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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一扫哭得梨花带雨的孙馨儿……眼就垂了:她照顾会比她更好吧?毕竟他……喜欢的是她!
厅里除了一片哽咽声,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
孙梅能说什么?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冲撞了北堂将军,好在他胸襟开阔,又和自己女婿是竹马交方不计较……谁料那边才摆平,达成共识,这边一回来,她孙家倒后院失火了!
此事该不该查?
该!只是……
家丑岂可外扬,女婿的名声要紧!
思前想后,遮遮掩掩而来的孙家合众,又悄无声息地领着孙墨儿一路回府,当夜孙府暗潮汹涌自是不必说。
只是柳金蟾也没好过,她才无比庆幸地合上门闩,暗叹有惊无险,一转脸,北堂傲那张冷若冰霜、更甚往日的妩媚fēng_liú、外加周身剑拔弩张的森森剑气,就无一遗漏地倒映在柳金蝉水泱泱的眸心。
他笑颜盈盈,绝丽容颜轻轻一勾嘴角,切齿的声音就森森而过:“妻主,那哥儿褪了衣裳还可看吧?”
柔柔的低低磁性之音好似二月的春风刮过,满是生气却留下刺骨的寒意,冻得恨不得要从地缝里钻出去的柳金蟾顿时有一种魂飞魄散之感——
他,居然又疯回来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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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
嗦嗦嗦……
剑眉一挑,柳金蟾二话不说学起了她们牛村第一惧内楚天白的绝世好招,赶紧从枕畔拾起了一个软枕抛在地上,有模有样地跪了下去。
常言说的好女儿膝下有千金,但遇上疯相公,千金哪有命重要!
柳金蟾这么一跪,北堂傲就是胸中有无限的委屈、此刻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你跪着作甚?”北堂傲赶紧小心地窥视了周遭,努力板着脸儿斜睨柳金蟾:“为夫让你跪的?”好没意思,一见面就来这招儿!
“不,我我……我一见您就想跪!”腿软的!
柳金蟾赶紧赔笑,换来北堂傲一记大白眼,只得灰溜溜地继续保持安全姿势不敢动!
柳金蟾跪着不动,北堂傲还想做贤夫,岂肯让柳金蟾这么一跪坏了他好名声,只得抿着唇撇开眼:“还不起来?这么跪着,倒像为夫悍得很!”
柳金蟾赶紧抱着软枕乖乖垂首侍立疯相公身侧,俨然一副低眉顺眼的哈叭儿狗模样儿。
北堂傲余气未消,索性就等柳金蝉哈巴儿似的站在他身后,而他则端坐在桌前,状似无意地,一手习惯地把玩着他的银枪,一面一页页翻着雨墨双手呈上来的两月来账本儿、以及包袱的铜板儿。
“这就是这二月来花销?”
北堂傲倒是识字,只是雨墨那密密麻麻记着的流水账,他看着头大,但不做做样子,这对主仆难保将来不勾结起来,哄了家里的钱去fēng_liú快活,姐夫说,这女人嘛,fēng_liú是天生的,但能不能防患于未然就看这当男人的手段了!
北堂傲眉一抬,永远把自己小命放在小姐之上的雨墨立刻将二月来的开销,事无巨细坦白,甚至就连柳金蟾某日一时心善,白送了对面那家小鳏夫三个孩子六个肉包的事儿也毫无保留地交代了!
惊得柳金蟾的眼都瞪圆了:乖乖,一个月前六个肉包的事儿,你也记在账本上?
雨墨无辜的耸耸肩:没办法,她一见疯姑爷就管不住嘴巴!
主仆这么一对视,对六个肉包去向很不欢喜的北堂傲当即就横了柳金蟾一眼儿,然后笑问雨墨:“那孩子的爹爹晚上偷偷来家道谢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雨墨想也不想立刻答道:“来了!”疯姑爷果然厉害,连“偷偷”这都知道!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遐想万千啊,她晚上还活不活了,赶紧抢在北堂傲又审出莫须有的罪名来前,先辩解道:“那三个孩子天天守在铺子外,就是条狗儿也会给了吧?”
北堂傲笑:“妻主说得极是,就是条狗儿也给了,但若真是条狗儿,妻主会一扔,扔六个?”哄谁呢?谁不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扔人家孩儿,还不引来孩儿他爹?
柳金蟾无语:早知越描越黑,还不如不描了呢!
眼见柳金蟾此刻一脸囧况,北堂傲心似明镜,也不便再说她甚,省得妻主这脸丢多了,将来就越发不要脸儿了!
查完了账本,就数铜板儿,随便还把柳金蟾今儿包袱带回来的几百钱也一并儿数了进去,串了起来。
可怜的雨墨看着好容易捏在手里还没捂暖和的十几吊钱,此刻又一个个对她遥招手,然后“哗啦啦”全入了疯姑爷的早备好的钱匣子,立刻苦了一张小脸儿,只不敢当着疯姑爷露出来,只能巴巴地看着很不争气的小姐:
都是你,摸摸摸,你看摸来了什么?咱们又身无分文了!
柳金蟾哪有闲情和雨墨大眼瞪小眼,人只能小心地端详着疯“相公”的脸色,暗想,他是怎么找回来的?
只是人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是秉持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柳金蟾?
她两个月都没开荤了呢!
她瞅着瞅着,麻利的眼就顺着北堂傲那两道剑眉下移,从凌厉的“鹰目”到高挺的鼻梁,然后饱满的朱唇、再到白皙的脖颈一路沿着微露的锁骨、然后夏日层层纱衣也难掩的厚实胸肌、腹肌,细腰、窄臀,最后到两腿、两腿间……蜿蜒向下往复外加意念剥衣拉裤……火辣辣的眼底满是翻滚的雪浪!
柳金蟾这根暴晒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