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危……你放手啊,我快喘不过气来。”乐蕴和被他抱得双脚离地,他就这样勒着她的腰,在换衣台上旋转。
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乐蕴和的头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帅不危停下后,也累得站不住,坐在地上。乐蕴和更惨,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喘气。
“小危,我好难受。”像坐在浪尖的小舟上似的,乐蕴和头晕得睁不开眼睛。
帅不危急忙给她顺气,说:“小和,你答应嫁给我了?”
“谁说我嫁给你了?”
“那你刚才还在担心婚礼上要穿什么婚纱?”
乐蕴和倏的一下睁大眼睛,迷茫地问他:“我说了这种话?”
“当然。”帅不危点头。
乐蕴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害羞地往他怀里钻,不再说话了。
“脸皮真薄。”帅不危笑话了她两句,搂着她心满意足地躺在穿衣台上。
他很后悔,没有带钻戒来,否则现在他肯定求婚。不过,这是一个进步,至少乐蕴和已经默认了,自己要嫁给他。
帅不危激动得无法自已,穿着婚纱的乐蕴和,俏美艳丽,她见帅不危不动,也乖乖的缩在他怀里不动,两人静静地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时光。
“小危……”过了会,乐蕴和小声喊他,“我想换回我的裙子……”
“嗯,好。”
帅不危坐起身,这才发现,乐蕴和因为过于纤细,原本婚纱有点往下溜,不但肩头全部露出来了,就连领口也都下滑了几公分。
乐蕴和尖叫着要去捂,被帅不危拦住。
“你怎么瘦了?”订这身婚纱时,帅不危是按照当时的尺寸订制的。乐蕴和长得纤小,多年来体重和身形都没有变化,可这件婚纱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
方才帅不危太激动了,再加上乐蕴和一直按着胸口,所以没有注意到。又搂又抱着,蹭来蹭去,才将这个问题显露出来。
乐蕴和也发现,婚纱大了点,不以为然地说:“可能是这几个月为了弄翻译,总是熬夜,黑白颠倒,所以瘦了。”
“以后不许再瘦!”
“你不允许的事太多了……瘦了多好,女孩子都喜欢瘦。”
“那就别再做翻译了。”帅不危摸着她的小脸,心疼的说:“以前都是鹅蛋脸,现在瘦成了瓜子脸。以后就乖乖的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多好,累了就休息,别再做翻译了,钱不多还辛苦。”
乐蕴和苦着脸,大声说:“不要!”
“小和。”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没能力养活自己,我不要你养!我想工作,想自己赚钱,我喜欢拿着自己赚的钱去买东西的感觉。我要不做金丝雀。”
“小和,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危,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结婚后,就不让我读书工作了?”
帅不危愣住,没有马上回答她。
当初读博,并不是因为帅不危有多读书。凭着帅家和陈家的实力,他就是白痴也能混成人上人,更何况他聪明绝顶。他读博,纯粹是为了乐蕴和,想跟紧她,赶走她身边的男人。
反正读书又不累,帅不危就选了乐有年做导师,一边读博一边泡妞而已。
他也没有认真考虑过婚后是否让乐蕴和读书工作的事,因为这么多年,追求之路漫长坎坷,他甚至没有精力去考虑婚后的事。
现在乐蕴和问起,他自然要想想。
乐蕴和误会了帅不危的意思,她以为他的沉默,是不愿意。
“那我不嫁了。”乐蕴和闷闷不乐。
帅不危突然目露凶光。“不许不嫁!”
“不让我读书工作我就不嫁!”
“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读书工作了?我只是不想你太累。”帅不危气急败坏,掀起裙摆,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一下。
乐蕴和一声惨叫,推开帅不危想逃走。
可是婚纱的裙摆太厚重,又很多层,也不知怎么就缠着了脚,乐蕴和站不起来,只好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帅不危坏心眼的在后面悄悄地把拉链拉开,本来就宽松的婚纱,立刻敞开,乐蕴和不知道,继续往前爬,忽然间觉得身上冰凉,回头一看,帅不危正冲着她,促狭地笑着。
她就像没了壳的小乌龟似的,趴在地上,在多尴尬有多尴尬。
好吧,这下子帅不危什么都看见了,的确弥补了他刚才被婚纱套住头的遗憾。
“冷。”乐蕴和抱住肩膀,瑟瑟发抖。
她没开空调,天冷,而她没有壳。
帅不危不再笑了,抱着她来到另一个房间,随手挑了几件衣服,帮她穿上。
乐蕴和任他摆布,直到他把她重新带回到穿衣镜前,她才注意到,帅不危给她换了身职业装。不过,这是裤装。
“出去工作,不许穿裙子!”帅不危凶巴巴地警告她。
乐蕴和瘪嘴,说:“刚才是谁打我,说不让我工作的?”
“男人善变!不行啊!”帅不危吹胡子瞪眼睛的,假如他有长胡子,肯定已经被吹得盖住了眼睛,翻到了头顶上。
乐蕴和偷笑,对着穿衣镜摆姿势。
裤装给她安全感,这身职业装足够保暖,还很漂亮,乐蕴和很满意。
乐蕴和心情好了,对着帅不危也温柔了许多,她踮着脚尖亲了他下巴一下,算是奖励。
“小危,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无事献殷勤,说吧。”
“是上次答应杜城洛到他的外语培训机构上班的事。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