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走下鹰葬石的第一人!每个人都在询问他是怎样挣开捆缚,可是裘德不想说。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他唯愿当作此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收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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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晓寝宫秘密的女官为迦罗换了房间,于是她睁开眼,就重温对奥斯坦行宫最心痛的记忆。这是她的房间,曾经‘分居’躲在这里逃避刻骨深情,也曾经在这里和他赌气,以及最后一夜分别时,因为害怕寝宫石门的秘密,在这里!就用ròu_yù之欢封堵一切的思想。还记得那时他在耳边的呢喃……当初,我怎会答应送你走……
曾经点点滴滴,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流窜。
“……我的名字叫凯瑟·穆尔西利,通常人们都称呼我王子殿下,因为有资格直呼我姓名的人并不多……”
“……因为我今天在神殿上说过的话,所以,必须将你放在身边呐……男人将女人放在身边,你说应该干什么?”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
“礼貌是留给绅士的。”
“绅士是什么?”
“是不会欺负女人的男人。”
“你认为我在欺负你?”
“呀!放开我!不准碰我!你……你这个已经死了3400年的古董!”
……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不敢相信他真的再也回不来。哪怕……再听他咬牙切齿叫一声死女人也好啊,不!她拒绝接受!她的王子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情绪激动,手腕包扎的绷带又殷出鲜红,凯伊连忙打来清水为她换药,大姐满眼心疼的劝慰她:“阿丽娜,不要再多想,赶快好起来才比什么都重要啊。”
轻轻擦拭伤口,触碰时迦罗忽然一愣,抓住凯伊满眼惊讶:“是这样?是因为我?”
凯伊也是一愣:“阿丽娜,你……说什么?”
迦罗好像没听见,她哭了:“天哪,你居然也做了妈妈。幸运和不幸到底该怎样衡量?他让你很痛苦吗?可是……能有这么一个健康的宝贝儿,又是多么幸福。一个孩子可以平安降生,你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我本来也应该做妈妈的,也是一个儿子,万般小心呵护,可还是没能留住他。你们无法想象他是被以多么残忍的方式剥夺生命。”
姐妹俩都惊呆了,大姐颤声问:“阿丽娜,你……怀孕了?是殿下的儿子?”
迦罗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那时知道我一定不会走的。就算是命定不该存在的孩子,但至少在这里……不会让他死后还不得安息,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遭受摧残……”
大姐惊呆了,随之而来是难以遏制的愤怒:“谁?!谁敢做这么过分的事?”
迦罗摇摇头不愿再说,凯伊在震惊之余却不由满心疑惑,自己怀孕生子,留在哈图萨斯的亚比斯和狄特马索应该从没听说过啊,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问出疑惑,大姐这下也愣住了,对啊,在鹰葬石晕过去,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好好说话呢,她怎会知道凯伊的事?
迦罗被问住了,是啊,她怎会知道?只是抓住凯伊的时候,就像清晰的电影胶片在脑海中呈现,凯伊的心思,她经历的一切,无法言说的苦……
迦罗感到困惑,下意识看向手腕氤氲的血迹,是……她想起来了,为什么要自杀呢?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准备把她当作活体血库?
血……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