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郁闷少女半夜闹积食的时候,埃及王宫里更早已闹翻天。牟然爆发了k首先直冲王太后的宫殿,进门就听到响彻殿宇的最恶毒的咒骂和嚎哭?
今晚显然是被气疯了的斯特拉女士,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烂,屋子里一片狼藉,女人又哭又骂,咒骂那些白皮肤的妖精,咒骂男人一朝得势就全成了白眼狼,总而言之,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得意!臭丫头,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我发誓不会放过你!”
“母后是不准备放过谁?!”
塞提面色铁青的走进来,一声恼怒质问立刻止息哭声,斯特拉王太后转头看过来,下一刻迅即哭得更凶,张牙舞爪扑上来就想痛打这个不像话的儿子,却被法老亲兵死死架住。
舍普特连声苦劝:“还请王太后陛下冷静些,别忘了您的儿子已贵为神子,与诸神同列,即便是王太后也不能再去打骂神子啊!万一传出去,当心您都要因此面临问罪。”
斯特拉王太后怒极而笑:“好好好!果然是翻脸不认人了,一朝成神,就是连我这个生身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神子不可亵渎,那陛下准备怎样降罪,要我给你磕头,也去亲吻你脚前的土地吗?”
说着,竟真的作势要往下跪,舍普特哪敢让她给儿子下跪,死命架着不撒手:“王太后陛下息怒,陛下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你给我放开!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我认命了,低头了,怎么?还不满意?你给我放手……”
王太后撒泼哭嚎,竟是越闹越凶,塞提一直在静静的看着,目光如刀却一言不发,直到首席女官苏蒂凑上来试图劝解母子,刚刚走到面前还未等开口,塞提竟忽然狠狠一巴掌将她整个人扇飞了出去。
一声尖叫,苏蒂重重撞上一旁殿柱,倒落在地赫然已是满嘴鲜血,牙齿都应声掉落出好几颗,半张脸迅速隆肿。这一巴掌来得突然又狠戾,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王太后的嚎哭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你……你……”
“母后闹够了没有?”
塞提平淡开口,从语声到表情,透着十足战栗人心的寒意。他不看母亲,锋利目光直射苏蒂:“说!是谁让你跑到宴会厅门外去恶意为难?甚至,还想把手伸到那头狮子身上?”
苏蒂捂着脸,结结巴巴颤声求饶:“陛下息怒,不……不是我,奴婢不过是听令行事……”
“听谁的令?!”
塞提厉声喝问,眼神更加危险:“放眼埃及,还有谁的命令敢比法老更高?!我只问你,法老有这样吩咐过你吗?”
苏蒂吓得再不敢开口,求助的目光瞟向王太后。
眼看着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如此狠戾的整治她的身边人,斯特拉女士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出口:“是我的命令!她是遵奉王太后的命令行事,不可以吗?!你……你这个悖逆的儿子,看清楚!我是你的母亲,就算你做了法老,那也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怎么就不能比你更高?!”
塞提的嘴角挂出一抹十足嘲讽的冷笑,但更多是痛心,他满是感慨的摇头叹:“母后啊,这样的话,恐怕也只有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吧?自古传承,唯有法老是埃及之神,却从来没有王太后可以成神!难道你自己,真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哪怕一丁点吗?你这张嘴巴,是随时随地都在给自己招祸!是太大方的在不停往别人手里大把大把的送把柄送笑柄!”
他看着母亲,怒声质问:“就说今晚的事情,你的命令?母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赫梯长公主美莎,唯一正统嫡出赫梯王最爱的女儿!能跟在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若非心腹,且个个本事拔尖足够可靠,有哪个会放在美莎身边随她一同出使?那一个个全都是赫梯王当眼珠子一般看重的信臣大将!这个样子居然随便找两个驯兽奴也敢去挑衅?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塞提越说越怒,忍无可忍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今晚国宴,各国来使俱在,那是什么场合?!我没有安排让母后出席,难道母后就没有好好去想过理由?你为什么竟要擅作主张?今晚,母后不觉得自己就是闹成了一个十足的笑柄吗?”
这般毫不留情的质问中,斯特拉王太后被气到发狂,嘶声怒吼:“住口!你说谁是笑柄?谁是笑柄?!都是那个臭丫头,都是那些妖精害的!我不会放过她!绝不放过!”
塞提笑了,怒极而笑:“美莎?她为什么要害你?母后不妨自己说说,从一出场开始,到底有哪件事是她在主动挑衅,奉送敌意?难道不全都是母后在咎由自取吗?而即便就是对你奉送敌意又怎样?!那种场合,国与国之间的暗箭交锋一旦对上,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互不相让!自己没有能力去应对,又怎么好意思说是别人在害你?!”
塞提气得几乎咬碎钢牙:“就说那份最刻毒的羞辱,难道不是母后自己招来的!莫非你是真相信,堂堂赫梯公主会管不了自己的随行部下?可能吗?那分明都是一个一个挖出来的坑,只有傻子才会自己往里跳!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母后出席,这难道不是为你好?事实证明,你应付得来吗?看看今晚是有多少使节在场,一朝成了笑柄,那就是要传扬天下!”
斯特拉女士这才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更要激动到崩溃,嘶声哭喊:“不!你要为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