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扎比遇刺!被毒死了?!
一封来自埃勃拉的急报震动朝堂,元老院连夜召集会议,送件信使满身旅途风尘,眼睛里更写满恐慌:“那一夜之乱,首先是从粮草库烧起大火,随后军械库也遭到袭击,还有马苑也被放走大批战马,在大火中受惊四处窜逃,以致整个埃勃拉城都一下子乱起来。作乱的家伙仿佛是一股流盗,全部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历,却异常凶悍。而那天是叙利亚藩王的55岁生日寿辰,在城堡大摆豪宴,领军阿蒙泰将军都应邀赴宴,听到消息匆忙赶去控制局面,不成想再等折返回来,叙利亚藩王竟然已经死了,不仅如此,连他的两个儿子、几个重要亲信幕僚也一并毒发身亡,都是面色紫黑、口吐白沫,整个流亡政权都算垮了台,阿蒙泰将军一边极力封锁消息,一边速报送信,都实在担心埃及人会趁机犯境,恳请速调援兵……”
鲁邦尼目光闪动:“没错,埃及人才是大麻烦,这分明是经过周密布局。流盗?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能把驻守军马都打个措手不及?还说什么担心趁机犯境,说不定已经犯境了才是事实。”
亚比斯也是同感,急切追问:“那些作乱的家伙,有没有战死或者被俘的?可曾审问出来历?”
信使恐慌摇头:“没有,这股人马异常凶悍,即便有被杀死的,尸体也会迅速被同伴抢走,一具也没有留下!要说被俘,更奇怪的就在这里,我们好多士兵,过后竟然齐刷刷想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明明记得好像是有被俘的准备拘押来着,却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俘虏都没有了。甚至就连他们用的武器,也根本不是埃及军的配备,而全都和我们的武器盾牌形制是一样……”
听到这里,凯瑟王已经完全明白了,或许在场所有人,他是唯一丝毫没感到意外惊慌的人,摸着下巴甚至调侃玩笑起来:“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两个家伙倒是配合的不错呀。”
狄特马索心有所动:“陛下是指……”
凯瑟王一声嗤笑:“还能有谁?出了这种事,谁得利,谁不就是嫌凶?拉美西斯重获军权,他的军团本来就一直驻扎在卡赫美士,为的不就是给日后战事做准备,再加上帕特里奥这张牌,这家伙出手,若想存心毒死一个人,嘿,连当年图坦卡门都跑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纳扎比?”
不知多少人闻之顿足:“可恶!当初就不应该放这家伙回去!”
王不以为然:“帕特里奥都有些什么本事,我心里有数。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吧,哼,还大摆庆寿豪宴?这下好了,成了给自己准备的亡灵祭,这种时机的选择分明也是一早看准了的。早就提醒过纳扎比,任何饮食吃喝必要拖延过一个钟点再进嘴,因为那家伙手里最神奇的毒药也就是这样而已了。哦,时间一长,几年下来平安无事就麻痹大意了?到了这种豪宴好时候,我都想得出来,飘飘然忘乎所以嘛,陪进一条命还能怪得了谁?”
鲁邦尼眉头紧锁,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在伊兹密尔与埃及对抗的前线,帕特里奥这家伙的威力是亲身领略过的:“陛下,如此看来,拉美西斯的威胁倒还在其次,毕竟战场交锋都是明对明,怕就怕这些暗中看不见的黑手啊。若帕特里奥一心为故乡效力,他最擅长的就是迷幻术,一如当初揪出幽灵黑手,一个个迷幻过去,挖出整条链的情报轻而易举,如果现在反过来,要把这些都用在我们身上,那恐怕就真的很麻烦了。”
凯瑟王哈哈一笑,竟是半点不担心,指着鼻子要他记住一句话:“魔法这东西,再大的威力也只能是一时的,正如那句话:众神都没有完美的,又更何况是人?不完美就是必然有破点。想一想,以卡比拉那样无穷的威力,尚且无法拯救他的国家,也就更莫说这些不入流的继任者了。”
鲁邦尼立刻明白了:“陛下有应对之策?”
凯瑟王笑容轻松:“我指给你一个人,保证一颗心重新安回肚子里。”
王所指的这个人,就是昔日少年阿布的弟弟阿塔,或者在当年真是一个无心之举,纯粹是想为家人寻求一份照应。谁能想到这个昔日帮忙打杂的小跟班,竟然成了帕特里奥给自己埋的一颗雷。从他决心离去的那一天,精明如凯瑟王,怎可能不提早筹划防备之策呢?所以从那时起,他召见阿塔,一番询问,发现这少年跟在‘利奥先生’身边,竟真真是个钻研好学的,那些用药上的学问竟已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因此才起意,就把这个重要使命交给了他。
由阿塔一手牵头主持,联合马格休斯曾经记录下来的那些关于毒药学的手卷,还有在底比斯时就四处讨教过的迷幻·药的配料,以及迦罗治病时,由御医记录的埃及医生们的用药法门和医科技术,方方面面全都综合在一起,帕特里奥肚子里的那点货,也就基本上算是让他挖得差不多了。
所谓迷幻术么,也是需要迷幻·药来支持的,只要抓到了配方,也就自然不愁没有解药了。另外,经过这么多人几年来的潜心钻研,中了迷幻术之后的人,有什么标志性的征兆反应或特点,也算是找到了看破的窍门,如此一来,还需要再担心这只黑手作祟?
鲁邦尼找到阿塔时,如今也已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赫然已是公认医术高超的军医了。也是到今天,阿塔才算坦然承认了这份由王交付的秘密使命。没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