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的沉默。
“我这样的女人有毒,你也不怕被我毒死?”时迦的脑子里窜出当年他用冷厉的眼神盯着自己说的那句话“你浑身都有毒。”
厉津衍的手攥紧,漆黑的眼底深邃的像是淬了毒。
一室静默。
周奕不知何时已下了楼,端坐在轮椅上,审渡的眼神看着俩人,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
消失许久的男女,这会同时出现在这,时迦那一身狼狈斑斑的痕迹,以及男人怒火中烧的情绪,不难想象这期间必然发生过什么。
“表舅。”
周奕到底还是无法选择无视。
时迦突听那道声音,呼吸微滞,快速收敛起脸上的狠厉,偏开头避开厉津衍的眼神,重力的推了一把,从男人怀里出来,一瘸一拐的回到沙发,她的腿拉伤了,根本无法支撑她长时间的站立。
厉津衍神色沉敛,看不出情绪,他将视线从女人的背影抽离,淡淡的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怎么不早点休息?”
“睡不着。”周奕回答。
“我送你上楼。”厉津衍整个过程都没去看时迦,离开了客厅。
周奕上楼时,下意识的侧头——
楼下的女人侧低下头,眉梢深皱,脸上的血丝如同女人该有的笑,消失殆尽。
“表舅?”
周奕做躺在床上,黑而透彻的眼睛看着转身要走的厉津衍,突然发问:“表舅,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从周奕的卧房出来,厉津衍没有下楼。
他静靠在阳台墙角开始抽烟。
雪下的来势汹汹,扑面落在男人硬挺的脸孔上,没开灯,他整个人像是融入了夜色之中。
袅袅的烟雾缭绕着与他的呼吸缠绕不清,随即肆意散开。
厉津衍暗咬着牙,女人有一点的确是说中了他的心坎,他这一刻,真的恨不得掐死那个嚣张的女人。
视线盯着指间忽明忽暗的烟头,厉津衍索然无味的捻灭了烟。
在他的掌心,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是女人刺出水果刀的一场杰作。
厉津衍的漆黑的眼瞳深沉,在他的记忆中,时迦这个女人给他的第一眼感觉——野性难驯的猫。
八年前那小巷子里,昏暗的视线下。
女人闷声不吭的攥着一把水果刀捅向他的画面。
他徒手抓着刀刃,将她摁在残破潮湿的墙上,夺下她紧攥在手心的刀:“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我该怕什么?”
瘦小的好似未成年的女人紧咬着牙,闷声反问。
贫瘠的小巷子,地面积着未曾干涸的水渍,她和他身上同样脏乱。
而与男人不同,她显得更狼狈。
身上残破的衣料早已不足以掩盖她那一身凝白的肌肤,很白,在透过窄巷射下的月光下越发明显。
她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被掩盖在衣料下的身材难得玲珑有致,虽不丰满,却极耐看。
“看够了吗?”
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她的眼神越发狠厉——
就像是一头狠厉的幼狼,随时会失控咬人。
“不够,太小。”
冷冰冰的语调中夹带着几丝戏谑,他就好似局外人一般在旁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