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塔细细说来,鲁邦尼一颗悬心才果然重新安回了肚子里,拍着心口大念神明保佑,这下好了,可不用再怕那家伙使出鬼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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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扎比之死,其实对凯瑟王来说无关痛痒,这本来就是名义上的一张牌,无非是为日后保留的一个支持开战的理由而已。正所谓名正才能言顺,任何战争都一定是需要理由的。为藩王复辟,血洗前仇嘛。本来,纳扎比的存在还能影响依旧留在卡赫美士的保王派势力,可是这几年,拉美西斯在卡赫美士巩固埃及势力,巩固的是什么?当然首先第一点就是要把这些保王派力量清理干净。死的死,逃的逃,也就是说,纳扎比的实际价值已经是在随着时间越来越小,最后剩下的也只能是一个‘正统王权’的名义,用来稳定埃勃拉了。现在,由帕特里奥一手拿掉了这张牌,连他的儿子都清除干净,其中的意思也就太明白——连继承人都没了,流亡政权即便想推举新的核心,也已经没有可能,那么解散垮台也就是定局。
凯瑟王对此抱一声嗤笑,天真!就算没了这张牌,想寻找其他开战理由还不简单么?就算日后建立统治,谁说就一定要叙利亚的藩王来统治叙利亚?他直接划进赫梯人的直属地有什么不可以?如此苦心积虑,其实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嗯……不,也不能说全没有意义,心思飞转,他已经迅速想通其中关窍。
亚比斯在旁追问:“阿蒙泰请求援兵,陛下是怎么考虑的?”
凯瑟王欣然点头:“派,当然要派,既然人家都已经发出邀请了,就去看看吧。正好,当年夺下这块地盘都是赛里斯干的,我还从来没去过埃勃拉城呢,有这个机会干嘛不去?”
亚比斯吃了一惊:“陛下要亲征?这么说……是准备和埃及全面开战了?!”
凯瑟王哈哈乱笑连摆手:“你放心,这次去是打不起来的,即便真有交锋,也至多是控制在局部摩擦的范围内,全面开战还远没到时候。”
亚比斯似懂非懂:“陛下能肯定吗?埃及人已经这样明确的挑衅……”
凯瑟王痛快点头:“嗯,挑衅,为什么只是‘流盗作乱’?连武器形制都不敢用埃及人的?还要黑衣蒙面,连具尸体都不敢留下。”
亚比斯一愣,想着想着就眯起眼睛:“他们也担心会把矛头指向埃及?也就是说,拉美西斯不想留下把柄,其实也没这个胆子?”
凯瑟王一声冷笑:“你想想,拉美西斯复任军职才有几年啊?要重整军马战斗力,乃至在卡赫美士做好方方面面一切准备,会有那么容易?他们也还根本没准备好呢!这种时候陡然出招,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试探!就因为我们这里平定了北疆!战事告捷,那么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谁,当然就是最让人担心的事了。在这种时候率先动手,不就是要看我的反应,看看我们现在是具备了多大战斗力,对埃及人的开战决心又是到了什么程度?说白了就是摸底,反正除掉纳扎比,损失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埃勃拉越乱才越好,何乐不为?”
亚比斯明白了却也更糊涂:“那陛下这次去……”
凯瑟王眉头一挑:“礼尚往来嘛!也给他们一个试探,就看看埃及一方会有什么反应,你不要忘了,这两个家伙再怎样,现在埃及做主说了算的,依旧是法老海伦布!”
亚比斯了然一笑:“没错,陛下率军亲赴埃勃拉,只怕这个震动不会小,到时候底比斯的反应才是真正有决定意义的。开不开战都绝非拉美西斯和帕特里奥能说了算。这样看来……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那些新人都拉过去练一练,也是该和埃及这些真正的大敌有所接触了。”
谁知王却一摆手:“不!不用他们!去,把费因斯洛叫回来,阿林娜提督造船件的事情先交给别人代管,还有你,这次照旧还是你们这些老面孔。新军团、新将领一概不用。”
亚比斯又是一愣:“为什么?既然不是全线开战,能有所接触,岂非正是磨练新人、让他们熟悉敌手的好机会?”
凯瑟王摇头说:“正因为是日后战场利器,才不能让拉美西斯提前看到锋芒。别忘了,那个家伙,可太狡猾了,你总不会希望让他早做防备吧?”
亚比斯哑然失笑,随口调侃:“以我看,他再狡猾,怕也狡猾不过陛下。”
凯瑟王冷眼斜睨:“喂,你这个用词恰当吗?”
亚比斯满眼风凉,痛快改口:“是是是,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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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北线告捷,率军回归哈图萨斯,像亚布·伊德斯、埃利诺这些后起新辈就在满心盼望着下一次出征。突然听说陛下要率军亲赴埃勃拉,整个军团都为之躁动起来。谁不知道那里是与埃及对峙的前沿,说不定这回就有机会,是要和真正意义上的强敌开弓对战了。更有这次是要随王驾出征,换了谁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