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这一去一回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去时手托晶棺,回时多了满柜的金银财宝。他把金银倒在家里,堆了满满一屋,露西哪曾见过这么多财宝,都看傻了眼。殷立说:“我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多久,你现在有了这些钱,如果哪天我走了,也会走的安心。”露西蹬下身子,一边收拾财物一边说:“阿哥,其实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有家人,还……还多了个爱睡觉的姐姐。”殷立也不接话,只作暗叹。
他叹的是露西乖巧温顺,善解人意,命运却诸多坎坷。
露西的命运波折都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来到这儿多管闲事,产生一大堆的蝴蝶效应,露西未必会让吭气兽掳走;摩尼齐亚和斯里达也不会遭到毒杀;更不会与他同上珠峰,怀上他的骨肉。如今露西痛失双亲,又身怀六甲,他却用黄白之物作为补偿,而露西竟他和庄子萱都视作家人。
殷立很愧疚,因为在他心里只有庄子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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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斗首领专机在高空受创,紧急迫降在新疆日喀则和平机场。
殷立在高空跳机,事态严重,如果就这么摔死了,双鱼会必定举兵犯境,和平不保。李树仁和紫舟心抱着一线希望调来人手搜寻,他们围着出事地点将方圆百里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搜了一遍,又搜二遍,整整三天连根人毛都没找着。
紫舟心和周蒂在机场驾起临时指挥部,下定决心务必找到为止。她们俩平时喜欢拌嘴,但在这件事上倒是同声同气。到第四天晚上,搜寻人员收队,仍然没有收获,众人聚在机场外搭建的帐篷里叙话分析。
气氛凝重,碰杯喝茶的多,说话的少。
但听得李树仁开口破静:“我派人调研过出事当天的空中气流运动,他跳机下来绝对不会坠落出百里以外。四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或许他还活着?”其实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此猜想,只是高空坠落而不死,总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周蒂哀说:“怎么可能,这么高摔下来,谁还活得了。”李树仁稍稍沉吟:“你别忘了,除了姜聪和魁婴,还有不少西洲民与殷立都有交情。”
此话一出,诸人均神目凝聚,似是看到曙光。
紫舟心抢口问:“你的意思是说,殷立让他们救走了?”
李树仁微微点头:“从目前搜寻的结果来看,八成就是这样。”
殷名突然哈哈一笑:“你们急糊涂了,殷立哪能这么容易死,难道你们就不记得他可以单手举棺,依我看啊,殷立和这帮西洲民走的近,保不齐也会了一些异能,就算没人救,他也没这么容易摔死。冯姚,你说是不是啊?”冯姚抬眼与他目光相交,微微挤眉暗送怒火,转而干笑:“对,上天入地,走山下海,他都没事,我都怀疑他会些异能,这次……这次跳机也一定不会有事。”殷名笑说:“你真是个明白人。依目前形势来看,西洲民分为两派,这两派都很看重殷立,似乎都不想他死,传授些异能也未可知啊。”说罢,又用余光来挑逗冯姚,似是有意提醒殷立大婚当晚的那场刺杀。
在殷立大婚当晚,冯姚刺杀殷名不成,反而由此暗结深仇。
她们俩这份仇怨牵扯面极广,只能藏在心间,如若声张出去,那么殷名密通外敌必遭清理,而冯姚策划谋杀一样不得善终。故而,冯姚枪杀殷名之时,误杀殷立促使死而复活一事,两人也不敢向外人吐露半字。所以,当殷立跳机之后,人人都急得疯了,只有她们二人深知殷立身负异能,不会摔死。
如今在机场滞留四天,诸事废搁,殷名正苦无借口离开,眼见李树仁说到西洲民,他灵机一动,顺着话茬把异能掰了出来。
众人听罢,多半心存质疑,不敢就信。
周蒂说:“我是不信的,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我就没发现他有异能?”殷名一脸坚定:“事实摆在眼前,托棺跳机是疑点,搜不到尸体也是疑点。总之我认为他没死,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他躲在哪儿了?”周蒂忍不住问:“那你觉得他会躲在哪儿?”
殷名抿嘴轻笑,似有洞察。
李树仁察人细微,见了禁不住嘴角微翘:“殷名老弟说的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既然找不到尸体,那肯定就还活着,明天都回总部,我会制定一个专门小组负责寻找殷立的下落。”不等他把话说话,殷名抢说:“别等明天了,我今晚就得走。”李树仁皱起眉头:“那就随你了。”
殷名起座抱拳:“各位,俗事缠身,不得不先走一步了,抱歉抱歉。”话罢,招呼周蒂随他一起走,周蒂气说:“要走你走,我可不想走。”殷名也不给她好脸色:“你不走想干什么,还想和紫舟心争个没休!”周蒂脸上一红:“谁要和她争……争了。”殷名鼻子吭气,也不多话,拉起她就出了帐篷。
到机场外漆黑无人处,周蒂甩开他手:“陈年旧事,你干嘛死咬着不放!”
殷名又急又恼:“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你到底走不走!”周蒂苦声苦气:“我想找儿子。”殷名怒说:“你的儿子不是他,你清醒点!”又抓起她手飞奔似的进了机场,登上专机。
飞机从日喀则起飞,穿越新疆,进入西藏领空,半夜时分抵达哈密。
跟着又有下属驾驶直升机来接。
登上直升机,周蒂才知道殷名的意图,愕说:“你疯了吗!众目睽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