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也不请个看护?”
“是我不想请的,我又不是多严重的伤,你们别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搞的我都要紧张起来了。”林茵茵说道,她现在态度平静了许多,对着陆忍冬笑起来的时候,沉静温柔,“倒是你,没有陪着深夏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忍冬认真的打量着她,她看上去十分坦然:“她没事,已经出院了。”
林茵茵见他态度不对,脸上的笑意敛起,试探性的问道:“你今天不是特地来看望我的吧?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她越是坦然,陆忍冬越是觉得自己的话在舌尖,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问,咱们之间的关系,你还顾忌什么?”林茵茵说道。
她这句话却让陆忍冬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茵茵现在表现,有些太过刻意了。
不过陆忍冬的行为动作都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弭无形。
他端正了态度,看上去十分的轻松,说出口的话也是温声细语的:“茵茵,我问你,那场大火,到底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林茵茵的笑就那么停滞在了脸上,表情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笑,她望着陆忍冬,很是不可置信:“忍冬,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怀疑我?”
陆忍冬表情里面有些冷酷,他看着林茵茵,眼神里面的温度散散漫漫:“茵茵,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回答我,那场大火,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警察不是查过了吗?那只是场意外,是意外!你竟然怀疑我?你别忘了,我那时候是和你待在一起的,就算是我想做什么,也没时间去做吧?”林茵茵的态度有些疯狂,她张牙舞爪的表达着自己的气愤。
“可是有时候真的想做什么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动手。”陆忍冬话说的十分的残忍。
林茵茵的脸上惨白一片,她望着陆忍冬的视线里面还是带着不可置信,她甚至要从床上跌下来了,模样狼狈不堪:“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还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是深夏对不对?外公死了,她很难过,我能理解,但是我爸爸也死在这场大火里面呢,这只是个意外,不能因为外公是我找出来的,就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吧?她凭什么?难道就凭她是慕家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的,所以就该高高在上的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安插到我身上来吗?我们这些身份低劣的人,就活该被人瞧不起,甚至被当成是杀人凶手吗?”
她语气激动,呼吸急促,眼泪成串的往下落。
陆忍冬蹙眉,见她激动成这样,上前把她扶回到床上,坐好,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眸子很黑,深不见底,表面上温和柔软,内里裹着一层坚硬的冰,靠的近了,能看到他眼底的寒意,丝丝的往外冒。
林茵茵情绪依旧很激动,陆忍冬叹了口气:“我只是问一下,茵茵,我也希望你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动作那么的温柔,但是说出口的话里面,一点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林茵茵哭的不可抑制,她双手抓着陆忍冬的领口,整个人无力的攀附在陆忍冬身上,仰着头,满脸的脆弱:“忍冬,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后悔我当时一念之差,让你替我约了外公出来,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我何尝又不是?我最近一直在做恶梦,梦到外公和我爸化成了厉鬼来找我,他们都在怪我,为什么现在连你也来指责我?”
她哭的肝肠寸断,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带着鼻音,听不大清楚。
陆忍冬没说话,也没动作,任由林茵茵这么抓着自己。
也许是哭的久了,林茵茵有些喘不过气来,抓着陆忍冬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她无力的倒在身后的枕头上,整个人哭的有些抽搐,眼泪流了满脸,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忍冬,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外公的事情,我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为什么你们都要怪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相信我?是不是一定要我的命,你们才相信这件事跟我无关?”林茵茵视线完全被眼泪给糊住了,甚至连跟前的陆忍冬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没有得到陆忍冬的答案,林茵茵眼泪都来不及抹掉,忽然之间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人往窗口冲去。
嘴里嚷着:“既然如此的话,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陆忍冬心下大骇,几个跨步间,赶上了林茵茵的动作,她的大半个身体已经在窗户外头了,被陆忍冬一把捞了回来。
她轻飘飘的身体落在陆忍冬怀里,哭的更加厉害了。
陆忍冬眉头一直皱着,对于林茵茵突如其来的轻生的行为,有些不能理解。
心跳的很剧烈,抱着林茵茵的手稍微用力,有些庆幸,如果林茵茵真的被他逼的跳楼了的话,不说别的,傅廷和肯定不能放过自己,他不想因此让两个人之间产生那么大的隔阂。除了这个想法外,陆忍冬心里面还有些不舒服。
在他的认知里,林茵茵一直是个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她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而现在,她却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如果真的不是太过刚烈的话,那么就是心里有鬼了。
可是现在林荆河和外公都死了,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