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惜懒懒的翻翻眼皮,没兴趣的瞥他一眼。
风月白的温和,第一次见他,她便觉得虚伪。
明明不喜欢,干嘛还要假装。
而她,偏偏就有那么个奇怪的癖好,当她看到某些虚伪的脸嘴时,就会忍不住动手亲手撕碎他,还原本真,露出他原本的真面目,还给他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风月白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双手枕于枕后,斜靠在躺椅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摇着脚,没耐心的答道,“干嘛!”
“说吧,到底要如何你才能答应我的条件?”风月白发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把掐死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但,最要命的事,他又舍不得!
在他的生命中,除了武学和阵法,再无其他,而迄今为止,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在阵法上超越他,使他的瓶颈得到松动,有更近一步的倾向,他舍不得放弃。
奈何这个死女人偏偏要跟他作对,把他装出来的“好耐性”给破坏的一干二净,让富有得耐性的濒临崩溃。
云浅惜微微斜过头,斜眼看了他一眼,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清理绝伦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胜利笑容,不过,从来不懂知足为何物的她,可没打算要现在收手。
“条件?你确定,”说话的同时,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露出邪恶的表情,漆黑的眸子无比明亮,带着闪烁狡黠的目光,看得风月百白忍不住哆嗦。
向来认死理的他,见机会难得,自然没有认输的觉悟,明知道她为自己设下陷阱,依旧无怨无悔的往里钻。
用云浅惜的话来说,就是笨!
“只要你肯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风月白倔傲的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大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见此,云浅惜忽然从躺椅上坐起身,没形象的伸了伸懒腰,偏过头,流光溢彩的眸子盯着他视死如归的脸庞,露出胜利者的姿势,慢吞吞的说道,“可是,我偏不,我就要急死你。”
说完,起身大摇大摆的朝着房间走去,不去理会脸色气得铁青的风月白。
哼,想要她答应他,做白日梦。
带她来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个,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她云浅惜好欺负。
不过,说实在,她是真想离开这鬼地方。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热就是热,别的什么都没有。
也不是她没想过要逃走,她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尝试了,她破除风月白的阵法,跑到院子外面,迎接她的却是一片一眼望不见边的沙漠。
对于沙漠,她还没那个走出去的自信,尤其还是身为女人和路痴的同时。
女人天生就没什么方向感,又是在这酷热,鸟不拉屎的沙漠,除非她想不开,否则她不打算自己去找罪受,更何况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来着。
风月白看着云浅惜嚣张离去的背影,满腔的怒火莫名其妙的消失,剩下满腔的平静。
第一次,有人这么挑衅他,不过她确实有这个资格。
见她一只脚踏进房间,即将走进房间之际,他一改之前的急切,变回以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
俊美的脸上恢复温和的笑容,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眸不在似以往那样冰冷,变得有人性化多了。
这两个月以来,每日虽然与云浅惜吵吵闹闹,但时间却意外的过得充足,和乐趣,是他以往从未体会过得。
他以往除了练武就是布置阵法,虽然他从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但现在经过两个月的短暂相处,他却觉得生活中多了一些他以往不曾体会的东西。
想到这里,风月白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微不见影的笑意,慢吞吞的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吗?”
果然,如他所料,云浅惜迈动的步伐,停顿下来,带着犹豫不决。
最后变成若无其事的随意,云浅惜转过身,清理绝伦的脸上满是无奈,一副你真幼稚的眼神,看得风月白直抓狂。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彼此彼此,”风月白故作虚叹的叹息一声,“这还是跟你学的。”
“切,”云浅惜不屑的翻翻白眼。
动作爽快利落的跳进房间,毫不客气的甩上门,发出“嘭”的一声关门声。
见她如此,被她关在门外的风月白,那张看似温和,却不会笑的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是那样的不和谐。
关上门的云浅惜,懊恼的把自己摔在凳子上,清理绝伦的脸上满是负气。
这该死的家伙!
她确实很担心,虽然知道夜墨白和萧蔚然都会没事,但她总是心神不宁的,凭她对他们的了解,相信付言野定不会好过。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还是两只大老虎。
“若是想出去,大可以答应我的条件,”风月白仿佛看透她的心事那般,适时的在门外开口。
他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在云浅惜最为纠结的时候响起,无疑是给云浅惜抛下烟雾弹。
而云浅惜确实是最需要,但她更明白风月白为何如此的原因,阵法向来是千变万化的,若是居聚一阁,不但不美,还会适得其反,让自己的思维连带阵法的变动受到约束。
想反的,若是根据时间,地点,对阵来布局,那样才会达到完美的境界。
这个原因,她懂,风月白也明显。
心里的不安让她坐立不安,几经挣扎,云浅惜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哼,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