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亲王大为震怒,喝道“放肆你满口胡言乱语,尽在瞎扯什么在平庄主面前,怎敢如此无礼”
接着立即向平庄主告罪,道“但凡是真有才能之人,无论到何时何地,总能东山再起,一时失利,又算得什么只要平兄弟一句话,本王就陪着你在中原重建平家庄到时四大家族便仅余您一家独占鳌头。竖子无知,冒犯了您,还望大人有大量,别同他一般见识。我这臭小子,实是不能过于纵容了。”但他口称“东山再起”,自然也是相信了上官耀华所言。
平庄主摇了摇头,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悲悲戚戚,倒未因这一句话而多有不同。叹了口气,道“四大家族毁于一旦,或许正是上天的预兆,以他人鲜血换来的霸业,纵然争得朝夕辉煌,终究也是维持不久的。今后我只想同瑜儿去过平静的生活,再不涉足武林纷争。唉,耀华,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救了瑜儿性命,老夫究竟感激,但盼你救人救到底,再来救她这一回。”
上官耀华皱了皱眉,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当初我既然救她,现在就不会眼看着她去死,否则,我又何必再去照看她只不过,我的话没有分量,她的话,在你们眼里就是圣旨了,是不是那好,跟你们这些老顽固商量不通,我就去同她说只要她亲口说出,对我并不满意,你们也没什么理由再来逼我了。”说罢转身便向房中走去。
福亲王怒不可遏,挥袖一拂,将桌面棋盘整个儿扫了下去,棋子噼噼啪啪的落了满地,喝道“你这小畜生瑜儿伤势还没好,你要是敢跟她胡说八道,影响了她的病情,先不说平庄主,连本王也不会轻饶过你”
上官耀华停下脚步,半转过头,嘴角扯起一边,露出个僵硬的笑容,嘲弄尽显,道“在她醒转之前,我自然不会对牛弹琴。不过,不管我说了什么,对她而言,都总比刚一醒来,就听到你们擅自做主,支配她终身大事的打击,来得轻些。”不给福亲王喝骂之机,径自进房。恼得福亲王在后跳脚不已,大骂这逆子顽劣至此,白费自己心血。
平若瑜的状况确然是一日好过一日,福亲王与平庄主放心不下,也时不时来查看一番。名曰探望,实则是担心上官耀华口出不利之言,对她产生刺激。而上官耀华除当面见礼外,根本将两人视作空气,如常照料平若瑜,一句话也不多讲。
福亲王受不得儿子这等无视,暴跳如雷,然而每当他声音刚有拔高,上官耀华便冷冷道“在病人床前,大吵大嚷,对她康复才更为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