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说辞,人们一颗心都快因兴奋停跳了,重要囚犯是谁还用说吗?大姐连问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是真的吗?他们……真要把阿丽娜转移到这里来?”
伊赛亚追问他:“你是怎么回答的?”
伊尔汗满眼慌乱:“就是按照你说的那样,申明立场,王陵卫队的原则是不参与任何纷争,更不允许任何人侵扰王的来生之所,没有商量余地,非常不客气的把他赶走了。”
“确定没露出马脚?没让他们看出异常?”
伊尔汗想了想:“确定,我表现得很愤怒,说这简直荒唐透顶。可是……如果他们是真有此意呢?万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去……”
伊赛亚笑了:“机会?你觉得天底下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么?”
鲁邦尼想了想,终于同意试探的说法:“没错,王陵卫队是世人皆知的中立派,对任何势力都决不买帐,更不会参与王权纷争。换言之,哈坎苏克应该明知你会是什么反应,又怎会不做任何游说铺垫,一上来就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就算他真有此意,也理应是先把你争取到手,再提出要求才更合乎情理啊。”
伊尔汗愣住了,试探?原来是这样吗?
“那……现在该怎么办?”
伊赛亚沉思片刻,说:“我想……他们接下来应该还会反复登门,一试再试,直到能够彻底排除顾虑。所以,你只管坚持你的立场,不动摇就不会有麻烦。而我们这里也要配合行动,声东击西,要在其它地方闹出动静,才能让他们尽快将注意力从这里转移。”
伊赛亚遥望远方暮色,喃喃道:“看样子,鱼死网破就快要见分晓了,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必须找到足够可靠的消息来源,才能期待一击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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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斯山脉
帝国双鹰顺利汇师,两位王子随即率领骑兵团星夜兼程赶赴哈尔帕。当亲眼得见三王子,哈尔帕全城瞬即陷入沸腾。哈娣族长与路易赛德双双出城迎驾,见面激动过后,一路走来都在汇报各地接收事宜。
路易赛德说:“臣下斗胆,以二位殿下的名义发出严令,城防治安一律由军队接管,承诺百姓自由出行,但对一切趁乱哄抢、打劫、行凶作恶者予以严惩!在街面上当众杀了几个人,有当地住民,也有军队里趁乱摸鱼、劫掠民财妇女的士兵,双方各有惩戒,才让局势尽快安定下来。”
行走于街市,凯瑟王子已经发现了,短短几日,大街小巷都已基本恢复正常秩序,商户开门,酒铺营业,如果不是大军进城令百姓避让,或许都已让人看不出政局变乱的影子。
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凯瑟王子已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样子,的确是我小看了你的才华,听说你还在为那一句评语耿耿于怀?”
路易赛德一愣,随即一阵脸红:“这……没有,谁……谁说的?”
凯瑟王子牵动嘴角,不无感慨的说:“现在回想起来,你在五王子的领地造反起义,无论海盗还是山贼,能让那么多人买你的帐,能被全地百姓颂赞为英雄,能让你的威名实实在在盖过王子,或许……也并非没有道理。你从前也是这么做的吗?也是这么会煽动,这么会……邀买人心?”
路易赛德被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拜托!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赛里斯咯咯笑起来:“王兄,你就不要故意气人了,小心又被当真记在心里,不知要郁闷多久呢。”
凯瑟王子露出一丝坏笑,招招手让路易赛德凑到近前,问他:“你听说过哲学吗?据说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学问,如果简言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世界,而不是世界如何看待你,明白了么?”
不明白!路易赛德一脸茫然,哲学?什么意思啊?
王子也不解释,哈哈笑着策马跑开,马格休斯凑到耳边低声抗议:“拜托,这是我听过最没有诚意的道歉!”
道歉?他在说谁?王子只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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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议事厅,兄弟二人一番商议后,便传令将收押的罪魁人犯全部带上来。原领地宰相土库佐、司马大将军阿扎勒、内务长老莫哈朗格、亲卫队长罗德……一群爪牙皆被五花大绑拘押进殿。
“跪下!”
路易赛德一声厉喝,士兵不客气的踹上腿弯,强令众人跪倒在地。
沦为阶下囚,曾经一手遮天的领地重臣都是面色惨淡,狼狈形容不用说,当抬眼看到站在王子身侧的狄雅歌,那种再度见面时冰火两重天的讽刺滋味,恐怕也唯有当事人才能品出是何等苦涩。
高阶上,两位王子巍然在座,酷似的容貌几乎难分彼此。四王子眼神锋利,周身散发的冷峻味道,让人目光相交已不寒而栗。相比之下,坐在身边的兄长就显得温和多了,不见形于外的锐气,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就是传说中声名最显赫的三王子?
众人阴晴不定的表情,凯瑟王子都一一看在眼里,直到看够了,才挥挥手说:“松绑。”
随后一指两旁坐塌,竟令赐坐。这实在让众人一颗心打起鼓来,这……什么意思?
王子看向土库佐,淡然道:“听说你们有口信要带给我?坐下慢慢说吧。”
土库佐哪里敢坐,低垂眼目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