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惜,你可别误会,你只是我们带着的丫鬟,指不定关键时候还指望你出来挡刀呢!”夜墨白凉飕飕的话让云浅惜心凉了半截。
“什么,挡刀子?”云浅惜嘴角微微抽搐,她有种想一巴掌拍死夜墨白的冲动!
什么人嘛,说的叫人话吗?让她一个弱女子出来挡刀子,这普天之下,除了夜墨白能说出这句话来,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不然呢!”夜墨白反问。
云浅惜彻底沉默了!
见她脸色不好看,夜墨华开口帮腔,“墨白,你本就是带着浅惜出来的散步的,干嘛要这样说!”
“得,皇上,你绕了我吧,我哪敢让王爷他老人家带我散步,我怕我没命享受,”云浅惜最会的一招就是顺杆子爬,这不,爬的顺溜及了。
夜墨华也没料到云浅惜来这手,届时夜墨白的脸色更难看,夜墨华突然很后悔说了那么一句,再一次领会到云浅惜的无礼。
夜墨白看着夜墨华吃瘪的模样,眼神极为无奈的看了看云浅惜。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就你那条不值钱的小命,送本王本王也不稀罕!”
“你……”
一般来说,只有云浅惜把别人逼入退无可退的地步,从来没有人能把她逼成这样,只有夜墨白,这王八蛋,三番五次的针对她,该死!
说不过总躲得过吧,云浅惜不耐烦的撇撇嘴,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他们不知何时穿过绿树林,来到眼前这悬崖峭壁。
高耸的山峰,还有深不见底的陡峭,这对她来说,还真是一次挑战,稍有不慎,坠落山崖,渣渣都不剩。
尤其是他们的马车刚好和路面平行,多出去的车身敞篷都悬在空中的,她清理绝伦的脸瞬间刷白,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急忙盖上帘子,害怕的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夜墨白见此,视线朝着外面瞟了一眼,在转头看向她,略微不适的把她搂在怀中。
云浅惜也难得乖巧的任由夜墨白抱着,忘记了反抗。
两人和谐的一面,落在夜墨华眼中,夜墨华脸上露出一抹合意的笑容。
饶过悬崖,夜墨华披了一条黑色的头蓬,先一步下了马车,由几个黑衣人保护着,朝着另一处离开。
夜墨白则下车相送,直到夜墨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夜墨白这才折身返回马车。
云浅惜坐在马车上,看着众人远去的一幕,忽然明白,刚才夜墨华说夜墨白带她散步的事。
夜墨白之所以带她出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送夜墨华出宫!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楚他们之间的神秘!
见夜墨白回到马车上,云浅惜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不是她想装,而是这样的事知道得越少她越安全!
她可不想真的去挡刀子!
夜墨白上车,见她眉头微蹙,眼珠滚动,知道她在装睡,抿紧的嘴角露出一抹深意。
“别装了,人走远了!”
于此,云浅惜知道她无法再继续,惜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定定的看向夜墨白,“我先声明喔,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是你逼我看的!”
“是吗,你不想知道!”夜墨白挑眉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无人知晓的情愫,里面有着对云浅惜未知的渴望。
“当然,这种事谁想知道啊!”云浅惜清理绝伦的脸上满是不甘的愤然,唯有流光溢彩的眸中滑过一抹余悸。
她知道,夜墨白是在试探自己。
但,对于他拿夜墨华做赌注,云浅惜心里五味陈杂,那可是夜国的一国之君,夜墨白舍命相拥护的人,他竟然也敢拿来赌。
真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太相信她。
若搁着以前那个云浅惜,指定要闹出些事来!
云浅惜心情从未有此刻这么复杂,夜墨白的试探,她不怨,毕竟谁会轻易相信一个曾经要杀自己的人,但对于夜墨白付出的赌注,她实在不敢苟同。
她双手忍不住的拽紧裙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
夜墨白把她脸上的悸动看着眼里,冰冷的眼眸慢慢出现一抹回春,到此时此刻,云浅惜的表情令他满意。
“冷血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难得的温柔,让云浅惜情不自禁的扬起眼眸凝望着他,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
夜墨白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云浅惜,见她清理绝伦的脸上满脸的疑惑,抿紧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想相信你!”
他说的是他而不是本王,一句话在云浅惜心里掀起千层浪!
从她记事以来,从未有人对她这么说过,更别说相信她,那浅犹如死水的心恍然之间好像在萌芽。
看着眼前的夜墨白,俊逸的脸庞,完美如刀削,仿若是雕刻师最完美的作品,他的帅气不似南燕飞那么妖娆,也不想云天野那么忧伤,更没有夜墨华的爽朗,带着邪魅,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
看着他,云浅惜心里升起一种荒唐的想法,想与他轰轰烈烈爱一次,但她理智的心却拼命的告诫她。
夜墨白不是她云浅惜能爱得起的人!
她愣愣的看着夜墨白,夜墨白深邃的眸子仿若浩瀚的星空,深不可测,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她如痴如醉的凝视着夜墨白,若非马车颠簸震醒她,她都不知道她要花痴到几时。
醒悟过来的云浅惜感觉到马车里的暧昧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