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都是安宁喜欢吃的。
吃完饭,端着一盘水果倒在淡紫色的沙发消食。
纪辞苦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她进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不会了’,说完就那么站着,目光看向他处,有些无措。
苏安宁还能说什么,纪辞苦一直以来都很懂事,更知道他自己什么都不是,大多时候恭敬的有些谦卑,两年来没跟她要过什么,也没有被浮华迷眼,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给她的感觉很好,不自以为是,不擅自主张,除了那通电话,他一直以来听话懂事,最懂她的心思。
苏安宁叹口气,何况他所营造的氛围总让人莫名的舒心,平日不吵不闹的样子,有时候甚至让他忘了这个人,他厨艺很好,人更懂事。
想必上次的事,他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既然他懂了,还要继续,她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谁也没提一个月前的事,也没人说昨天的电话,苏安宁半躺在沙发上吃水果。
纪辞苦看了她一眼,拿了一条印着小熊维尼的毯子盖在她脚上,确定她可能什么都不缺后,拿出电脑,在她三米之外忙碌着,一条条编程从他指下而出,还能第一时间看到她的诉求。
两人谁也不会打扰谁,纪辞苦与孟子曰不一样的是,他还时刻注意着安宁的所需,并第一时间送上,是个非常细腻且不认为屈尊不对的人。
苏安宁舒心的窝在他这里过了个闲散的下午。
走的时候纪辞苦把她到楼下,为她开了车门,站在原地看着车开走。
苏安宁从后车镜看着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最终叹口气,倒回来:“别乱想,有空我就过来。”
纪辞苦闻言惊讶的抬起头,安安静静的笑了:“好。”
苏安宁把车开走,为庄严每次能从温柔乡毫不犹豫的抽身,心生敬意!
……
傍晚的机场内,一位狼狈可爱的小姑娘,背着双肩包拖着行礼,穿过层层人群,气喘吁吁的追上庄严一行人的脚步:“谢谢你啊,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庄严看也没看她,径自向前。
秘书见状道:“举手之劳,钟小姐客气,任谁在异地他乡遇到那种事,我们老板都会出手,钟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钟杨善摇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她得还他钱呢:“怎么好要死,您告诉我地址,等我赚够了钱给你送过去。”话是对着庄严说的。
庄严不耐烦的声音冷硬的响起:“不用。”
钟杨善心里顿时因为他的严厉退却,但他帮了他,说明他是一个心思柔软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不,不,先生好意,我怎么能……”
不远处走来七八位西装笔挺的人,恭敬向前走来,训练有素:“庄总。”
庄严脚步未停,把公文包递过去:“直接去海盗湾。”
“是,庄总。”
七八辆车直接从专用通道开走,无人过问追上的小姑娘是谁。
钟杨善傻愣愣的站在贵宾通道外,看着最后一辆车消失在转角,忍不住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好有派头……”庄总?谁啊?
钟杨善低头看看手表,急忙拎着行礼飞奔:“啊!要赶不上公交车了!”
与此同时,窝在付迪家的安宁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已回。
信息是手机自动发送,只要庄严有出境记录,当他再次回国时,手机便会自动往安宁手机上发送一条信息,告知他的旅程动向。
这还是他们刚结婚时,庄严捣鼓出软件功能,最先是提醒安宁他回来,后来就是告知对方自己平安,再后来,已经是习惯,走到哪里都会习惯开着这项功能。
安宁放下手机,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包汤和多多满房间跑着玩。
付迪倒杯水回来,头上卷着发卷,盘着腿坐到沙发上继续磕:“也就是说,那小子还算听话,没有给你找麻烦。”
安宁嫌弄的手脏,拿起个小钳子夹:“还行吧,至少看着除了有点不懂事,也没什么毛病。”
“不懂事还是小毛病。”付迪把瓜子壳吐出来,在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形象可守:“但愿他这次是脑子开窍了,你都不知道他那张嘴多可恶,得罪了多少人,我前段时间因为他焦头烂额的,你就当行行好,多忍他两天,别让他回来再来祸害我。”
安宁吃的很精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付迪往嘴里送的瓜子送了一半,想起件事,冷哼了一声,哼的颇为解气:“前两天我去看风韵的广告定片,你猜我看到谁了?!
于兴华!他找了小广告公司做后期助力,正好想接一个角的图纸去找人接洽,遇到了我,见了我转身就走了,不过,就他那样子,我会认错!算他跑的快,否则我一定上前问问他过的很么样!”
安宁停下手里小钳子:“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庄严前段时间告诉我,事情解决了,一分钱也没让他带走。”
付迪呵呵一笑,心情不错的孟点头:“帮我回去谢谢庄严!庄严万岁!
哼!他也有今天,刚结婚的时候挑三拣四、眼高手低就不喜欢做后期,总觉得大材小用,又没有多少钱拿,还累死累活的。现在还不是捂着脸做,以他的性格,估计见到熟人都会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见人,想想就好笑。”
安宁好笑的看她一眼,吃了一颗辛苦包的瓜子仁:“现在心情好了。”
“那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