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雅莱竟真的不依不饶起来,瞪眼回敬:“笑话!我凭什么应该接受考验啊?这叫什么?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对,典型的有罪推定!先给你一巴掌拍死直接判了刑:你小子他妈就是这种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朝三暮四还怂包没胆,总而言之就是个该杀该死的负心汉渣渣男,一大堆的讨伐罪名扣过来,再让你自己去证明不是。凭什么呀?我有什么义务证明?夫妻一家,我俩好不好又不是为了做给谁看的。现在这算什么?哦,考验过关了,我还应该松口气大呼庆幸是怎的?没有这么踩人的吧?”
鲁邦尼:“……”
这个……好像……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哈。
哇呀呀,做王这么多年大概除了那死丫头,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嚣张叫板呢,大家长这下也炸了毛,指着鼻子骂过去:“好小子,你还有理了?这是谁惹出来的事端?明明你才是祸根,却让美莎被人恶心了这么久,还要被诋毁名誉,泼上一身脏水,这个又凭什么呀?你倒是先给我说一说!哦,骂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凭什么受不了啊,别说是你了,就是赛里斯现在活过来,那都必须一块骂死他!歪苗不扶才越长越歪,这分明就是多少年的祸根深种,才会结出今天这种恶果,你敢说不是这么回事吗?”
雅莱的气焰立刻被打下去,挠头郁闷:“是是是,这个我知道,所以才要尽力弥补啊。可一码归一码,咱有事说事,陛下你不成扯到人品问题……”
“这不是人品问题是什么呀?”
大家长没好气的一口打断:“哼,我还没问你呢,你和那个表妹不清不楚的,是不是就是有一腿?要不然的话,她哪来的底气敢这么闹?”
惨遭污蔑的家伙瞪眼大叫:“谁有一腿啊,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好吧,她单方面犯花痴关我屁事?我才是最头疼的那个人行不?这些年都快郁闷死了,长得太帅又不是我的错,既然都说本人酷肖当年的三王子,那行,陛下你自己说吧,老一辈总应该更有经验,我就不信当年陛下你身边没有这种花痴,可那都是你自己招惹来的吗?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清楚了?”
可恶!他说谁是老一辈,他有那么老吗?
要不是中间隔着案几,遭受挑衅的家长真想一脚踹过去:“这是我问你呢!你问得着我吗?还不给我老实说,留在哈尔帕解决问题,你是怎么解决的?那个茉莉现在是什么处置结果?要是敢处置得让人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想让美莎跟你回去,门儿都没有!”
唉,翁婿啊,果然是天敌,雅莱痛快点头:“我就知道,只要能扣留美莎,陛下你是什么借口都不介意拿来用的。先说清楚啊,一码归一码,处理茉莉是一回事,美莎要跟我回去是另外一回事,我这一趟就是来接人的,那是我媳妇,陛下你没道理不还给我呀。”
不讲理的岳父直接打回去:“少废话,说重点,要不要放人那是我说了算。”
雅莱没辙,只能先一五一十的报告结果,核心重点一句话:“从今后,她只是西希家的女儿,与哈尔帕领主的家门再无任何关系。”
凯瑟王静静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反问:“哦?是么?你怎么敢保证她肯乖乖处理掉在哈尔帕的产业,痛快回乡?如果就是拖延着迟迟不肯走,你打算怎么办?”
雅莱格外肯定的说:“这个由不得她。”
王却不会轻信:“是么,可你怎么能保证由不得她?身为一家之主,的确,你有权将她赶出自己的家门,可却无权决定她今后住在哪里呀?哪怕你是哈尔帕的领主,法典明文也没有哪一条,可以让你有权代行处置她的家产,强制决定她迁居何处吧?若想痛快赶出领地,那除非是获罪驱逐,可是真要给她捏出个罪名,以这种方式赶出去,那恐怕……西希家的脸面就真是彻底别要了,你的母族这一家,他们能答应么?”
雅莱叹了口气,点头说:“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所以在处置茉莉的时候,就已经同期致信给外公了,那是茉莉的祖父,在父母兄长皆亡故之后,也唯有外公有权替她决定婚嫁。我和外公说得清楚,就是要在萨比斯当地为茉莉尽快择婿,这样,不管她自己是不是愿意走,肯不肯处置掉哈尔帕的产业,只要嫁期一定,她不走也得走。”
嗯,这倒的确是很可行的办法。要不要搬过去是她自己说了算,但嫁过去,那可就是长辈做主,愿不愿意都由不得她了。
心中满了意,凯瑟王总算放缓了脸色,却依旧忍不住指鼻子磨牙:“你看看你,这都是闹得什么恶心事?美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呢,忍气吞声是为个什么呀?就为了你那个妈,生怕让婆母为难脸上不好看?给我听清楚,这同样是你的责任懂不懂?做家长的,最怕就是不明事理,是非不分,连谁是自家人谁是外人都搞不清楚,哼,这些年如果不是她一味纵容,多少事情都没了原则拎不清,也不至于养出这样一个祸害了!”
凯瑟王越说越生气:“连齐丹亚都知道,小时候是他归阿妈管,但一等成年那就是阿妈归他管了,哼,什么叫成年成家啊?既然离开父母与妻子结合,自己要顶门立户了,那就必须记住这个亲疏顺序:在你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