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丫头啊,口无遮拦的。”
楚瑜笑了笑:“好了,义父,咱们来说说公子非、公子羽和这位倾国倾城的苏姑娘的故事罢。”
“倾国倾城……其实也只是外头人给苏家小姐的美称罢了,若要本王说起来,还没有咱们小鱼漂亮。”廉亲王看着楚瑜忽然认真道。
廉亲王毫不犹豫地地护犊子的行为,让楚瑜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两分,大眼儿弯弯:“果然如此么?”
廉亲王看着面前丫头那灵动俏丽的样子,眸光慈和地道:“当然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楚瑜起码觉得心里舒坦了,便又催着廉亲王讲故事:“既然京城双璧都是眼高于顶之人,那又如何会与这位千城小姐走到一起去呢?”
廉亲王略一回忆:“这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大约是南亭羽引荐的罢,千城那个孩子养在定远老夫人膝下,自幼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姑娘,年纪渐长后她的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文之道是甚至有了小牡丹御史之称,武之一道也不落于人后,尤其是极善骑射,曾夺下有一年春猎的头筹,因此名声大噪。”
五花马,千金裘,少年多情,贵人公子美人,又皆是上流权贵圈子里的中翘楚,正是最fēng_liú青杏好年华,相识相好也不出奇。
何况大元民风开放,这等fēng_liú佳话自然为人津津乐道。
楚瑜哪里有不明白的,她眯了眯大眼儿:“我倒是听说了这位苏家小姐后来嫁给了南亭羽罢,可惜蓝颜薄命,这位公子羽虽抱得佳人归,最后却怎么呜呼哀哉了,听您的描述,他也不像个短命鬼?”
难道是琴笙动了什么手脚,要了这个公子羽的命?
廉亲王看着楚瑜片刻,随后喝了一口手里的热汤,有些迟疑地道:“这只能说是缘薄罢。”
楚瑜歪着脑袋看着廉亲王:“我说,义父,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看您吞吞吐吐的样子,莫非和琴笙有关?”
廉亲王捧着碗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抬起眼来看着她:“你这小丫头,怎么如此敏感?”
楚瑜轻哼一声:“不敏感,我都不知死多少回了,总之您若是不愿意与我说,我也总有法子能打听到的,反正离正月十五还有不少时间呢。”
琴笙答应了兴平帝在上京呆到正月十五才去漠北,她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廉亲王摇摇头,叹气儿:“真是拿你这小丫头没法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当初皇兄一直觉得琴笙太过孤僻,也不与京城里什么人有往来,除了在禁军值守巡查,便是在自己府邸里呆着,唯一有往来的就是亭羽和千城,所以曾经有意将千城指婚给他……。”
“砰!”一声响。
廉亲王看过去,就见楚瑜捧着一只碎了的小茶碗,正笑眯眯无辜地看着他:“啊,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捏碎了茶碗。”
说着,她随后一扔,噼里啪啦地直接扔进附近的垃圾篓子去了,那利落劲头看得廉亲王眼角直跳,哭笑不得:“你手上没烫着罢?”
这小丫头也是个小醋坛子啊。
楚瑜随手拿了帕子擦擦手:“没有,大冷天哪里就烫了。”
廉亲王看着她,很认真地道:“这也只是皇兄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赐婚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就传出了苏家和南家结亲的消息了,后来便不了了之,丫头,你要听义父的,这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知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公子羽死了,苏家的小姐守寡,三爷也成了我的夫君,还有什么好追究的。”楚瑜摆摆手,轻笑了一声。
她又不傻,只是骤然听闻这个消息,想到她家的大仙差点成了别人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不过照着她对自家那位爷的了解,他心里要是真有这位苏家小姐,只怕不会就甘愿如此束手就擒,将心头好拱手相让。
尤其是他还是白白那种乖戾霸道性情的时候,能为了封逸一点不妥当,就冲出去杀个血肉横飞,怎么可能让苏千城落入其他人手里。
不过呢……
楚瑜有点危险地眯起眼,她现在有些怀疑琴笙后来对女子的不信任,或者说对人的不信任与这位苏家小姐有关了。
又或者与公子羽——南亭羽有关?
这里头一定有事。
廉亲王见楚瑜这般说法,倒是也宽心了点,拍拍她的手:“放心,三爷既然能将最隐秘的关于长姐的干系重大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如今这些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过去,为父想三爷没有将此事告诉你,大约也是怕你多心,可若是他敢欺负你,为父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是看出来琴笙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小鱼,他会说与小鱼听,也是怕小鱼与其到时候听到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会和琴笙闹将起来,倒是不如让他来将实情说与她知道。
“嗯,是了,义父,我想知道后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三爷后来又离开京城回到了云州?”楚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看看明面上到底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她也好再斟酌要不要继续查探此事。
毕竟听起来那个苏千城可是在漠北呆着的,而他们十五以后就要出发前往漠北。
廉亲王见楚瑜很是冷静的样子,方才继续说道:“你慢慢听为父说,当年皇兄会想赐婚,其实也是一番好意,也是因为当时漠北赫金人联合北狄人来犯,公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