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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心肠。
北堂傲忍着身上一阵阵的热浪席卷,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愣是在柳金蟾火辣辣地注目下,一点点、事无巨细地继续查点他离家后,这屋里财务的进进出出——
尤其是要细细地查明白,柳金蟾有没有将这屋里,诸如他留下什么被啊、衣啊送给人家小鳏夫、又或者什么妻主不在身边的寂寞男人什么的……乱七八糟的野狐狸精们讨好儿,然后,勾得人家夜夜从角门里猫进来自宽衣带,干柴烈火……
谁让这屋里两个月没个男人守着呢?
北堂傲越想醋味儿就越浓!
于是,北堂傲又命奉书几个将柜子里的衾被、枕、甚至连碗盘都一一清查了一遍儿。瞅得雨墨等人纷纷直咋舌:原来男人过门后,当家是可以这么细的?好吓人!
奉箭和奉书很是无语:明明公子一两银子能买点什么都不知道,而今可好,数铜板儿一文不许少不说,就连柜子里那些个积了旧被褥,公子居然也上了心!
但谁让他是主子呢?
奉箭等人爬高上坎,一一清点,报备。
奉书奋笔疾书,要把屋里这点儿不知几两银子的家当一一对比旧账,一一核对记录。
下人们从里到外、从居住的小屋到杂乱的厨房一个个忙得人仰马翻,两个主角却都神在在的。
柳金蟾犀利的以目剥衣看人法,盯着北堂傲那两月来越发魁伟的身躯,纷纷做目测,越看越觉得北堂傲不仅仅人生得更好了,而且那周身的雄性荷尔蒙散发的密度与浓郁程度,也无一不在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她初见时那个没撑展开的青涩小毛桃儿……
根据她多年的liè_yàn经验,她敢肯定,此刻这男的俨然是个熟男了,只要她把这手儿一探过去,立马就能让他软倒在衾被之中化作一江春水向她流!
许是盯着人家身子看得太久,柳金蟾待要感概又要有一个熟男成长起来,欣慰之中,柳金蟾习惯地一挪移,眸光还没扫上别的男人作对比,就见得一身长约莫九尺的、高大的身躯赫然山一般站了起来,宛若黑压压一片天挡住她明朗的粉色天空!
柳金蟾一仰头,北堂傲那漆黑黑的眸子就隐隐晃动着两簇熊熊的火苗地朝她逼来。
“疯……宝贝儿!”疯相公!
柳金蟾眼一溜圆,赶紧开口拯救自己:她差点点又以为这是在白鹭书院望鬼谷男了,她是说远看,胸肌也能越看越大……
北堂傲要如何,又不知该如何,毕竟柳金蟾这两月来都不曾近男色,难得今儿去寻个哥儿,还被肖腾拿了正着……想着这被拿的事儿,北堂傲愤怒之余,此刻想来,不禁又觉得好笑,欲问问被拿住是何情状,只是仆人们都在呢?
想着,北堂傲瞅柳金蟾的眼儿好似恶作剧一般地一挑,然后觉得热一般,竟趁着雨墨等人出去数碗筷之际,故意拉开些许前襟,往里面扇风。
他是越扇越凉快,只可怜了她身侧的柳金蟾几乎都要那对桃花眼眯成了一痕细线,只是……北堂傲等啊等啊,柳金蟾就居然那么“君子”在他身后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愣是没伸狼爪。也没一丝的亲近意思,这是?
北堂傲愤怒地瞪大利目直直地逼近,柳金蟾那瞬间也跟着瞪大的眼儿:
“你……”北堂傲切齿。
“我?”这次可什么都没干!
柳金蟾指着自己:她今儿可真正是当了一遭儿“柳下惠”——除了眼儿!
要知道,北堂傲那衣襟拉得里面露点了,她居然如此“稳重”,愣是没不自主伸出狼爪去狠狠地来回摸上好几把!
“在外面?”有过了?
北堂傲气得脸红,柳金蟾什么体质,他还不知道?别看着那手段多了得,其实一个晚上,她都只是堪堪凑合而已!若是中午她和那……怎么的了,他今儿晚上可什么指望都没有!
眼见北堂傲瞬间好似发红的公熊,柳金蟾赶紧默默地蹭进一张高背椅后护住自己的肚子。
北堂傲一见这柳金蟾不和他亲热就算了,还要和他划清界限!气得那还顾及今儿是不是婚后第一次见面,抓起桌上雨墨记的薄薄几页毛边纸,就要绕过凳子揍柳金蟾。
柳金蟾这一看还了得,赶紧喊道:“停——”她肚子里可有宝宝了!
北堂傲一愣,眼斜柳金蟾。
“君子动口不动手!”柳金蟾立刻喊了一句颇有建设性的话。
北堂傲再赏柳金蟾一记白眼,回答就是一手轻轻松松扔了柳金蟾身前的实木长椅:他不是君子,只是男人!
柳金蟾巴巴地眼见着她几乎搬不动的高背长椅,就轻飘飘地好似纸飞机一般,以直线为航线轻轻松松飞出屋门好几米,然后“啪啪啪”数声夭折于院中央,拜拜而去!旖旎之情顿消。
这……好臂力!
柳金蝉胆怯的眼许久许久才从那堆“飞机”失事的残骸里回眸:这是来清算旧账的?
“妻主,想说什么?”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花容失色,北堂傲纵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但一想自己眼巴巴地等着今儿金蟾回来,好好过日子,谁料……他不清算她外面胡来就罢了,现下可好,她根本就不把他当男人——碰都不想碰他了!
“相……相公想说甚?”柳金蟾的余光在银枪头上游移,上次这玩意顶着她脖子也就一毫厘的距离!
他想说甚?
北堂傲瞪大眼儿,怒瞪柳金蟾:他难道要说妻主你来睡为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