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做好了打死不承认的准备,嗤笑了一声道:“用这种照片来指认我,这也太荒唐了吧。你好歹也要拍个她卸妆的样子,然后做个对比图才行啊。陈叔,你想要陷害我,拜托也做得像样一点好不好。”
“你!”陈叔被她的话给气得顿时噎得胸疼不已。
此时,坐在那里的霍启朗语气里透着一抹沉冷的寒,“在霍氏,只要有怀疑,从来不需要证据。”
聂然的笑僵了僵,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霍启朗的身上。
“所以,我劝你最好能想清楚再说话,否则这把枪的子弹会毫不留情地贯穿你的脑袋。”
说着,聂然就看到他打开了右侧的抽屉,将一把黑色的手枪轻放在了桌上。
极有份量的枪支放在紫檀木的桌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惊得人心头发跳。
聂然盯着那只手枪许久,最终才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了,那不是我。”
她的话才说完,霍启朗的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了一抹阴郁的神情。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起了枪支就对准了她。
在他拉开保险栓的那一刻,门就此被打开了。
“父亲。”
霍珩的声音及时从门口响起。
当他在看到屋内的场景后,神色微滞了一下,接着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霍启朗目光笔直地看着眼前的聂然,直接对霍珩冷呵了一声,“出去!”
在一旁的陈叔马上走到了霍珩的身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二少,老爷让你出去。”
但霍珩怎么可能就此转身离开,站在那里问道:“父亲,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可惜,没有人告诉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霍启朗站在那里,手枪指着聂然,质问着。
聂然眼神带着冷意,一字一句地道:“我是叶苒。”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就此响起。
在那一瞬间,聂然突然手臂被人一拽,整个人就此跌入了身后的怀抱之中。
并且听到了一声闷哼在耳边响起。
“阿珩!”
“二少!”
霍启朗和陈叔不由得齐齐喊了一声。
而聂然更是震惊地抬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
他疯了?
竟然选择这个时候冲过来!
聂然看着他那眉头紧皱的表情,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受伤了!
一旁的陈叔立刻上来查看,然后汇报道:“老爷,二少手臂受伤了!”
霍启朗一听是手臂,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而来的便是愤怒,“阿珩,我让你离开,听不懂吗?!”
“是啊,二少,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陈叔上前想要将霍珩带离,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父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杀我的保镖,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霍珩松开了聂然,站在了她的身边。
陈叔看他这样不听从大哥的话,于是连忙替霍启朗解释道:“二少,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曾经是刘震的秘书,后来警方介入之后又消失了!她害得我们损失了一大笔的货不说,还在你身边打转过,她一定是警方的卧底,不能留下她啊!”
霍珩神情一震,霍地朝聂然看去,面露出巨大的不可思议。
陈叔看到他那惊愕的表情,以为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刚刚知道。
心里越发笃定聂然的死期就要不远了。
但霍珩的话一出,却让他当场石化住了。
“你为什么没有和父亲坦白当初是我把你放到刘震身边?你知不知道我晚来一步,你真的会死!”
聂然眉心微动,将刚才的担心强压了下去,冷声地回答道:“为雇主保密,不能泄露任何一个字,是最基本的准则,我不可能违背这个准则。”
“你!”霍珩似乎对她的话很是无奈,转而对霍启朗道:“父亲,这是的误会!我可以解释!”
霍启朗站在那里,眼神犹如冰刀刮过了他们两个人,随后才放下枪,“那你最好给我解释的天衣无缝!”
显然,他觉得这一切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霍珩站立在那里,捂着手上的枪伤娓娓道来,“事实上,叶苒是我把她送到那边的,刘震当时对于我们的合作并不满意,为此我特意让叶苒合作,给了她一个假身份进入刘震的公司,替我窃取他们军火的货源,这样里应外合我做事才能更加方便。”
“这怎么可能!”
按理说或陈叔在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插话的,可是他实在太过惊讶这样的翻转,忍不住就率先出了声。
霍珩看着站在书桌后的霍启朗,继续道:“当时,我在罗特的酒宴上遭到霍旻手下的人暗杀,是她替我解决的,为此还差点死了。这件事,罗特也知道。”
“还有当时去那里查看军火库的地址,结果在仓库内遇到火灾,是她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救我,这一点本来应该阿虎可以作证,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想要求证的话,那里的村民们也可以作证。”
“父亲,如果她不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随便带着刘震的人出入那么重要的场合,甚至还主动以未婚妻的名义护她。”
“我在你身边十年,你很清楚,你的儿子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冲昏头脑的人。”
霍启朗沉默着。
书房内一下子陷入了