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受到重创之后再苏醒了,那种全身骨架都在一个劲的喊痛就好像马上就要崩溃了的节奏,估计以后我都得把这种痛觉也加到日常里面来。
神智清醒之后就是全身痛觉得喧嚣,记忆连上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被黄皮子追着滚下了山崖还是山坡什么的。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带血的黎明上,按理说我昏过去之后就应该天亮了,但我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难道我昏过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天都黑了么?也许有这个可能,人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身体又不能自觉的感应时间的流逝,所以我应该是昏过去了很久。
身体还是很痛,我想了想,还是再睡一会儿为好,刚刚闭上眼睛我猛然想到,我他妈现在是一个人!万一李苏墓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不是得疯了么,这样想着我翻身就想起来,脑袋却猛地撞上了一个硬物,这一撞极为用力,一时间差点脑浆都从我鼻孔里面喷出来。
我抱着脑袋哀嚎了一阵,额头上顿时起了好大一个包。疼痛稍缓我便抬手向头上摸去,手掌触及到的只是冰冷的一个平面。
我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什么宽阔的山坡底下,而是被困在了一个十分狭窄的空间里,甚至连让我坐起来的空间都没有。心间陡然一凉,这种宽度这种高度,以及这种连腰也直不起来的地方……不是棺材是什么?
当下我脑子里哄的一声就炸了开来,失神了一分钟,回过神来忙在身上找有没有照明的工具,狼眼手电我一般都是备两支,在逃跑途中掉了一支应该还剩一个。手电,就是我的武器带以及绑在袖口里面的伞兵刀都不见了,就连我的冲锋衣也不知道被谁扒了去。
我身上是既没照明工具也没有任何武器,阿西吧怎么倒霉的又是我?除了一身伤和内裤什么都没有给我留!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暂时不要慌,得把事情理清楚才行。
现在我确实是被关在一个跟棺材似的空间里,也许就是一个棺材。我不可能会自己爬进棺材的,张解齐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做这样的恶作剧,那么难道我感觉有人拖着我的时候,那并不是幻觉?
这下事情可就糟糕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我们甚至没有一人发现对方的存在。那个势力的人,说不定已经渗透到这次行动的组织里面,我们的一举一动别人都一清二楚,而我们一开始却连他们的存在都不曾发觉,这样一想,简直比恐怖片还要让人感觉到惊悚。
这群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抬到这个棺材里面来?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未知的谜题太多,我根本就无从下手去解。
那么他们把我扔进棺材里是拍拍屁股就走人还是守在外面?
“喂,外面有人吗?神秘人小哥,一声不吭地把我绑来你总得让我知道为啥啊,有没有人吭个声啊!”我试着敲了敲棺材板,冲外面喊道。
外面一阵寂静。看来他们是把我关到棺材里便走人了,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就是干掉我么?但这种方法是不是太麻烦了,要真的想让我死不如一刀直接干掉我来的痛快,还不易另生事端。
难道他们是想让我受尽折磨之后再死?让我意志清晰地面临死亡的威胁,历经绝望之后再死去?他妈这么变态的人还活在世界上呢?
现在我就只有等人来救我,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里……棺材……不会是把我埋在坟堆里了吧?活埋么?
不能坐以待毙,但棺材是个密封的空间,如果没有人来救我的话,我也得窒息而死。
一个人在棺材里撑死最多可以坚持三个小时左右,三个小时不到会因为氧气不足活活憋死。如今最为要紧的事就是撑到他们来救我,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太白山这么大,谁知道那群神秘人把我埋在了什么地方?
也可以说,神秘人把我埋在太白山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们要是想让我死,就绝对不会让张解齐他们轻易地找到我。
我如今只需要做一件事,怎么维持自己的生命,说话会加快氧气的消耗,什么都不说我也只能坚持三个小时左右。
怎么才能在三个小时的基础上加大存活的时间?我逐渐已经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了,我刚醒来时有些太激动耗氧太多,剩下的氧气估计连三个小时都支撑不了。
没有办法了,为了活下去我也得拼一把。
我抬起手腕来猛地一口咬下去,痛得我眼泪就在眼眶里面打转,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虽然我狠了心,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只是咬破了气就再也使不下去力了。
正了正心情,我又将手腕抬了起来,咬下去时我甚至催眠自己咬的只是一块普通的鸡腿,我只需要像平时吃鸡腿是一口撕下一块就行……
这样催眠了自己,一口咬下去就撕下了手腕上的一块肉,血管也破了,血溅了我一脸。
如今这种情况,能够让我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进入假死状态,进入了假期状态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降到最低,连氧气似乎都不是那么很重要了。
放血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现在只是期盼伤口能在我进入假死之后便自动结痂,我把不准一切,但是形势所迫我必须得赌这么一把。
要么是坚持到张解齐他们来找我,要么是血流尽自己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