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画舫之上就足足十余只,着实让楚瑜也微惊讶了一把——
这位南风织造的少主,缙云县主果然是富得很。
“只是,堂堂县主,怎么会出手涉及这些经商俗物?”楚瑜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些贵女们多类陆云轻那般,想着的也不过是成为个女官,女史,名流青史,嫁得如意贵郎。
少有出手涉及俗物经商。
封逸却忽然轻声道:“因为这南风织造是南国舅的产业,南国舅素有清名,以前也是出名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将,但是为了避外戚之嫌,解甲归田赋闲在家已经数年,皇帝陛下感念其心,便将南风织造给了他,但他不善经商,可缙云县主极为聪慧,接过了南风织造,经营得有声有色。”
楚瑜闻言,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这南家听着倒是贤臣?”
她顿了顿,忽然转脸看向封逸,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封逸,你一介平民怎么却对这些朝中之事知之甚详呢。”
封逸沉默了片刻,垂下眸子,淡淡地问:“小姐觉得是为什么?”
……
没有人注意到,暗夜水雾幽间,一道修白的身影冷冷地立在还剑湖边寺庙的高塔尖上。
暗夜的野风梭然吹起他宽大的衣袖与白袍,翩然飞散如暗云幽幽,冰冷而优雅。
“呵,长本事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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