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基本没人,深酒挑了一个相对比较显眼的地方坐下,漫无目的地去看这寂夜闪烁的灯火。
不一会儿,她就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所以站起身往楼下的小花园里望去。
因为这会所每一楼的花园都只占了这楼一半的宽度,而且每层楼的小花园都不是垂直存在着,而是交错存在着,以便拉阔花园与花园之间的垂直距离。
所以深酒往下一望,很快就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
楼下小花园角落的躺椅里,分明有两具衣不蔽体的白色ròu_tǐ。
那男人的脑袋,正在那女人的两月退之间。
而那躺着的女人将脸偏在一边,分明就是……薄青繁。
深酒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只是脑袋里一片空白,明知道这种画面看了会烂眼睛,但她就是无法动弹。
回过神来后,她捂着嘴往后倒退了数步,高跟鞋一崴的时候就那么后坐在地。
她当时顾不上疼痛,第一个念头是:幸亏看见这一幕的,不是薄书砚。
如果薄书砚看见,他要么就是直接从这儿跳下去拧死那个男人,要么就是让整个会所的人都陪葬以便封口。
太肮脏、太丢人了。
薄青繁,她怎么敢这样。
深酒被自己脑袋里那咚咚直跳的东西扰得心神不宁,她往四下看了一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她都看到了,那么别人也一定会看到!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薄书砚的脸往哪儿放?
深酒撑着地面爬起来,情急之下摘了一朵花,朝那两个人扔了下去。随后,她赶紧趴下身子,躲了起来。
可她等了一会儿,楼上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依然断断续续。
深酒定了定神,拿了桌上的纸巾盒,盯准目标扔了下去。
那木制的纸巾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
短暂的寂静过后,深酒听见了男人的咒骂声和薄青繁低低的劝导声。
深酒松了口气:他们结束了便好。
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深酒正想猫腰走出小花园,楼下却传来王泽炜的吼声。
“楼上是哪个不长眼的往下扔东西?!”
深酒动作一顿,忙蹲在地上。
她就纳闷儿了:这两个人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非但没有赶紧躲起来还嚷上了?
“扔东西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自己不站出来,我也有办法把你找出来!”王泽炜仍在叫。
深酒咬了咬牙,抱着高跟鞋往里面去了。
回到包厢以后,深酒忐忑地陪着傅玄野应酬完以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让傅玄野找了个没怎么在雁城露面的朋友,去会所的管理部将那天她去小花园那一段的监控录像给毁掉了。
回程的车子上,傅玄野看了深酒好几眼。
深酒不好跟他多说,只说了句,“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怕人家寻仇。”
傅玄野云淡风轻道,“这家会所本就是王泽炜名下的,你无论看到什么,都是正常的。而且,你看到的,别人说不定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别大惊小怪。”
深酒狐疑地看着傅玄野,“你不对劲。”
眸光一闪,傅玄野错开视线,“我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是多喝了几杯。”
“傅玄野,你回到雁城不过几个月,到华欧公司也不过三四个月,你怎么就能老成到这种样子呢?”深酒越想越不对劲,“还有,连王泽炜名下的资产你都清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抚恤那页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眯眼,“以前在q市幼儿园,我跟着园长出去应酬过很多次,所以对应酬交际这一块不陌生。至于王泽炜,不过是刚才跟客户聊天时无意说到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深酒盯着他。
傅玄野勾唇,“我有说过你看到了什么?”
“……”深酒想了下,还真没有。
车子又行驶了好一段距离,深酒视线一晃看到傅玄野的腿,在心里把控了一下语气和措辞后才问道,“薄书砚给你找的那个教授,最近有定时过来吗?”
“嗯。”足够简短的回答。
深酒点点头,“虽然希望不是很大,但还是要坚持治疗。你看的你的左腿不就好了么。所以右腿也一定可以好的。”
傅玄野转过头来看她,“傅深酒,我的左腿是在英国就已经有好转迹象的,后来薄大哥雇来的教授不过是在其基础之上治疗,所以才会好。而我的右腿,你不该用希望不大这个词,应该用希望渺茫。”
深酒没有接话,而是将头偏向了车窗外。
薄书砚垂了下眼,“抱歉,我不该提他的。”
“纵使不提,他也一直在我心里。”深酒深吸了口气,笑着转移话题,“小野,既然左腿已经好了,咱们就不要坐轮椅了,换那种拐杖吧,也好锻炼一下左腿。”
“不要。”傅玄野果断拒绝。
“为什么不要?”深酒条件反射性地追问。
傅玄野转过头,看着她眼睛,“坐轮椅更酷,拐杖太难看了。”
“……”深酒觉得自己要被他气笑了,而且她也是真的笑了。
傅玄野本就是为了缓解气氛,也笑。
深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