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庄青夏的固执,我与段焰彻底歇斯底理,不知如何处理。
忍无可忍,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段焰一把合上电脑,电源一拔,再拉上我的手,向二楼走去。
“焰,你们不吃饭吗?”柔妈面无人色,不安叫了一句。
“不吃!你们撑死它吧!”段焰低吼,我相信,如果庄青夏是男人,他大概会一拳揍去。
他曾说过自己不会打女人,就真的不会。
即使这刻,他想杀人。
关入房中,段焰把记本往梳装台一扔,就烦躁地抽起一根雪茄烟,点燃。
我伸手一夹,从他唇中将烟拔了。
“焰,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断了烟瘾。”我的要求有点过份,但是一看见他抽烟是因为庄青夏,我就不满。
段焰一怔,而后点了下头,愧疚地直视我的眼睛。
不等他说话,我又伸手捂住他的唇:“你别说,我知道你的答案,明天就去做鉴定,不过叫上凌天。如果他真是你儿子,大不了我做后妈……”
说出这话时,心中一阵凄凉,现在的情况,是没法躲避了。
段焰皱眉说:“先别断言,去鉴定了再说。”
说完,他打通了凌天的电话。
电话响了无数声,仍旧没有人接听,我与段焰不禁皱眉面面相视。
我与他似乎已经猜测到凌天不接电话的原因,也许,凌天找过庄青夏?只是庄青夏已经选择段焰,要狠心抛弃他了?
段焰不死心再打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于是又打电话去了凌家。脸色深沉,他不得不按了凌家的号码。
“喂,凌公馆!”林妈的声音。
“叫凌天听电话!”段焰不厌其烦命令一句。
“你是……”
“段焰!叫他滚过来听电话!”
“啊!二……二少爷!”
“别废话!”
“呃……大少爷……大少爷还没有回家,估计加班!”
咔嚓一声,段焰没有废话,又打了凌天公司的电话,回答他的,是凌天早上离开公司就没有回来的消息。
“!”段焰把手机一抛,一筹莫展,心烦意乱。
拉开房门,见那女人死皮赖脸不愿离开,他砰一声甩上门,烦躁地跺步。来回跺了几次,他背脊一挺,终于下了我们二人都害怕的决定。
“我们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趁机将她轰出去!”
我明白他的心急,默默点了下头。
他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安慰说:“别怕,不会这么倒霉的。”
“嗯……”我把自己的所有寄托都交给了他。
一下楼,庄青夏就一阵错愕,更让她错愕的是,段焰一手抢过她手中的孩子,如破布般拦腰提着向屋外走去。
“你干什么?”庄青夏一惊,追了上来,做为人妈,还真有几分母爱。
“干什么?你不是想我认他吗?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一旦发现你撒谎,你就死定了。”段焰阴森森回她一句,长腿已经向屋外的车子走去。
“亲子鉴定?”庄青夏脸色一白,追了出来,哀怨问:“你不相信他是你骨肉?”
“我只相信自己,你以为像你这样贱女人还值得人相信吗?”
在一片惊呼声、男孩哭声中,男孩与庄青夏都被扔上了车子,而我也钻入车里副驶座。
“妈咪!妈咪!”一上车,男孩哭声没停。
我烦躁地想捂住耳朵。
在医院里的等待是最磨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注定我与段焰婚姻是否幸福的至命伤。
我与段焰就如等待处刑的死刑犯,两颗心都在砰砰直跳,二人的手也捏出了汗。
我们来到的这间医院,是最信任的医院,院长还是百恩的大哥。
百恩一得知庄青夏没死,便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大哥,十万火急取了段焰与缩小版段焰的头发进行化验。
墙上的壁钟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段焰与我一直站着,连与庄青夏坐在一块都觉得恶心。
这时,她一脸镇定的模样静静坐着,也不闹,也不惊,似乎信心十足。然而,越看她如此自信,我与段焰越是害怕。
“累吗?”段焰眉头紧紧皱在一块,瞪着庄青夏怀中睡熟的缩小版段焰,脸色阴森。
“没事!”我朝他牵强一笑,其实我很累,而且小产后不宜久站的,可是我实在不愿与庄青夏坐在一起,尤其她还穿着我的睡袍,再者我又不敢离开,害怕离开后,段焰一瞬间就属于别的女人了。
终究,化验室的门在半夜时拉了开来,化验医生手中拿了两份报告。
我与段焰身子一紧,朝医生奔去。
“宋医生,结果如何?”难得段焰会称呼别人一句医生。
这时,庄青夏抱着人站了起来,宋医生推了推眼镜,直接把资料往他怀里一塞,含糊说了一句:“段先生,遇到这种问题,我建议你们再去别的医院化验一次。”
“什么意思?”段焰不解。
“自己看。”宋医生双手插入衣兜,皱眉立在一旁。
我胆战心惊,挨近段焰,看着上面的报告。
当我与段焰同时间看到上面显示的基因、血型完全一样时,二人身子同一时间晃了一下。
“焰……”我的心口如被捅了一刀,视线不自觉朝庄青夏怀中的孩子看去。
段焰捉着我的手也在发抖,他喃喃自语:“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结婚前月,她明明来了例假啊!”
此话一出口,我看见庄青夏嘴角扬起一丝轻蔑,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