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现实世界,叶季晨恨不得马上就飞去天竺山救青筠,但是韩衣凝闯入她灵海脱力昏迷,司马扶着爱人为她输送半天真气,才勉强缓了过来,醒时狭长的眼眸又多打量了叶季晨几眼,眉间一丝犹豫却终把魂魄寄居的事瞒着司马,只是对叶季晨道:“天竺是囚妖之地,我们上次已然大闹一场,如今再去恐怕保卫更严,想要见到青筠并不容易,至于要救我阿爸更需慢慢打听。”
叶季晨对天竺所知不多,但上次硬闯还心有余悸,适才听翠羽说了几日情况,头疼不已,眼前青筠师父正要飞升,若事情闹大打扰到师叔飞升,青筠便是出来也会一生愧疚悔恨,左思右想道:“也不知那几个地仙是何实力。”
司马久在灵虚,倒耳闻颇多:“天竺的土地公公是当初祖师爷爷所召,实力非同小可,当年有恶龙脱困,几位地仙一应出击,徒手束缚恶龙每位实力皆是不俗……”顿了顿,还是想到了法子:“可素闻几位地仙年纪大后嗜酒如命,只是身负重任,门中不再供酒,馋了千年,上回承肆放了酒,几人还是没忍住。”
翠羽回忆起来,一笑拍手道:“是了是了,那几个小老儿喝的脸红脖子粗,连我们去了都没发现。可是这神仙倒要好几种仙果酿造,我们去哪儿找仙果?”
叶季晨还没说话,她手上的戒指感应到问题似的,忽忽悠悠生出枝条,挂出几枚红彤彤的鲜果,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光闻着就有一股酸甜酒味,韩衣凝见多识广不由在司马怀中笑起来道:“树姥姥曾经请我喝过一种神仙佳酿,和这果子味道倒很是相似,想来这是它珍藏的酿酒佳品。”顿了顿,看着叶季晨道:“你这宝贝倒要好好珍惜。”
叶季晨见万像树种乖觉,也不枉费自己那么多灵力都喂了它,赶紧动手把果实都摘下来,司马又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个大的药葫芦,原是珍宝宗制药练酒的多宝芦,几人七手八脚把大葫芦塞了个满,不出半晌,那葫芦摇摇晃晃有了半瓶水声。
司马知这法宝厉害,拔开塞子但觉一股冲人的酒香扑鼻而来,那香味与兰麝不同,异常勾人,差点连几人也把持不住想要仰头喝干这葫芦里的甘露,翠羽光闻着酒香已从人形蜕变为小青鸟,挥着翅膀摇摇晃晃落在葫芦嘴旁边,差点一头醉倒进大葫芦,司马赶紧把她捏在手心。
叶季晨忍着嘴馋盖好了盖子,满屋的酒香里众人尤有一丝醉熏,备齐这宝贝还有点担忧,摇晃着葫芦道:“那些地仙上过一次当,如何肯上这第二回?便是酒香醉人,他们也是有些戒备,我贸然前去献酒只怕他们不会喝。”
门中正是紧张时候,想来天竺山看管颇严。众人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司马只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季晨见她似有话要说:“静楠姐可是有什么主意吗?”
司马皱着眉头道:“本是有条可行计谋,只是……”
“若是有还不说说,救人如救火,姐姐快说吧。”叶季晨是等不及了。
司马只得道:“兰儿与她哥哥常常来往天竺,她自幼和那几个地仙老头极为熟稔,老头照顾她长大,若兰儿献酒,老儿们必是肯喝。”顿了顿,看着叶季晨一脸尴尬道:“可……”
“可什么啊?既然她能帮忙,算我求她出手,顶多我欠她个人情。我为她顶过雷罚,她为我不能陪地仙喝酒吗?也不是很难的差事啊。”叶季晨无知无觉。
司马不好开口,却听那小翠鸟心直口快道:“你真是贵人忘事,这几天还和人家……”待要开口,韩衣凝呵斥一声不得无礼,翠羽扑闪翅膀飞去司马头上,不满的啾啾了几声,叶季晨一脸茫然:“我和她怎么了?”
韩衣凝才撑起些身子,把叶季晨拉到一边淡淡道:“你命魂散入灵海边缘,七魄误以为天枫的记忆是真……”看了叶季晨一眼,说的颇是尴尬:“我听静楠所说,似乎天枫对承兰颇是关心,那几日你昏迷,承兰日夜照顾……天枫对她爱护,她似乎对你是动了情……”
“啊!?”叶季晨张大嘴巴,咽口唾沫,脸都青了,急了道:“那……那不是我啊……”
韩衣凝见她这么大反应,赶紧做了嘘的手势,生恐家里人听见,叶季晨头都是大的,看着她道:“姐姐你知道的,那真的不是我……我的心都在小师妹身上,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啊……我看起来是爱自虐的人吗?”
“你莫再说了。”韩衣凝也觉得一团乱麻,低声道:“你命轮入了天枫的轨,该是由此一劫。既是不喜欢她,莫再与她有瓜葛便是……只是现下有求于她,你先别和她闹翻,待她引地仙喝了酒,我会给你一道咒印,使用后你会让她忘记所发生的事……”
叶季晨听说还有这门法术,激动的赶紧点头:“这样最好,千万让她忘了,一次不行我逮着她,你多下几道法。”还是妖精办法多。
韩衣凝见她形貌果真还是那个风趣些的天枫,不由又为承兰惋惜,念着青筠一事,心道,不管她是谁,她对阮妹妹的心可是真,少卿待我好,可也是这般。叹口气,便道:“此印叫忘情,授印会忘记心中最执着的情。”这印……本是为少卿准备,自己乃妖族之身,恐为她召来祸患,若真到万不得已生离死别之境,宁可少卿忘尽前缘独自保命,也好过少卿为自己殉难……
她想着心事,手指刻印了几道金光,叶季晨张开手心,韩衣凝便把手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