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慢慢地倒下,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忍不砖如木石,瑟瑟发抖。
院中矗立的白衣美人,脚下鲜血如深渊,即使做着此刻看起古怪残忍非常的事情,看起来依然是清冷如云上月,昆仑冰川雪的谪仙。
摘取人命如摘花采叶,琥珀眸里波泽潋潋,森然暴戾如锐利冰峰流光,夺人心魂,矛盾到极的诡美,令人不寒而栗。
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双森然妙目都只定定地看着一个人。
楚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面前的人无形的手狠狠拽住,呼吸不得,冷得吓人,不敢移动分毫。
那一瞬间,她几乎有一种诡异的错觉——
面前站着的这人,她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三爷,还是白白……
直到——
“铮!”地一声,那血色诡红的长剑忽然搭上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
“哼,怎么,心疼野猫了,嗯?”院中美人微微眯起闪过暴戾冷光的琥珀眸,冷笑着手中长剑一顿,挑起他身后那人的下巴。
那一脸面无表情站着的俊秀年轻人脸上镌刻的一个小小的罪字,在阳光下清晰异常。
不是封逸又是谁。
“哎?!”一直躲在一处石碑后的霍二娘瞬间惊叫了起来:“逸哥儿,你疯了么,怎么自己过去了!”
那妖神恶兽着他们追了南风织造,在里头大开杀戒,她只好赶紧趁乱护着封逸躲到石碑后头,逮着机会再赶紧溜走。
南风织造里也不知道为何养了那么多武卫,连军队的黑羽长弓都有。
她原本想着好歹这些家伙能拖住那妖神一时,却不想都是些不中用的家伙,这才一轮就全部挂了。
可是……
封逸为何跑去送死?!
霍二娘自然也看见楚瑜来了,她更是又急又气地瞪着封逸。
封逸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小生不是自愿跑过来,把脖子喂剑的。”
他又没疯。
楚瑜看了看封逸,暗自叹了一声,南风织造的武卫头儿都躲不开吞噬的蛊惑,封逸又怎么可能逃得开那把魔剑。
水曜暗中戳了一下楚瑜的腰,幸灾乐祸地道:“你的野猫要被剥皮了哟,好玩不,嘻嘻!”
霍三娘恶狠狠地瞪了眼水曜:“再吵吵,老娘就和二娘现场把你剥光,轮流办了”
霍家姐妹和封逸算是同谋,总有点同谋的情谊,这会子看着封逸被逮着,不免担心封逸会把自己偷吃了那妖神魔兽的奶糖果子的事给抖出来。
那么下一个变成干尸的岂不是就变成她们自己?!
水曜想起今儿一早火曜的下场,顿时一僵,投鼠忌器这才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住了嘴。
楚瑜看着琴笙那森凉的琥珀眸,又叹了一口气,索性直接踏着满地鲜血向他走了过去。
“秀!”霍三娘和霍二娘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出声阻止。
封逸看着楚瑜居然就这么过来了,不禁眼中微动,随后地出声:“大秀,不必为封逸冒险……。”
只是他话音未落,瞬间就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为琴笙剑尖微抬,一点不客气地直接切破了他的皮肤,锋利森凉的剑尖直接咬上他的脆弱跳动着的大血管。
琴笙唇角浮现出一丝森凉寒光,只冷冷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楚瑜,讥诮地道:“怎么,心疼了,舍不得,本尊这就帮剥了这野猫的皮儿送你当被子盖……。”
只是话音未落,就见楚瑜忽然修臂一张,抱住他的修腰,将脸贴在琴笙冰冷的胸膛上,有些无奈地叹气:“白白,别再闹脾气了,打架打了半天,不饿么,我们回家好不好,忻姑给你做了好喝的玫瑰奶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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