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段焰的手机,状态关机。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我不免慌了。
此时此刻,我担忧他不回来,担忧他去看庄青夏会被她缠住,一如寻常女人面见老公一夜不归担扰他出轨。
一直打了十多遍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不免生气了。
拉开了房门,去敲响了柔妈的门。
“柔妈,把段义抱去和你睡!”柔妈一拉开门,我就扔下一句,而后转身,把自己关入了书房。
早就应该想到了,庄青夏会得寸进尺的,段焰为什么要去在乎她?为什么?
隔着几道墙,我听到了柔妈进房去抱人,然后轻声回房。许久之后,她才想起我需要安慰。
“小萱,焰呢?”隔着门,她问。
我躺在椅子上,悲哀地回一句:“他去找庄青夏了。”
请滚!我好想补充一句,但是不能。
“小萱,你开门,柔妈和你说说话……”柔妈担忧道。
我耐着性子说“不了,柔妈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萱……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了乱了。”柔妈即是愧疚,又是后悔的声音终于让我好受了一点。
我又张口说了一声:“柔妈,我没事,我不会做傻事的,你去睡你的吧。”
“唉……”柔妈再次叹气,才转身走了。
须臾,书房里,静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望着窗外,我睁眼、伤心到天亮。
我一直等、一直等……
七点钟,段焰还是没有回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冲回房洗漱,不顾柔妈的叫唤,我离开了家。
我茫无目的地走着,不是故意甩脾气,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受,我需要找个地方去发泄。
大清早,人们行色匆匆,唯有我一人在街上是游荡的。
我撞上了一个胸膛,那是一个男人。
他手中的公文包掉在地上,一沓纸张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低下身子,低下头为他拾起,拾起的都是一叠建筑设计图。
正当迷惑,他咦了一声:“咦,冷萱?”
我诧异抬头,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斯文英俊,眼底满是自信,给人很舒服平易近人的感觉。
“你是?”
“我是杜飞,你不记得了?比赛输给你的那位。”他温和地笑,笑脸像三月的太阳,很温暖舒适。
我回忆,才猛然想起他来,不过诧异几秒,我又哦了一声,然后与他保持距离,把纸张还给他,站起了身子,说:“抱歉,撞到你了。”
“没事!”他捡起最后一张,也跟着站了起来,望着我的脸,谕越道:“获得第一你不应该是春风得意吗,为什么会是魂不守舍呢?”
我不悦地皱眉,答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第一名。”
他一愣,最后叹息:“难怪我会输给你,因为我太注重名次了。”他轻笑了二声,又问:“你一大清早在街上游荡吗?”
被人撞破心事,我目光一闪,摇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我越过他,逃避再接触男人了。
心里莫名冒出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
今时,对于男人能避多远便避多远。
我匆匆离开,浑然不知道这场平凡的邂逅,在不久将来,改变了我的人生。
来到河边,我又来吹冷风了,唯有吹冷风才能冷静。我没带手机,杜绝了对外的一切联系。这样也罢,试探段焰找不到我时,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河边,很多老妇人在舞剑,老男人在下象棋、钓鱼。
这里人多,可我很寂寞,孤怜怜一人。
傍晚来临,游玩的老人纷纷散了,不久后,人群越来越稀少,到最后三三两两。肚子唱空城计,我才想要回家。
然而,刚转身,我便看见一条熟悉的狼狗向我方向奔来。
是吉米!想不到是它第一个找到我的。
它一朝我奔来,身后一群段焰的保镖也因此看见了我的身影。
沈全向我飞奔过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夫人,总算找到您了。”
看着随后追上的十几名西装革领的男人,没有他的影子,我不免失望。
“你们找我做什么?”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调头走人。
沈全追了上来,解释道:“老夫人让我们来找您的。”
身子一顿,我深呼吸,望天,问出两个字:“他呢?”
沈全立即答道:“老板和我们分开两路,他去其他地方了。”
所以?心中得到一个答案。
最先找到我的是一只狗!当真是讽刺!
想了千万种可能,我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会是吉米第一个闻到我气味寻来。为什么段焰知道让吉米出来,而他不跟着吉米?真的这么蠢吗?
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沈全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说:“夫人,吉米是我想起来的,老板得知你离家,乱了分寸,傻傻一人去找了。”
身子一震,我闷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欣喜,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总之两个字:失望!
沈全立即给段焰打了电话,挂上电话时,听到沈全说,段焰马上过来。
我面无表情静静地等,直待看见那期待已久的俊影,我微微动容,鼻子一酸。
猛地,我被他拥入怀里,紧紧箍着,他斥责:“你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不带手机?让我好找!我以为……”
“你自己不也是关机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