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摆手,她不喜欢,也没兴趣,从三年前开始,好似年轻时的好奇心都用完了一样,但凡没必要的事都不喜欢去做,能坐着绝对不站着,更别提主动运动了:“你自己玩吧,我去那边喝杯水。”玩完了快点送你回家。
孟子曰夹马追上几步,俯下身,伸出手:“坐着多无聊,就跑一圈,我带你,没有多长时间的,回来再喝也一样。”
苏安宁闻言,冷笑着看眼那匹马,打针了吗?有毛病吗?这畜生听话吗?会不会跑到半路把她甩出去?百分百能控制吗?
如果不能,骑什么骑!万一把她摔下来怎么办!你赔的起吗!
苏安宁温和的笑笑:“我不会骑马。”
“我会,我带你。”孟子曰赶紧再追两步,他准备了惊喜给她,怎么能不骑马!
苏安宁哼然,孟子曰白瞎了他那张脸,如果胸大无脑是说女人的,那么脸上没毛做事不牢就是说孟子曰:“我真的不会。”
孟子曰完全无所觉:“来吧,来吧,相信我,我以前经常骑,我技术很好,真的!来吧!”
苏安宁看着他伸出的手,老家是蒙古大草原吗,经常骑。
孟子曰勾勾手:“来吗,你看这里的山多好看,跑到那边就是白鹭水区,一大片白鹭从青海上飞起来非常漂亮,我带你去看看,很近的。”
苏安宁有些心动,想到刚才这匹马的速度、再看看它温顺的样子,好像就算发生意外摔下来也不会死人,何况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好吧。”苏安宁伸出手。
孟子曰扶她上去,自己调整好位置,把她圈在身前,一瞬间笑的十分诡异:“你坐好了,抱紧我。”
苏安宁不耐烦:“赶紧的。”最烦坐自行车后座抱男生腰的戏码。
“真的坐好了?”
“好了,好了。”
“你说的!驾——”综云飞速而出,如云似电急速前进。
苏安宁吓得瞬间返身抱住孟子曰的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声音支离破碎:“你干什么呀!”
“抓紧了!”
狂猎的风鼓吹着耳膜,速度越来越快,慢慢就像风如刀般飞过耳畔,苏安宁魂都要吓妃了:“太快——了!停下来!停——下——来——”
孟子曰充耳不闻,这才哪到哪!飞马走鹰,速度堪比八百里加急,翻山踏海才是马的真谛:“一会就到了!驾——驾!——”
综云飞马不断加速,越来越快,前方转弯处四蹄飞跃,踏在丛林秘草间,竟能与急鸟比速!
苏安宁快要吓死了,前一刻不是还鸟语花香,、菜圃、花丛,怎么现在跟进了原始森林一样!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堪堪滑过耳际的都是些什么:“啊!——有蛇!你干什么!停下来!”
“驾——”
综云速度提到极致,四蹄一跃飞过一片泥沼。
苏安宁紧紧的抱着孟子曰,尖叫着把脑袋埋在孟子曰怀里,刚才的空隙她看到了不是路的路旁标志,这马不是迷路,跑的是另一条冲击线路啊:“孟子曰!”
“恩——”
声音被风快速吹散!
苏安宁觉得眼前一片苍茫,耳畔除了风声还是风声,激流涌动,耳鼓膜被鼓吹到最大,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脸根本无法从孟子曰胸前离开,否则风带动头发打在脸上,疼的如火鞭。
“孟子曰!孟子曰——我不想死!不想死——”
“啊?——”
综云跑上山崖间的索道,马踏飞燕,快如云间穿梭,脚下是万丈深渊,他们两个人的安微全系在一匹马身上。
苏安宁脸色发白的抱紧孟子曰,手掌死死的攥着他的腰,忍不住想尖叫想发疯,冷风凌冽,吓的半死!刚才那点不屑早忘到云霄天外,只知道死死的扒着孟子曰,绝对不能掉下去!不能掉下去!
孟子曰脸上都是笑意:“驾——驾——”他十分热衷此类冒险,还觉得身下的马不够快!尚且没到飞跃急速的零界点,不能飞越瀑布与飞石落崖共天。
综云如一支箭,从起点离弓,一路向山顶飞驰!速如闪电!转弯!飞崖!踏石!毫无减速!
苏安宁在综云四蹄离地飞过一处峭壁时,手脚顿时发软。
孟子曰一手穿过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身上:“抱好!快到了!”
破碎的声音传入苏安宁的耳朵,苏安宁堪堪从惊讶中回神,快速抓紧孟子曰,牙齿磕着牙齿不自觉的打颤、打颤。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告诉庄严!让庄严弄死他!弄死他个混蛋!
手却不敢再放松孟子曰分毫,紧紧地抓住他,恨不得而钻进他的胸腔里,力求马脱轨了摔死他也不会摔了她。
综云一个飞转!苏安宁死死的抓着孟子曰才没有被甩下去。
综云慢慢减速,最终在白鹭山最高处停下。
孟子曰扶着吓傻的苏安宁下来,笑的十分欠扁。
苏安宁直接软在孟子曰身上。
孟子曰抱着她笑着:“你胆子真小,这才哪到哪,快看,白鹭飞上来了。”
周围云雾缭绕,群山环绕,如坠仙境。
苏安宁下意识的抓着孟子曰的衣襟,以为死过去了,哪里有白鹭飞上了,但白云如飞,层云环绕,青山绿水,仿佛世间仙地,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脑海里只有眼前一片美景。
“好漂亮。”
莫名的脑海里浮现一首诗: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从白鹭山顶往下望,就是世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