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白听完云浅惜不要脸的话,脸瞬间黑如锅底,再也无法淡定。
“行,既然你这么愿意呆在这里,那你随意!”风月白的身影如一阵风般,在云浅惜的眼前消散开来。
见他如此,云浅惜无语的撇撇嘴。
她有做什么吗?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故作无辜的耸耸肩,但心里却是后悔得要命,都是嘴惹的祸,明明想出去的要命,偏偏还要死鸭子嘴硬,过嘴瘾,这下好了,什么机会都败给这张嘴了。
满脸懊恼,倍感头疼的往屋里走去,她得好好反省一下。
翌日;
云浅惜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略微头痛的睁开眼,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脑子短暂的死机。
映入眼帘的不在是那一层不变的青色和单调的布局,而是一间相对于它来说,是天壤之别的地方,房间里充满着‘人性化’的色彩,更重要的是带着人温的房间。
脑子瞬间短路,心中警铃大响,她不会又被人给抓了吧。
一时间,急切的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异常麻利的掀开被子跳下床,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这……”
震惊的话早已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的声带受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目睹了这一切,被云浅惜一直当空气一般忽略的风月白,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别样的表情,显然是对云浅惜的震惊感到好奇,“没想到,你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啊……”
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发出不属于房间里的声音,带着空旷和虚无,云浅惜紧绷的神经忽然断开来,从地上炸开来,受吓的惊恐,让她本能的朝床上奔去,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这也不能怪云浅惜不识货,而是失神的她早已忘记了还有某一类人的存在。
她的反应让风月白温和的脸上荡起一个怪异,脸色反复的巨变。
什么,他是鬼吗?
不由得加大嗓门,叫道,“云浅惜!”
脑子的混乱慢慢归于平静,云浅惜的神经也慢慢恢复到以往的水平,此刻她若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是猪。
但脸色始终是难堪,为刚才的失策而感到难堪,心中暗道,云浅惜,你怕过屁呀,真出息了你!
目光尴尬的朝着声音来源处飘去,就是不去看那张脸。
为了掩饰尴尬,她做作心有余悸伸手拍了拍胸口,清理绝伦的脸上带着受惊的余温,语气酸溜溜的说道,“我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呢!”
听着她不着调的话,风月白和往日一样,脸色成功的沉下来,云浅惜云浅惜就是有这样气死不偿命的本事。
终于,风月白脸色在也僵持不下,气呼呼的从凳子上站起身,难堪的朝着门口走去,给云浅惜留下一个气愤的背影。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浅惜浑身发软,放下被子,没力气的瘫软,瘫坐在床上,哪还有往日的气质高雅和雍容华贵,更别提往日里的不可一世。
心有余悸的说道,“王八蛋,迟早要被他弄出心脏病来。”
许久,云浅惜才缓过神,伸手擦拭着额头不知何时出来的冷汗,及其虚弱的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这不是她云浅惜胆小,而是……
试想,一个人闭眼之前还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距离千里之外,这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地方。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下地狱了,尤其还是她在被人到处追杀的时候,另一种就是她疯了,出现了幻觉。
缓过气的云浅惜,这才注意到此刻她所在的地方。
精致的布局,充满人气和温馨,不同意之前的单调,看到这里,云浅惜忍不住怀疑,不是说她看不起风月白,而是凭他那么孤冷不合群的性格,是不可能有朋友的,这里一定是某个客栈。
如云浅惜所料。
这里确实是一家全城最为豪华的客栈里,她带着怀疑的心情,来到窗户边,伸手轻轻推开窗户,耳边立即传来集市的喧哗,视线里映入人群的拥挤。
看着外面热闹的集市,一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是离开了好久呀,怎么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欣喜感,凝望了许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缓缓放下窗户,朝着桌边走去。
人还真是种奇怪的动物,不在凡世,什么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可当在旧地迅游时,才发现那些被刻意掩埋的事,翻天倒地浮现在脑中,让她坐立难安,略微激动。
踌躇的在房间里打转,紧张的情绪一眼目睹,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掌,不停在胸前握紧松开,如此反复。
最终忍不住对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打开房门,迈开步伐,想完外走。
却在临出门前,遇到一个不受待见的人,他早已‘改头换面’,俊美的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恢复了以往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温和,看得云浅惜一阵抽搐。
“忘了告诉你,那些抓你的人现在正满大街的找你呢!”温和有礼的声音,带着听起来的谆谆有礼,但仔细听来,却不难发现里面的幸灾乐祸。
不过这次,云浅惜却未取笑,也未觉得他的脸上的温和刺眼。
原因无他,风月白的提醒,正是她一时激动而忘记了事。
她现在确实不适合出现,尤其是情况未明朗的时候。
她想,经过树林里发生的事,恐怕她怪异的行径早已在天元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