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亲王冷笑道“翅膀硬了,便想飞离父母了平兄弟,你不明白,瑜儿乖巧伶俐,自然不需你过多操心,至于耀华,却非得对他管教得格外严些,才能成器。自小即是如此,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你要是对他客气,他会当做福气,来日就翻到你的头上来啦”
背后忽听得一声轻咳,一个声音冷冷的道“义父,原来你如此轻易,就将我卖了,我却连卖到几钱银子都不晓得,可要如何帮你数钱我记得孩儿是一年前蒙您收留,从此投入麾下,却不知你是如何得闻,我幼年时的情形”
福亲王极是尴尬,道“耀华,谁准你擅自离开不是叫你时刻守着瑜儿么平常教你的规矩到哪里去了,长辈说话,哪有你偷听的份儿”
上官耀华道“平小姐仍然昏迷不醒,未见起色,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听旁人的闲事,才算偷听,与我自身相关,我尽可称得光明正大。呵,叫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平小姐,守到后来,她就成了我的老婆,这就是你们的如意算盘了”
福亲王在平庄主面前,还不愿显得过于**。恼得是他明知上官耀华也是仰仗于此,才敢肆无忌惮的来同他顶嘴,心头更是恼火。强忍着道“你来了也好。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的时候,本王有意说合你与平小姐的亲事。我瞧着你们年龄相仿,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很是般配不过,你这就表个态吧,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
话里虽是发问,但一切语气、神情,全是非要他答“愿意”不可。至于那“不愿”二字,还不等开口,早已给扼杀在尚未成形中。
上官耀华淡淡冷笑,道“义父,你说的全是外在条件,衡量两人是否般配,可不该只看家世、年龄、相貌,否则适合的姑娘成群结队,难道全娶回家你让我自己来说,那很好,我就坦白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娶平小姐,杀了我的头,我也绝不娶她。你还是别再考虑了,真要给平小姐说亲,我倒不吝啬帮一个忙。”
平庄主表面虽说尊重小辈意愿,但当面给上官耀华如此拒绝,连一丝余地也不留,仍是大失颜面。他是平家庄一庄之主,听惯了旁人服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为爱女之事心灰意冷,也是容不得这等当面忤逆。面色登时一沉,道“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难道我家瑜儿,就这么惹你讨厌不成”
上官耀华道“错了,我不讨厌她,难道我就非要娶她这世上的女子,我也没几个真正讨厌,难道也要都娶回家养这许多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就怕我义父也不肯答应。”平庄主听他含沙射影的骂自己女儿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更是恼火,冷声道“既然你不爱瑜儿,当日在平家庄,为何要对她说那些话,有意来搅乱她的心思,却又抽身而退”
上官耀华冷哼道“平庄主说话,我可听不懂了。怎么,搅乱一池春水的是我么一等咱们离开山庄,平小姐就已伤重昏迷,她究竟是什么心思,你可从没机会问她啊那又怎能代她断言平小姐既然如你所言美若天仙,人见人爱,给她倾诉衷肠的青年公子想必不少,难道每个说过爱字的人,她都会动心再者,当时情况紧急,你也是看到的了,我说不能失去她,包括与她接吻,都不过是为将她救醒,迫不得已之举措。这些事她还没有当真,你倒先来紧抓住不放”
平庄主给他驳得恼火,道“不管怎样,她至少是听了你的几句话,这才恢复神智,说明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究竟不同,你就该对她负起责任来。瑜儿到底有哪点不好,你一再推辞,难不成是早已心有所属”
上官耀华道“你又错了,只要方法得当,任何人都可以将她唤醒,只不过是你们都不相信她,也不愿站在她的立场考虑,更别提真心的去了解她。你说从此以后,要善待她,补偿她,难道替她的终身大事擅作主张,就算是你尊重了她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一颗被你摆布的棋子。我我没有心爱的人,平小姐也是一样。感恩之情,并不等同于男女之爱。我不会娶她,在她昏迷不醒之时,妄作决断,对她也不太公平。”
平庄主微微一怔。想到自己虽然一心盼望女儿幸福,但方才一事,简直是习惯成自然,又是自作主张的要替她安排。想到若瑜万一不愿,那哀哀望着自己,楚楚可怜的神情,心下又生愧疚,摇了摇头。
福亲王在旁却也是按捺不住,道“耀华,你究竟是想怎样身为皇亲国戚,你以为自己未来的婚事,可以任由一己之欢你心里到底还存着什么不着边际的念想索性就一块儿说了出来吧看本王是否有可能替你了断”
上官耀华心里没来由的一惊,脑中模模糊糊的闪过一个人影。见福亲王瞪大的双目直瞪着他,强挤出一声冷笑,道“我没什么念想。我知道的很清楚,我的婚事,不过是将来你取得利益的一块踏脚石而已,怎能由我自行做主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从没抱过你所谓不切实际的念想,将来你尽可将任何一家王公贵族的小姐许配给我,任您要生几个孩子,来日是沿袭爵位,还是掌控朝廷,全由你说了算只不过,那位平小姐,我却是决计不娶,也不敢娶的。”
福亲王皱眉道“这却是什么话我看瑜儿实在不错,平家已不嫌弃咱们高攀不起四大家族,对你加倍宽宏,你还想如何”
上官耀华冷笑道“您觉着她不错却是凭了什么来觉得仅仅是外貌够美一张面皮,又能表明什么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