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一怔,第一个反应却不是关心苏千城和‘秋子飞’这一路发生过什么,却忍不出挑眉,声音拔尖了起来:“琴笙自请命去漠北历练?!”
还是在赫金人和北狄人齐齐来犯,大军压境的时候?!
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她家这位爷玩腻了京城,手伸到军中去了?
难不成兴平帝和南太后忘记了当初的宸王秋玉之是怎么从一个后宫‘软弱’的庶出皇子长成那吞噬帝国之光的黑焰了?
秋玉之当年若不是去了律方,也不会有机会掌控军权,掀起如此大的风浪罢!
他们竟然还敢让琴笙染指军中?
如果不是南太后是个心大圣母,就是这根本就是里头有阴谋啊……
但很明显,南太后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圣母。
廉亲王并不知道楚瑜心中千回百转,他只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其实为父也不明白琴笙为什么会提出这样敏感的要求,但最终皇兄还是拗不过他,同意封了他一个云骑校尉,让他去了漠北,若是当年我能阻拦下此事,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呢?”楚瑜心中有些发紧,忍不住追问。
廉亲王神色有些悠远惆怅地道:“那孩子真的很出色,‘秋子非’在漠北不过半年,便凭借毫无争议、力压众人的军功由南宫元帅亲自撰折请奏得以晋升为骠骑少将,基本上军中最艰难和最危险的任务都是他亲自出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是一个传奇,只是可惜……。”
楚瑜心中一阵发冷,那时候的琴笙才多大呢……十八……还是十九,可满了二十,战场冲阵厮杀,只怕比周游武林和海路更危险。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漠北?!
她心中猜测繁杂,一时间有些心乱:“只可惜什么?”
廉亲王又缓缓地道:“只可惜后来……最后与敌军决战之中,骠骑少将担负极为重要的任务,却中了敌人的埋伏,所带一支三千人的轻骑全军覆灭在大雪雪崩之中,若非亭羽不顾反对率军前去解救,道是不管如何都要带回尸首,才找到了被埋在冰川雪水里里都已经冻僵了没了气息的他。”
楚瑜忍不住梭然握紧了冷汗涔涔的手心,面无表情地开口:“可是,他活着。”
“是的,他一个人活着,琴笙终于是活了下来,但是骠骑少将、公子非已经死了,他若是归来,只能承受因为决策失误的军法处置,一样要死。”廉亲王苦笑。
“所以秋子非只能死。”楚瑜点点头,有些凉薄地笑了起来。
廉亲王长长地叹了一声:“是,那时候也是没有法子,他受伤太过严重,整个人在千年冰潭里浸了半个月,时间太久,寒湿入骨,几乎四肢尽废,当时所有看过的大夫都说他此生都站不起来了。”
楚瑜闭了有些发红泛潮的眼:“可他……站起来了。”
廉亲王也红着眼,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不是别人,他是琴笙,琴三爷,是明烈长姐的骨血!”
楚瑜闭了眼,好一会,心情才平复了下来:“他现在……很好。”
这就是琴笙身上那寒症的来源罢了……
秋子非死了,死在漠北的冰川雪水里,而琴笙坐着船回到了温暖的江南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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