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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何处吹来一阵风,顿起飞沙,遮天闭月。
殷立只觉骨寒毛竖,急说:“赶快原路返回!”他话还只说到一半,庄子萱已掉转车头。可是,任凭她们怎么转,也走不出去。殷立疑说:“不对劲,城镇变大了,东西两面的建筑怎么看着都一模一样呢?好像是两座城镇啊。”
庄子萱冷哼说:“管它一座两座,我就不信困得住我!”
殷立见她将油门踩到底,大叫:“你想干什么?”庄子萱说:“没干什么,我要从这座教堂冲出去。”殷立惊慌着说:“你疯了吗,不要乱来!”庄子萱可不听劝:“它横在我们进来的路上,不冲过去难道等死吗!”
话毕,离火器一松,车以迅雷之势冲去。
殷立大骂:“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来不及细想,背紧紧贴着座椅,反手死死的抓住靠背。
只听“嘭”声,车以万斤之力撞在教堂大门上,大门朝内一凹,瞬间支离破碎,木板碎屑满天飞起。就在撞破大门的毫秒之间,庄子萱踩死刹车,那车仍然如脱线的风筝,直接冲了进去,在教堂内滑了十来米,才停了下来。
殷立睁开眼,教堂一片通亮。
三人朝四周一瞅,满堂皆人,个个面带粲笑,鼓掌如雷,久久不息。教堂的神父走近车旁,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殷公子和庄小姐破门而入,别具一格。”伸手打开车门,又说:“请下车吧。”
殷立和庄子萱不知所然,扫视四周,教堂金碧辉煌,像是一场婚礼。就在愕然之际,两人又同时惊呼,一个叫爸,一个叫妈。原来教堂前座除了殷立的亲朋好友,如殷名、冯姚、方雅伈、丘命堂等人之外,尚有庄子萱的至亲。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惊呆了。
神父见她们犹豫不动,不敢再请,朝殷名请了请手。殷名牵着一个********走到车前,那美妇一脸的慈颜善目,握着殷立的手,把他拉了出来:“磕着碰着没有?都要结婚了,还这么不规矩。萱儿,你也下车吧,都等着你们呢。”
庄子萱竟不违拗:“嗯。”乖乖的下了车。
殷立大奇,问:“阿姨,您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名打断:“什么阿姨,她是你妈!”那美妇却不责难,反而在殷立头上摸来摸去:“怎么了,儿子,你没撞着头吧?萱儿,下次不准这么开车,你们俩伤到谁,妈都心疼。”
庄子萱柔着声说:“知道了,妈。”
殷立以为是在做梦,大笑:“你叫她妈!”话声刚落,殷名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混小子!没大没小。”那美妇马上伸手轻揉殷立的头,冲殷名说:“你怎么老打儿子的头,打傻了你不心疼呀。”殷名说:“真是慈母多败儿。行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们俩,不要磨磨蹭蹭了,赶快上去。”
亲友一拥而上,将她们推到台前,分站在神父两侧。
霎时,满堂喝彩。
殷立和庄子萱浑浑沌沌,突感全身发寒,冷得意识也模糊了。
那神父拿着圣经,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
殷立听着听着好像感觉有那么一份涌向了庄子萱,但潜意识里感觉有些不对劲,放佛意识就要被掏空一样,赶紧喝止:“不要再念了!”
他这一喝,满座皆惊,所有人投以疑目。
殷名大怒:“你想干什么!”殷立笑说:“嘿嘿,我一定是在做梦。”殷名捂着胸口险些摔倒:“混小子没救了,没得救了!”那美妇也是一脸哀伤:“儿子准是撞坏脑子了,这…这可怎么办?”见这美妇张嘴闭嘴都喊儿子,一脸慈,殷立倍感亲切,欲上前安抚。庄子萱一把拽住他,细声说:“你想找死吗,这不是梦,赶紧逃!”两人互对一眼,跳下台,直接奔出教堂,一口气跑了两条街道。
回过神来,她们才发现死镇骤然而活。
商铺繁杂,屋窗盈辉,街上车水马龙,和适才进城时相比迥若两地。
两人舌挢不下,如堕云雾。
殷立拍拍脑袋:“我怎么头晕晕的,刚才到底怎么了?好像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样子。”庄子萱说:“我也不知道,一进教堂我就感觉全身发冷,好像自己不是自己,幸好我带了,划破了手才醒过来。”殷立去抓她受伤的手:“啊,你划破手了,没事吧你?”
庄子萱缩手说:“小伤而已。”
二人命寄煞镇,惊魂未定之际,殷立猛拍双手:“哎呀!魅婴还在教堂。”
庄子萱也是脸色大变:“快回去找!”一步并作两步,冲进教堂一看,车还在,人却不见了。更奇怪的是,刚才还婚客盈庭,转眼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庄子萱说:“走,出去找个人问问。”
教堂斜对面,正好有个老人家摆着水果摊。
两人刚要靠前,那老人家就招呼起来:“哎哟,殷公子,少奶奶,小老儿祝你们小两口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见庄子萱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殷立捧嘴偷笑。
庄子萱狠声说:“再笑,割了你的舌头。”殷立收敛了一下,边走边说:“好了,不笑你,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清醒,不然我是不会救你的。”庄子萱冷眼藐视:“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