声,深酒才转过头去看他。
她真是忍不住也要笑了,“薄书砚,要不你还是?”
实现一扫,薄书砚便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错。
他看着深酒,“你教我一遍,我学习能力很强。”
“……”擦花瓶还需要学习能力很强?
深酒忍了忍,还是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抹布,并让他擦一会儿后便将抹布清洗一遍。
薄书砚倒确实“学习能力”很强,按照深酒所教授的、来来回回将那花瓶擦了几十个回合。
“可以了可以了,可以拿到客厅摆起来了。”深酒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中夺走花瓶便往楼下走。
薄书砚本准备立刻跟下去,但他看了眼那抹布、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最后还是选择先去洗手。
厅里转了一圈,还没决定将花瓶摆在哪儿,视线一晃,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脸上的笑容褪下去,捏在花瓶上的十指收了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