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五方神鸟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皇甫静满脸的不可思议,傲然起身,疑窦重重地盯着慕容雪羽。仿佛忽然之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慕容雪羽从容地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我们姐妹情深,难道此刻不愿再信我了吗?”
“南疆的天要变了,从此多事。若是不寻求援助,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不足以对付危局。我们的本意也是辅助谷主,成就焚香谷的霸业,此等紧要关头能坐视不理吗?非常之时,必有非常手段。妇人之仁,必将断送先前的局面。”
皇甫静没办法否认,人再迟钝,剑可是兰心蕙质,连日来的示警已不是第一次了。今夜尤其厉害,剑身通体发亮,铮铮金鸣,每一次振动就吞吐云气,握着剑她的心也在颤抖。剑害怕了,这么些年来未曾出现过,潜移默化下她也拿不定主意,进退两难。
“你是否还记得出谷之极,叔伯们是如何叮嘱的。凡事秉持公正,不到万不得已不做伤天害理的事。焚香谷欠下的债我们来偿,不但要守护它,更要引导。若是犯下了不可饶如的罪责,试问有一天还有颜面回去吗?”
冷笑一声,不击溃你的底线,始终执迷不悟。“那你是否又知我们并不是古巫族的后裔?叔伯们自然有他们的打算,百年前我们可是以俗世之身进去的。古巫族避世持老死板,容不下我们,就算那时东方姊妹努力过,可还是被逐出谷来。你还奢望回去吗?”
那一刹那的森严,让她掩上了难以名状的邪异,背对着大殿的门口,月光的清辉竟然照不亮她的背影。
异变的冲击远不足以比拟慕容雪羽的转变,原来她心中藏匿着这么多的恨、冤,难怪一直寡言少语。这么一闹,皇甫静心里便软了,怎么都不是滋味。
“可那是阎罗岛啊,你怎么敢?”
听着皇甫静口气一变,事情已有几分把握了,暗暗窃喜,不露声色地接着道:“你所担心的,我也有几分惶恐,有此外援总好过束手待毙,就算是条死路也好比无路可走。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可到底是什么变故呢?让神剑也如此惧怕……”皇甫静单手持剑,平直地停在眼前,剑身瑟瑟发抖,散逸出更多的寒气。紧接着剑气行走全身,笼罩在一片天蓝色的水雾中,水泡缓慢地移动,略有凝滞。“呵呵,至今我仍然不能驾驭此剑,伯父曾说过,只有内心之威,才能激发出太阿剑的剑气之威。使用这把剑的时候,犹如雄狮一般的勇猛。威道之剑,非王者而不能用。”
当慕容雪羽也拔出剑时,眼前的场景更让她吃惊不已,相传出炉时,“蛟龙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雪羽的资质、性情、容貌无疑是此剑最佳的持有者,只是此刻“精致优雅”在她身上半点也找不到了,人气压过剑气,威严之色连太阿也稍逊一筹。承影散发出来的剑气荡然无存,在她的背后仿佛有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
常言“人剑合一”,气脉一体。人之精气神不足以驾驭剑,则不能收放自如,运乎精妙;人气太旺压过剑气,失去了剑之本意,无疑是极其危险的,一旦剑无法承载持剑者的yu望时,反噬自身,最终落个剑毁人亡,形神俱灭。
“你怎么了?忽然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吧。”慕容雪羽清冷的眼神一闪而过,佯装关切,艰难地想要挤出一个笑颜,大约连自己也觉得太过僵硬,连忙恢复了清冷。
“没事,权势就那么重要吗?呵呵,是不是该去说服燕虹姑娘了?”
“你……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慕容雪羽的心有些紊乱,没吐出一句完整的。“是时候了,我们走吧!”
这一刻,亲如姐妹的二女之间裂开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就在她们的心里,悄悄地滋长。
匆匆而行,到了燕虹的居所,正如两人一般,她也没有安睡,屋内灯火通明。粗大的红烛火苗噗噗作响,女儿家的香闺一点脂粉气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刀兵之气,一些符咒还有散乱的刀兵,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看得两人一愣一愣的。
“让两位姐妹见笑了,近来心神不宁总觉有大事发生,提前做些准备也安心一点。以符咒之术加持在兵戈上,虽然比不上神兵利器那般威力,也平添了不少变化。这一来一去的,也让我悟出了不少门道。”说罢,摇身一变,整个人不见了。屋内暖风大盛,吹得红烛纷纷落泪,成一边倒的趋势。“定!”一团火焰凭空跳出,芥子须弥,虹气周布,越滚越大,下一刻风停了,云散了,燕虹也现身了。
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焰,露了这么一手,两人吃惊不小。燕虹本也是云易岚的高徒,资质上佳,少了李洵的羁绊,初显几分能耐。
慕容雪羽虽然吃惊,可没有追问,心里一寒,暗自警惕。
倒是皇甫静是真心恭喜,拉着她的手追问道:“这是什么法术?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燕虹只是浅笑,也不说破,岔开了话头,“你们也没安寝啊,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是这样的,你若信我们俩,便立刻照我们说的办。将谷中普通弟子遣散,连夜转移,长老之类的召集起来以应对不测。南疆的天,要变了……”
这番话从皇甫静口中说出,她不得不慎重,两人对李洵多多少少有些情意,平日聊得自然也就多一些,情谊非其他人能比。若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