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再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进城?”江楼月肩上一轻,差点一头栽倒,但还是撑住了说道。(..)她现在可是强撑着跟他们唠叨,心里可憋着火呢。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问话的人对同伴道:“你帮忙扶着主子。”说完,他当先走在了前头,一路行在暗处,没让城楼上的兵士发现。
四人来到了距离城墙挺远的一处林地,当先那人掀开一堆厚厚的落叶,溅起不少泥土,又提起几块木板,露出了地下藏着的洞来。
江楼月眼中有光一闪即逝,赵遣鹿竟然在这里偷挖了通城内外的暗道?
两人跳了下去,将赵遣鹿接过。
“请江二小姐扶一下。”还是那引路的人道。
江楼月依言扶住了赵遣鹿,跟另一人往里走,身后那人将通道又掩盖起来,随后跟上。
通道不算矮,走了一段时间,通道便至了尽头。四人出得地面上来,是一处狭窄的暗巷,黑乎乎的,连人影都难以看清。引路那人走在前面,江楼月和另一人扶着赵遣鹿,出了暗巷,回头还能不近不远地见着城楼。
走了一段路,几人在一户普通人家门前停下,张望了一番后,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一脸皱纹,却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将门外的人扫了一眼,在江楼月脸上略停了停,便将几人让了进去,看了看门外没有别人跟着,她关上门,将几人带进了屋中。
“准备剪子、清水,有治伤的药更好,还要干净的棉布和布条。”一将赵遣鹿安置在**铺上,江楼月立时吩咐道。
老妇看了看昏迷着的赵遣鹿,这可是主子来了夕加京城后头一遭受这样重的伤,她没说什么,赶紧去准备了。
江楼月看着另外两人,“你们谁的内力比较好?”
“我。”说话的不是引路的人。
“好,你给他输内力,帮他慢慢调息着,注意要稳,不能急。”
这人略顿了顿,便爬**去,依言做了。
引路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江二小姐,你要不要先换条裤子?”
江楼月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这裤子本就破了,这一路折腾下来,更是破得要裤不蔽体了,好在还有长长的衣摆挡着,除了腿上的些许雪白,没有露出什么来。“好,你去给我找一条来。”
这人去另一间房找了找,拿了一条老妇的裤子来。
江楼月刚剪开赵遣鹿腰间的衣服,露出一道道长长的血口子。
“江二小姐。”拿裤子过来的人唤了一声。
江楼月放下剪子,侧身将裤子破了的那一面背着人,将裤子套在了身上,背着人匆匆系好了腰带,又上前去。她用布沾了清水,轻轻地拭着赵遣鹿腰上的伤口。她将他腰上和手上的伤口清理完毕时,那个去取药箱的人终于来了。
“小姐!”桐影一进门就喊道。
江楼月回头看了一眼,“先别问,快把药箱拿来。”
桐影赶紧上前,取下背着的药箱。
“你可以下去了。”江楼月对给赵遣鹿输内力的人道。这人便走开了。
江楼月扶着赵遣鹿半躺在被子上,跟桐影两人一起帮他处理伤口。
那取药箱来的人小声道:“她非要跟着来。”
四个人站在当地,看着赵遣鹿的伤,尤其是那一双手,都在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过了半个时辰,江楼月两人终于把赵遣鹿的伤口包扎好了。江楼月看着那三人道:“你们不是应该天黑就出发的么,怎么到了宵禁的时辰才出城?”
一人道:“是驿馆里有事绊住了。”
江楼月将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没有再问什么,本也不是她该管的事。
“伤口不能再沾水,那边我已留下药了,每六个时辰换一次药,行动间别碰着他的伤处,我得空会去金宅再看看的,就这样,我走了。”江楼月说完,看了看他们四人,就往外走。
“等等,殿下伤成这样,江二小姐不想解释一下么?”一人说着,伸手拦在了江楼月面前,眼里透着几分不依不饶的危险。
“等你主子醒了,想知道什么问他去。”江楼月道,这本就不是她的事,她凭什么还要给他们答疑解惑。
“让她走。”那个之前引路的人道。江楼月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人不光是赵遣鹿的心腹,在其手下地位应该也不低。
江楼月看着门口,拦着她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下退开,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还是很不客气,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似的。
江楼月对此毫不在意,抬脚就往外走。桐影赶紧背了药箱,跟着江楼月出去。
直到出了这户人家好一段距离,桐影立马上前去扶住江楼月,“小姐,你可以靠着我。”
江楼月微微笑了笑,将大半重量放到了桐影身上,不知后者何时看出她的情况也不好的。“我没什么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江楼月道。
“嗯。”桐影轻应了一声,扶着江楼月回府。
回到府中,江楼月精神一松,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桐影细细地将其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不想再让小姐折腾,便将干净衣裳放在了枕边,替她盖好了被子。看了看,桐影终是放心不下,便不去睡,留了一盏灯,坐在椅子上守着,总要等小姐醒了才好。
桐影手撑着下巴打瞌睡,一个点头猛了,把她惊醒过来。“夫人,您何时过来的?”她一睁眼,便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