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哥哥还没有娶你过门。”我凝视着堂姐的脸颊,一字一顿的提醒她。
顾娇娜的表情刹那僵硬,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从她身旁走过,进到苏茗哥哥的卧室。
苏茗哥哥躺在床上,看来伤得不轻,头上还缠着绷带,一脸的憔悴模样。
那天晚上,没想到混蛋大刘下手这么重,就因为之前苏茗哥哥拿着匕首划伤了他,大刘就对苏茗哥哥下次毒手,报复心也够狠毒的。
苏茗哥哥看到我进来,脸颊透出淡淡的微笑,嘴角又浮起些许无奈之,“笑笑,是我太没用了,没能让你和你妈逃出去。”
“你已经尽力了,是他们太恶毒。”我走到床沿边,刚想握起苏茗哥哥的手,但转念想到顾娇娜还在外面,于是又把手臂缩了回去。
“你和你妈还好吗?听说那晚村里人把你们带去了法场。”苏茗哥哥关切的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好。我妈受了打击,痴呆的更加严重了。我也如此。”
顿了顿,我又说:“苏茗哥哥,我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我妈那样,被逼得疯掉。”
“不会的,不会的……”苏茗哥哥主动拉起我的手,语气坚定的告诉我,“不会的,笑笑一定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是吗?”我紧紧握住苏茗哥哥的手,看着他略显沧桑的脸颊,我的眼角渗出泪水来,“可我连这个小小的村子都逃不出去。”
就在这时,堂姐突然闯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看到我握着苏茗哥哥的手,她顿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顾娇娜手中的铁棍刹那砸在我的腰上。
我没有躲闪,重重的挨了这一下,面容一扭曲,感觉腰部传来无可遏制的疼痛感。
“顾娇娜,你疯了!”苏茗哥哥忍不住朝堂姐怒吼。
而堂姐完全无动于衷,她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眸依然愤恨地瞪着我:“我就是要打死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老想着逃跑,你怎么会受伤?”
一边说着,堂姐手中的铁棍再度朝我砸来,我赶紧站起身,松开苏茗哥哥,怕顾娇娜没轻没重,伤到他。
苏茗哥哥想从床上下来阻止顾娇娜恶毒的行径,但他有伤在身,只能卧在床上朝顾娇娜怒吼:“顾娇娜,你快住手!”
可我堂姐丝毫不为所动,对苏茗哥哥的斥责充耳不闻,依然高举着手中的铁棍朝我砸来。
不偏不倚,我又挨了堂姐一棍,我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大声怒吼,仅冷冷的凝视着她,目光宛若一滩死水。
“滚,你个贱女人给我滚!”顾娇娜一边朝我打骂着,一边驱赶我。
片刻,苏茗哥哥的父亲在外面听到了房间内的吵闹声,他赶了过来,瞧见卧室内翻天覆地的状况,他叹息一声,夺下了顾娇娜手中的铁棍。
随后,苏茗哥哥的父亲对我说:“你还是先离开,苏茗还需要休息。”
我不得不离开苏茗哥哥,他躺在床上凄苦的看着我。
而在我踏出房门的时候,堂姐顾娇娜朝我投来得意与愤恨的目光。
但自始至终,对于堂姐,我一直很冷漠,确切的说,是把对她的恨意,隐藏在了内心深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想起了那本书上,写下的这句话。
……
那天我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踏进家门,大刘突然从一堵墙后面窜了出来,挡住我的路。
我对大刘没有什么好感,不仅因为他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和村里的寡妇,甚至我的堂姐顾娇娜有染,而且他还在那天晚上毒打了苏茗哥哥,致使苏茗哥哥很长时间下不了床。
“顾笑笑,我等你很久了。”大刘一双迷迷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流露出恶心的笑意。
我对他抛了一个冷眼,然后侧身,准备从一边踏过去,没想到,大刘还死皮赖脸得很,步子一跨,身子一斜,再度站在我的面前。
“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我没有给他好脸,冷冷的提醒他。
对于我的斥骂,大刘丝毫不以为然,“我找你是真有事。”
“何事?”我随口问道。
这时大刘的身体突然朝我靠了靠,脸颊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我厌恶的想一把推开他,刚伸出手,就听到他说道:“你不是想离开村子吗?我有办法。”
我把举起的手缩了回去,稍微朝后退了退,远离他,然后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接着他的话问:“你真的有办法?”
“那是当然。”大刘嘴巴一翘,露出神气活现的表情,“苏茗那小子算什么,我比他强一百倍!他做不到的事,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瞧见大刘自吹自擂个没完,我赶紧打断他,“你有什么办法?”
“我在县城认识个女人,她老公是跑运输的,只要我给她说一声,她就能让她老公把车开到村外的大山前。只要我把你送到村外,坐上他的车,就万事大吉了,村里人想追你都追不上。”
大刘说得有鼻子有眼,似乎不像是在编瞎话骗我。
但我相信了吗?并没有。大刘的人品有目共睹,我不可能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就心甘情愿的信以为真。
况且,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干嘛无缘无故的帮助我?还是逃跑这样的大事。
“你不相信我说的?”大刘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朝我保证:“哪个龟孙骗你,就是狗娘养的!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